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夜眉角直抽,安雅的话好像一把利刃插进他的胸口。他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现在为了苏处处针锋相对。
“雅儿,不准这么口无遮拦。”姬夜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责备。
“慕,我已经禀明了父皇,现在,姐姐才是荣王爷的嫡妻。”苏澄清秀的脸庞强牵出一丝笑意,“这里风雪大,姐姐有孕在身,还是先去相国寺吧。”
“慕?”安雅侧身垫脚偎在姬夜的肩窝取暖,轻笑一声,“跟雅儿叫夜好像?夜,你说是不是?”
“苏澄,立刻到本王身边来!”姬夜小心的呵护着安雅,恩赐似的看向苏澄时,他的眸底就是无尽的风霜雨雪。
“王爷,”一时间根本找不到借口,此刻的她如果不是姬慕扶着,根本就站不起来。如何到他身边去?
“难道皇兄怀疑本王和澄儿?”姬慕任然扶着苏澄没有放手。
“本王只是让本王的王妃到本王身边来而已,七弟多想了。”姬夜目光灼灼。
“哎呀!”安雅突然抚着小腹惊叫一声,在姬夜紧张的神情中,继续说道,“夜,我肚子好疼……”她才不会傻到让苏澄留在姬夜的身边。
“马车,马车!”姬夜打横抱起安雅,还不忘细心的用自己的大氅裹住安雅的身子,急匆匆的大步朝马车奔去。
苏澄看着飞扬而去的马车,手掌捂上胸口,那里还是温暖的,因为那里贴身放着那株七夕草。
“澄儿,你看清楚他的本来面目了吗?他根本就不知道你如此付出!”她闪亮的眸子里是无尽的落寞,寂寥如同雪山顶上的精灵。
“那慕可觉得如此待我,是值得的?”苏澄反问。
“值得!”姬慕果决!自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他就觉得无论做什么都是值得。
“我也是。”
相国寺的禅室内,茶香四溢,正在入定的行走大师缓缓睁开眼,微微一笑,念了一句,“不敢来的也来了!”
“王爷王爷,您不能进去,王爷……”
随着小沙弥的制止声,姬夜已经一脚踢开了禅房的门。颀长的身子站在门口,看见行走大师,“大师是不敢见本王吗?一年不曾回过敖鹰。”
“王爷何出此言?”行走大师不恼。
“世人皆说大师知天数,知未来。本王看不过是欺名盗市罢了。”姬夜自顾自的坐下,轻蔑的盯着行走大师看。“大师可还记得一年前和本王的谈话。”
“记得。”行走大师点头。
“本王向大师问法,本王心心念念的人在何方?何时能找到?”
“贫僧答曰:人从东边来,一年后自可寻到!”
“哈哈!”姬夜张狂大笑,“本王要寻的人已经寻到,不过人在南面,与大师见面后的半个月便已经寻到!”
“敢问王爷,寻得是何人?”世人皆道荣王姬夜恃才傲物不可一世,果然!
“自然是倾心之人!”姬夜轻呷了一口,唇齿留香,更是心情大好,“你知道吗?本王平时最恨的便是欺世盗名之徒!”
“王爷,王妃醒来差奴才来寻您过去!”
行走大师还想再问些什么,姬夜已经急匆匆的离去,只是他耳后淡淡的一个黑点却闯进了他的眼里,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