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都下去,本王没事!全部都滚出去!”
禁卫们面面相觑,主上的命令不能不听,不一小会全部撤了出去。房间里面静谧的连姬夜稍急促的喘气都听得清楚,苏澄静静的站在那里,像以往的无数次那般,眼见着他们郎情妾意,抿紧了下唇。
“为了这个女人,你竟然敢不使用丝毫内力接下本太子这一章,哈哈……”苏临风猛地擒住苏澄的腕子,拖着她从角落走了出来站在两人的面前,
“傻丫头,你看清楚了吗?如果不是哥哥卸下三分功力,姬夜可就为了保护这个女人死了!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一丝一毫都没有!这些年你苦苦守在他的身边,除了这一身伤痕,什么也没有!现在,彻底死心,彻底把他忘了,回到禹国去,你想要什么样的驸马哥哥都找给你!”
什么能够让一个女人背井离乡远离故土,什么能让一个女人含冤莫白苦苦支撑,什么能让一个女人貌似坚强的坚守?在她远嫁的那一天,她说过,她爱这个男人,因为深爱,所以来了。
现在,他就要把她的找个奢梦彻底击碎,或者他能够带回去苏澄的人也带不走她的心,她永远也不会快乐。
“苏澄,不要走!”挽留的话一出口,连姬夜自己也吓了一跳。他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也不可能把这句话说出口,听完苏临风的话,他只觉得心理面然烧着一把火焰。他想要嘶吼,想要剖白,他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有懊悔,他有愧疚,他不想她离开,他希望她能够留下来,带着孩子一起留下来。也许是三月,也许是三年,他总会爱上她,给她一个温暖的家。
苏澄明亮的眸子微微一缩旋即恢复如初,仍旧是淡淡的,好似这一幕根本就与她无关。不断往袖子里钻的小手却出卖了她,紧张的时候,她总是想要把自己隐藏起来。就如这一刻,她不知道他是否真心,更加不知他是否也是为了安雅才演出的这一幕。
不要走这三个字却是快把她的坚强击碎,心里那么多的委屈好似要绝提般的涌出来,她快要控制不住了。
明明她已经告诉过自己千万次要死心,没想却因为看不到真心的挽留而动摇。她做人还真是很失败啊!呵!
“夜,不要求她,”安雅恨得磨牙,“就算雅儿今日死了,也不愿夜你这般委曲求全!”
姬夜不解的带着愤懑的盯着安雅,她这是要把自己和苏澄推向绝境啊!再看苏澄,薄削如纸的肌肤又苍白了几分,她心里应该认定了自己的真心是无耻的欺瞒吧?
“哈哈,有意思!看来你们的默契还是不够啊,这出戏是没法演下去了。”苏临风望着两人鼓掌,这个安雅无疑的帮了自己一把啊。
“傻丫头,我们走吧,允儿会担心的。”
“哥哥,我的大夫,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先容我给王爷请脉。”苏澄从容的扶起姬夜坐到矮凳上,动作流畅,丝毫寻不到僵硬。连安雅差点便以为苏澄与这个男人是无意的。
两指搭上他的脉搏,那熟悉的体温一点点随着冰冷的指腹爬满了全身的神经,他是夜哥哥呵,却不是从前那个。
“荣王妃,王爷并无大碍,只需内力调息个三五日便能恢复。”这话从苏澄的口中说出来分外的讽刺,她是名正言顺的荣王妃时却被逼着叫安雅姐姐。现在,她是异国公主,身份可比她这费尽心机的来的头衔高贵多了。
“适才兄长无状,唐突了王妃,还请见谅。”苏澄起身却被姬夜抓住了腕子,不安的瞳眸胶在苏澄的脸上,刀斧雕刻般的薄唇翳合着。
“王爷,苏澄说过过去种种都已经与苏澄无关了,至于王爷的挽留,苏澄受不起。”轻微叹息一声,心里隐隐作痛。她需要安静的离开,所以,下面的话必须说出口。
“两日之后,苏澄会与兄长离开敖鹰,至于允儿,他选择了拜七皇子为师,就由他去吧。今日之后,苏澄保证,兄长绝对不会来这里找两位麻烦的。”
“苏澄,”姬夜的声音发着颤,“本王的挽留是真心的。”
“那已经不重要了,王爷还是珍惜枕边人吧?”说罢,挽上苏临风就要离去。苏临风却是淡淡一笑,眉梢带出几丝狡黠和戏谑。
“你,安雅?”苏临风细细的打量安雅,砸砸嘴,“艳丽庸俗,与你的出身倒是蛮配的。不过,姬夜,你真是丢我们男人的脸!为了这么个女人,本太子提醒你,好好考虑一下本太子的提议!哼……”
他的提议?什么提议?难道是针对她的?安雅登时慌了起来,要是以前的姬夜,她定然不会担心,可是姬夜他,他……
就算姬夜护着自己,还有敖鹰的大臣,敖鹰的百姓呢?这一年,在和那些大臣夫人们的相处中,她的跋扈任性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只是碍于她是姬夜的女人没敢吭声,那么这次便是给了这些人机会,还不墙倒众人推啊!
有姬夜护着,这秋实殿自然是搜不成了。苏临风离开后,整个房间只剩下姬夜和安雅。姬夜的目光还追随着苏澄的背影,连大门关上了都没有发觉。
目光飘向青纱帐,安雅的脸色又黑上了几分,恐惧迅速取代了不安。那个人是否还在?如果姬夜知道了,她就算能够保住命,以往享受的荣华富贵肯定不会再有了 。
现在姬夜被苏临风打伤,断然不会立刻就离开的,说不定还要在这里歇下。
姬夜发现安雅的脸色铁青,不安的心又往下沉了好几分,环顾四周并没有什么异样,而苏临风和众将士不可能个个眼睛都看花的。
“雅儿,扶本王去床上歇息。”双目定定的注视着安雅,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自然不会遗漏掉。“雅儿,扶本王去床上歇息!”
“王王王爷?”安雅浑身一颤,双腿径直软了下去瘫倒在地,水波粼粼的眸子下意识的看向了青纱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