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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腥风宫闱泪 第四章  梅花显哀愁
作者:树上江南 时间:2018-05-16 18:49 字数:2416 字

易楚心里甚是没底,之前也不清楚这二王爷的习性,也没和他相处过,这么个萍水相逢的两个人怎么能配合的好呢,如今之计也只能是随机应变了。

方华胥若有所思的弹奏着古琴,而眼神却不时地向宜兰牥屋檐上红衣男子看去。

方华胥的曲刚开始很是哀伤,但却没有方才美男子所弹的那般低靡忧郁。“一江英雄血,满把胭脂泪。”易楚吟唱着,兰花轻捻,舞步轻移。

方华胥所弹之曲是一首讲述沙场杀敌的曲子,弹到后面越弹越快。“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这是一位诗人的边塞诗,用在这里着实恰到好处。随着曲子节奏的变快,易楚的舞步也相应加快了,最后索性开始跳起了剑舞,一套华山剑法下来,曲也结束了,惹得台下满堂彩。

方华胥放下古琴便施展轻功脚尖轻点也飞到了对面屋檐之上。宜兰牥屋檐之上,红衣美男子随风而立,宽大的衣袖随风飘扬,宛若随风登仙。

“七弟,是你吗?”方华胥很想知道眼前的红衣男子是否是自己同父同母的兄弟,对于他的记忆方华胥几乎所存无几。他只记得当年娘亲生七弟的时候,他才5岁,七弟在宫中只呆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送出宫了,所以他模糊记忆中的七弟便停留在胖嘟嘟的婴孩,以及他眉间淡淡的梅花印记。

红衣美男子并不说话,只是抿嘴一笑,似乎要把苍穹之上的明月以及繁星的光芒都要比下去。“当年她因为一句民间流传的诗句以及我眉间的梅花印记便判了我死罪,幸好娘亲及时送我出宫。可惜娘亲被她逼死,她仍然不肯放过我,我终日只能以易容术见人,藏匿于江湖。十八年了,她仍然派人在找我,她可知道我对那冰冷的皇位并无凯旋之意。我原本打算就这么和云鬓携手赏明月,相忘于江湖,可是她竟然对云鬓痛下毒手。抱着云鬓满身是血的身躯的时候,我心疼的就像坠入万丈深渊一般,那时我便发誓一定要亲手杀了她为云鬓报仇。若没有云鬓,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我再就不想过了,正是有了云鬓,我的世界像开一扇窗一般有了些阳光透进来。如今我连云鬓也没了,也就不再顾忌什么了。既然她要找我,我便堂堂正正的出现在她面前。”红衣美男子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状。

“你要潜入皇宫杀了她?”方华胥虽然没能理解七弟所说的全部话,但却听出了七弟所说‘她’是指何人,他担心七弟冲动行事。

方歆慕走到方华胥身边,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你七弟没那么傻,她的身边有高手保护,纵使我身手了得也双拳难敌四手。况且,就这么一刀了结她难解我心头之恨,我要慢慢折磨她至死。”方歆慕翻转手掌,把手心握的紧紧的,似乎要把手心里握着的慢慢捏死。

“梅花显真龙,藏于双眉中。”方华胥吟诵着当年在大都大街小巷无论是市井小民,还是屠夫樵农,大官贵族都会吟诵的一句诗词,没有人知道这句诗词出自何处。最初吟诵的是一个黄毛小儿,一天之内就在大都传开了。“那你有何打算?”

方歆慕透在方华胥耳边窃窃私语,“你要不要见见我的朋友?”这是方华胥自从5岁那年见过他七弟之后的第二次见面,他很想和他七弟坐下来把酒言欢,畅所欲言,想听听这十八年他是如何度过的。

“不了,我现在没这个心思。你保重,我先走了,有事我自会找你。”方歆慕拂袖乘风而去。

本是兄弟俩十八年未见该有的喜悦兴奋之情,他有太多的话要与他说,有太多的事要问他,可是看到七弟如此落寞,他的心中有如一盆冷水硬生生的将其浇凉了,剩下的只有哀伤。

见到方歆慕离去,珠玑气得直跺脚,也没什么意思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同小厮丫鬟们一同回府了。见到珠玑如此,锦瑟虽没太多表现出来,可是她的脸上可掩饰不住喜悦之情,笑的春暖花开的。

“好了,既然台上只剩下一队人马了,那么点亮首只祈福灯的机会就是你们的了。”宜兰牥的老板拿来一只做工精致的祈福灯,上面绘着的图案是才子佳人,线条用金墨勾勒。祈福灯共有四面,其中三面绘有图案,另外一面则是留给祈福之人写上自己的心愿的。传说祈福灯会缓缓升上九霄云端天宫之中,天宫的仙人会助祈福之人完成心愿。

易楚会同方华胥一同在祈福灯上写下各自的心愿。“信女易楚望九霄之上的仙人助我同娘亲一同脱离苦海,平平淡淡的过生活。”易楚在祈福灯之上写上如上文字。

方华胥并没有在上面写上任何文字,“王爷怎么不写?莫非事事顺心,已没愿望可写了?”易楚见方华胥并不动笔,心生好奇。

“本王并不相信这神神鬼鬼的,心中有愿望,努力去实现便罢了,无需多此一举。”方华胥点亮了祈福灯。祈福灯慢慢飞上空中,越升越高,直至底下的世人看不见。他们认为祈福灯已经飞上九霄云端了,自己的愿望很快便会实现。

不久过后,千千万万的祈福灯飞上苍穹,将这个夜空点缀的繁花似锦,宛如人间仙境。再过会儿,人群便渐渐散了,热热闹闹的花灯会也告了一个段落。

和方华胥徐渭城告别过后,锦瑟同易楚便回府了。她们到易府门口时已经是亥时了,“妹妹怎么不进去?”见易楚并不打算进门,已经进府的锦瑟退出来问道。

“小姐先进去罢,奴婢走后门,那边离奴婢那屋进。”易楚指指不远处的柴房门。

锦瑟哦的一下笑了出来,“原来你这小丫头打的是这个主意,怪不得见你不进门。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早点歇息罢。”说完便进府去了。

易楚瞧了一眼身上华丽的衣裳,再打量了手中的包裹,里面包着自己的粗布衣服,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将柴房的门关好,她便换下身上的华服,拔下头上的珠钗,换上自己那套衣服,然后将那套华服用方才包粗布衣服的包衣布包好。透着月光,易楚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清水,把脸上的粉黛悉数洗净,再三确认过后才走出柴房。

易府正院依旧灯火通明,往常这个时辰他们早就歇息了,怎么今天还不就寝。易楚瞧了一眼不远处,将手里的包裹拿得更紧了。今日的际遇就像是做梦一般,她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以个小姐般的打扮示人。还有那个王爷,看他表面上谈笑风生的,易楚猜测他绝非如此简单,他的笑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真实的想法,他的心中藏着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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