“哈哈……”闾丘一燕躲在张良身后笑得花枝乱颤,突然一记清伶伶的物什落地之音传来--几个人定睛看去:莹白如玉!甚至比玉还温润!比宝石还晶莹!光泽!耀眼!那是个女子的簪物,通体刺破眼帘的炫,它正安静地趟在了那个衣冠不整的女子脚边。
进来的几个人抹了把流到下巴壳子上的口水,不约而同地由胸脯移到了那白玉般的小巧而精致的脚上!
人中的虬髯汉子喟叹一记,两眼好像被磁铁吸住一般紧紧地附在簪子旁边的金莲小脚上!
他身后的几个人附和:“大哥,殷素贞是个尤物,待会把她扒光了来侍侯侍侯我等!不过这簪子可比这贱人金贵得多……”
“是啊,是啊,大哥!这贱人被殷通给玩腻了,就算给我们也是吃别人嚼过的,没甚么新鲜感,倒是这簪子可是比暴君用和氏壁做的玉玺还要光芒万丈啊!”
“是啊!是啊!当年小弟偷和氏壁时似乎就见过此物躺在那宝贝的身边哪!可惜,小弟当年嫌弃它是妇人所用这物,根本未将之放入眼界!”
张良手提着刀轻轻地看向闾丘一燕,眼神凉薄,似乎在揣摩这四个人所说的真伪。
闾丘一燕不在乎地趁他们说话之机提上西装裤子,心中却不合时宜地有些明白了男人偷情后为嘛总是先提裤子……拾起将簪子收入西裤的口袋中。晶莹的眸子微凛,毫不客气地睨着场中这四人:几个不懂行的古董!
什么和氏壁、玉玺,根本就是钻石造好不好!可惜,不能给你们,因为这是本财团穿回去的必须品!
那四个人正讨论簪子跟女人,在她这一俯一起间,胸前的波涛荡漾着,整个浑圆猛地浮出衣料,撩人地上好曲线鼓动着每一颗年轻壮烈的心……当钻石被放进口袋后,这四个人的眼珠子就掉到了闾丘一燕的西装裤上。
那虬髯美须的领头壮汉见她如对所有物般对那耀眼的簪子,当即萌生来夺之意,身子刚走上前一步,突然身后那个年轻但留小黑胡的男子开口说话了,“大哥,东西不重要。不是还有和氏壁吗!这个女人家的簪子让我等给拿了,传出去也笑话!”
“二弟要说什么!”
那小黑胡往边上瞅了眼拿重提刀全身早已处在戒备状态的张良,扭头又往另一边仔细打量了眼衣衫不整的闾丘一燕,“和氏壁是块价值连城的宝物,被暴君给雕琢成了玉玺,就成了万代帝王的所有;之器饰宝藏也不过是值几枚钱而已,若是戴在妇人的头上变成发簪,此女子不但拥有了此物而且能拥有此女子的男子也……”
“二弟的话果真有理!”
“是啊,何况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给我等玩几次,也玩不坏嘛!”
虬髯领头瞬间冷厉起来,四个人八只眼睛盯着的西裤,几在同时,小小的格间内朝天大吼而过,四人如狼似虎般齐扑向闾丘一燕!
闾丘一燕闲闲地扯了扯嘴角,想拿她的东西--门都没有!
钻石簪子她可以暂时不放在身边,不过她必须将它安放在有实力的人身上。确保它的安全!
手中之物瞬间飞出直直地送到张良手上!
“啪!”簪子落地,闾丘一燕意外地看向张良,他竟然……没接?
簪子没被接住,清脆地摔在了地上!
她这才微微蹙起眉头,张良是什么意思。
这时就见刚刚说话的那个虬髯大汉和小黑胡朝自己扑来!
另两个大概是去扑倒张良了,闾丘一燕没空去看。
这两人各驻一边,一人守一边,如扇般的大掌迅速抓来,闾丘一燕连躲的时间都没就被老老实实地捉个正着!
“殷素贞……”那虬髯大汉单手将她抱在了怀中,掌下不忘揉捏着她娇柔的细嫩,“殷通那老贼可有本大爷这么温柔不?”
原来他们不但要钱,还想劫色!
闾丘一燕僵着身子一动不动,虬髯汉子的大手更加放肆起来,“莫非还是第一次……”
他低言自念,大掌上移对上那晶莹的剔透的眸子,扎人的胡子也跟前凑了上来!
“大哥——”小胡子哀怨的声音,“她都与殷通不知有过多少次了,何来‘第一次’之说!大哥这处男之身如今算是便宜这妇人了!”
额前的乱发被大汉一指挑起,“二弟说得极是,这样的女子简直污著了我,既如此不如将她送到营地中去,那里的兄弟们可是饥渴了许久了……”
原来他们是把她当成了殷通的姘头殷素贞了?可是……闾丘一燕感觉别扭,却说不出是什么。
“啊!”
这时去抢簪子的两名同伙被张良的大刀扫到,两人手上被划出一道宽粗的血口子,鲜血淌了一地,将地上耀眼的钻石衬得妖异异常,张良拾起簪子,深眸看向这边好像要证实什么突然出口:“闾丘一燕!”
“哎!”
闾丘一燕下意识地应声看去,张良风尘仆仆的脸上全是满意之色,深眸一改先前的凝滞,漾着对她十足的信任。
闾丘一燕不知是喜是悲,没想到她本能的条件反射竟无意中换得张良的信任,至少现在张良没有把她当成那个殷素贞,至少张良还会挺着把大笨刀来救她!
“看来这个拿刀的老东西需要小弟亲自解决了……”
小黑胡两只蒲扇般厚实的坚掌往上利落地拉了两下袖子,他嘿嘿一笑,右手拽了拽左边脸上一撇黑胡,“两位兄弟先退下!不过,待小弟夺了他的刀,必要拿去炼铁笼的,小弟的家好久没有添置新宠了……”
两个受伤的男子一边强忍着痛苦,一边往后退,眼睛恶毒地看着张良,警惕地对小黑胡道,“弟弟莫要轻敌,此人的刀气甚为诡戾,小心他用刀的腕力!”
小黑胡徒手上前,一把抓向张良的大刀,大刀钝而笨重,一削而过小黑胡如穿山甲般厚利的右掌破皮见血,血如薄雪,泌泌印出!
张良大惊,不信似地看向手中的刀,只见小黑胡轻然一笑,“老东西,爷爷的笼子尔注定要给!”
言罢大掌翻飞直刺向张良!
“不!”闾丘一燕大惊,她还从来没见过空手对敌也这么厉害的人,身子一个鱼挺翻出虬髯汉子的掌心,这时就见张良毫不含糊,舞起刀来虎虎生风,暂时无法令小黑胡占据上风,但侧刺里一块物什风一般地冲来,张良感观分神蓦然去看,竟是一只破了的木碗片子,尖刺部分正扎向自己的斜腹窝处!
以刀救招已然不及,张良赶忙收刀,回身反躲,就在这时,小黑胡双掌而上,齐齐抓向张良膝窝!
只听“呯嗵”一声,沉重的大刀摔地,两条腿当场血溅!
看到张良的双膝被小黑胡给戳个洞,鲜血顺着裤管往外流!闾丘一燕一急对着喜滋滋摸着大笨刀的小黑胡习惯地就是一脚!小黑胡许是太激动了,被闾丘一燕小小的一拳给砸倒在地,刀也被迫脱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