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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章纠结的黑暗
作者:黑羽旗卡 时间:2018-05-16 18:51 字数:3375 字

郑杰疑惑的看着吴印不像说谎的样子,沉默的好久才说:“是么。”原来那群家伙早就知道尹沁的身份了,我还奇怪为什么本来要以死为前任宫主报仇的家伙们怎么就突然改变了态度,一个个的转眼间就跪到了尹沁的脚下,成为尹沁手中最忠诚、最锋利的利剑,并倾其所有的把尹沁拥护到了新建立的雪羽宫宫主之位上。看来,自己从一开始就算错了,那个眉目清秀的孩子并不是自己能驾驭的,或许自己该改变一下策略了。

白刈风立在瑟瑟的秋风中,看着从远处飘然落在自己眼前的,伤痕累累的尹沁,把一直握在手里的瓷瓶递过去:“金创药。”

尹沁接过来,抬头看着高出自己半个头的白刈风,就那么双手持着瓷瓶,问:“不问我么?”

白刈风拍拍尹沁的肩膀,说:“皇上让我给你带句话,以后不要再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否则就要怀疑你的领导能力了,到时候别说没给你机会。”

尹沁明显的吃惊,然后孤疑的看着白刈风。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皇上用人的坚守,如果对于自己手中的力量没有信任,皇上宁可不用。”白刈风解释道:“当然,这不能用于朝堂。对你,皇上选择绝对的相信。我跟在皇上身边十多年了,冒昧的说一句,请你珍惜皇上对你的信任。”

“谢谢你。”果然还是想和这个家伙打一架啊,尹沁心里痒痒的看着白刈风,把瓷瓶放到了怀里。

侯府,正厅。

东方朔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如此惊慌失措,看着跪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的父亲,东方朔扶着自己的母亲黛夫人规规矩矩的站在厅中。

东方庆泽见高坐在正座上的靖贞侯爷只是黑着脸不说话,才有些懊恼的发现自己对于这个事情的影响还真是低估了。

说起自己为何大半夜的被罚跪在这正厅中,还得从头说。前几日得到消息,说是南疆矢鉄坊间盛传有一位名叫苏渊的男子的父亲是当朝兵部尚书,虽然没有点名点姓,但是兵部尚书还能指谁么,用脚丫子想也知道是东方庆泽,就是指自己啊。东方庆泽跪着,有多久没有被家法伺候了,自从东方玉儿来到世上之后就没有了吧,事隔二十年重温的感觉还是一样的让人反感啊。

靖贞侯爷看看黛夫人,说:“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黛夫人握着东方朔的手,说:“听说那个人二十二岁了,想来要是放任不管的话也不太好吧,再说毕竟是东方家的血脉,又怎么可以流落在外呢。当然此事还是要请爹爹做主的。”

靖贞侯爷点点头,说:“听说是三个月前才回到矢鉄的,九年前因为外出学艺就那么一去了无音信了,这次他母亲苏巧巧十年忌日才特意回家奔丧的,说来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我派人打听了,听说他的师父是位世外高人,喜欢游历山河,居无定所的不摸头尾的,这个苏渊跟着他师父学的东西不少,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人也谦虚礼貌,温文尔雅的,斯文的很。我想了很久,我们东方家虽然是名门官宦之家,但认下他也不是件丢人的事,再说这也是庆泽惹下的祸,总不能翻脸不认了吧。放任他在外,天长地久的对我们东方家的家族声誉总是不好的,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吧。就是委屈你了。”

“爹爹这么说,就是折煞儿媳了。”

“庆泽,你就安排一下派人把苏渊接回来吧。别委屈了那个孩子,毕竟是咱东方家亏欠了他母亲。”

东方庆泽无奈的点点头。二十三年前自己游历南疆时结识了当时在游船上卖唱的苏巧巧,年轻气盛的自己是一时没把持住,可是事后那个苏巧巧很安静的消失了,自己也就当时过往云烟的抛之脑后了。没想到二十三年过去了,根本没预兆的,就这么突然的冒出了个儿子了。

恭敬地送靖贞侯爷回房休息,东方庆泽由黛夫人扶着,看着东方朔问:“还是留在爷爷这里啊?”

“嗯。我送父亲、母亲。”东方朔从管家手里接过灯笼,挥手让管家下去后慢慢的在前边引着。

东方庆泽看着在前边慢慢行走的儿子,叹了口气。朔儿一向阴沉内向,不知道这脾性随谁,有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谁也不跟说。想来这次苏渊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恐怕短时间内无法接受的吧。:“朔儿,如果你心里不舒服,就跟爹说说。”

“孩儿没事。”

黛夫人拦住东方庆泽,摇摇了头。然后伸手握住自己丈夫的手,自己的孩子她这个做母亲太了解了,朔儿这孩子心思细腻,为别人想的太多,有时候就苦了他自己。这次突然冒出来了苏渊,而且他母亲苏巧巧的名字传遍了府上里里外外,朔儿心里不舒服,替自己的母亲不平。可是黛夫人自己想的很明白,苏巧巧已经死去多年了,根本威胁不到自己当家主母的地位,而且自己是玉贵人的母亲,又为东方家诞下了朔儿。现在自己的地位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人能动摇,自己在这件事情上越大度越会让自己的夫君觉得愧对自己,而侯爷越会觉得自己识大体。所以这件事对自己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东方庆泽回握住黛夫人,感激的朝黛夫人微微一笑。

南疆,矢鉄,苏家。

郁天琦快要被气死了,看着空旷的院落,掐着腰站在冬末冷风中,看着树头开着正茂盛的红梅,火气蹭蹭的就窜到了红梅树顶的高度了。

林茜倩抱着一只雪狐坐在阳光下晒着太阳,眯着眼睛很受用的看着郁天琦说:“你何必生气呢,公子出去玩玩而已,很快就回来了。你呀,不要每天都像父亲似的跟在公子身后叨念了,会惹人烦的。”

“我惹人烦!就他整天不着家的,还不能说了是不是,就让他整天出去鬼混就不惹人烦了是不是!我是看出来了,自从咱来了矢鉄,你们就全忘了我们自己的使命了,尤其是公子,我看在再这样下去,很快公子就会夜不归宿了!”

尹沁,哦,现在该叫苏渊了。苏渊揽着柳伍还没进门就听到郁天琦的大嗓门,无奈的朝柳伍吐吐舌头,苏渊轻声的说:“如果你不想被天琦哥活活扒下一层皮的话,最好不要说话。要不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说完放开柳伍整整衣衫,拍拍手一本正经的走进苏家。苏家位于矢鉄西北角上,临着芜湖,在这个冬末受北上的暖流影响,并不是十分冷。

看着进门就跑到林茜倩身前,把雪狐接过去的苏渊,郁天琦冰着脸用零下二十一度的口气说:“你还知道回来啊?”

苏渊心疼的说:“茜倩,你怎么能抱着毛球晒太阳呢,会热坏它的,是不是毛球。看看都没有精神了,哎呀呀,乖了,我带你凉快凉快去。”抱着雪狐抬脚就奔着里屋溜过去,摆明了逃跑的架势,全然不理会满身掉冰渣的郁天琦。

看着转眼消失的苏渊,郁天琦冷然的抱着手臂对正在准备溜掉的柳伍吼道:“怎么,我们的柳伍大人也要玩逃跑这一招么?还号称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也不过如此么。”

明显的冷嘲热讽,柳伍止住脚步不满的嘀咕道:“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啊,整天训这个,管那个的,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啊,你要不是做的过分,你以为有谁会管你。你整天带着少爷东跑西逛的,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负责的了么!”

“那也不用你像个老妈子似的跟在屁股后边东叨叨西叨叨的。”

郁天琦吃惊的看着柳伍:“你刚刚说什么?柳伍,我郁天琦费心出力的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少爷,你居然说这种话。”

林茜倩看着二人要打起来,忙站出来打圆场,拦住柳伍说:“好了,你们双方都少说一句,这都是什么。少爷出去散个心,也值得你们这样吵,天琦,你刚刚说话重了些啊。伍儿也是,天琦是关心你们,再说少爷的伤一直都没好,你带他出去确实不合适。”

柳伍甩开林茜倩,愤怒的说:“我柳伍是坏人,有意加害宫主,我不安好心,行了吧。就你们衷心,就你们处处为宫主着想。我他妈的就是一个坏人,明知道宫主受伤了,还故意使坏的带他出去疯玩疯跑。”

“蹲马步,一直到午夜,中间不许停。”苏渊抱着雪狐冷冷的站在红梅树下,面无表情的看着三人淡淡的说道。来到矢鉄有十几日了吧,郁天琦的脾气是越来愈大,柳伍的烦躁也越来越明显,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想什么,但是他们两个最近是越来越放肆了。看着心不甘情不愿的两人互相望了望,然后相看两相厌的背对着摆好架势蹲好了马步,对站立着林茜倩说:“怎么,林茜倩,你对本宫的惩罚有异议?”

郁天琦一听这话,忙说:“茜倩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明早。”

郁天琦傻眼了,看着冲自己摇头的林茜倩,郁天琦乖乖地闭上了嘴。完了,自家宫主真的生气了,怎么这次一点征兆都没有啊,话说这次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只是和柳伍拌个嘴,虽然话说的重了些,但实在不是什么大问题啊,至于这么生气么。看着苏渊转身离开,郁天琦抱歉的冲林茜倩笑笑,三人被罚蹲马步,虽然不是什么很重的惩罚,但是要一直蹲到明早,就算他们是武功高手也会很吃力的,何况中间还不能休息。这个惩罚可是一点都不仁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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