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雅将她搂到怀里说:“梅莉,你还小,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我不喜欢每天打打杀杀的日子。我只想在阳光明媚的时候,躺在草地上睡一觉,去各地吃不同风味的美食,交各种朋友,找一个心爱的人浪迹天涯。”她脸上不禁浮出幸福的微笑,梅莉看得呆住了。
希雅一点也没有发觉梅莉神情的异样,继续说:“等原的伤好了,我们就一起逃出这个鬼地方吧,好吗?”
梅莉目光闪烁:“原的伤不会好的,我也逃不了。”
希雅说:“你放心吧,不要看他受了伤,其实他是很强的。带我们出去,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梅莉眼中噙着泪:“我们走不了的。”
“傻孩子。”希雅仔细地擦去她的泪水:“人生来不是自由的。我们没有犯错就不该被关在这里,我们只要努力一下就能逃出去。你想再过几天,那么多人来到这里,进进出出,我们化妆一下就能混在人群中出去了。”
梅莉神情愈发悲愤:“你们!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到了最后都要离开我!”说罢,头也不回,跑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只留下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希雅呆坐在细雪当中。
“我到底说错了什么呢?”希雅怔然说道。
火宝一边理羽毛,一边说:“这个孩子有些奇怪。为什么雪没有在她手里融化呢?”
希雅眉头一皱:“你才奇怪呢!我累了,要去睡了。”
火宝冷笑了一下:“哼,我是在哪里都能睡,你呢?把房子烧了,到哪里睡去?”
希雅无法反驳,只好四处寻找可以睡觉的地方,天气很冷,她自然而然地走向可以烧火的厨房,角斗场和管理并不严紧,她轻易地在火炉边找到一个草堆窜了进去,团着身体睡着了。由于要保持热水供应,所以即使在晚上,厨房里也有一两个炉子不熄火,就这样,希雅挨过了寒冷的一夜。
第二天醒来,毫无例外地发现自己的手变成了爪子,希雅已经习惯了,看看身边赤身裸体的人,由于动物的趋温性,她迷迷糊糊地向原靠了过去。终于在他的胸口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听着原的心跳,她又再度睡去。
原的情况比她想象的糟糕得多,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希雅没有疗伤术,也没有药给他吃,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安心休息的地方。怎么办呢?光是食物的问题都不好解决,受伤的人应该吃好一些,可是她只能在厨房偷一些囚犯的食物给他。相较之下,自己受伤的时候得到原那么好的照顾,她第一次对自己的无能感到难过。
吃着难以下咽的食物,看着发着低烧的原,她眉头深锁,心中苦闷:“火宝,你会疗伤吗?原这样下去,一定会伤重而死的。”
火宝也有点气馁:“如果我会的话,早就施术了,还用你说吗?”
“可是布伊老人会,你是神鸟为什么不会。”她有点不依不饶。
火宝气得用爪子踩她的头:“布伊是祭师,学的是疗伤,预言,守护之术。我是火神,只负责喷火!喷火,你懂不懂,喷火也是很不容易的。”
“你能不能喷水给他降降温,我怕再这样烧下去,他会烧坏脑子的。”希雅用额头贴着原的额头。
火宝气不打一处来:“我只会喷火,不会喷水!要喷水找龙族去,笨蛋!”
希雅说:“火宝去找一个医生来吧,救一救他,求求你了。”
火宝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关切的情神,一声不哼,转身飞走了。
希雅想起在地球的时候,发烧时,妈妈总会在她的额头上放一块湿毛巾降温。她当下用嘴撕下一块布,跑去水缸中浸水,拧干后,衔着跑回原的身边。就在此时,怪事发生了。
原明明就躺在干草堆上,近在咫尺,可是他身下的地板却无声无息的迅速向后退,她怎么跑也追不上,然后,从天花板上降下一堵墙生生的阻断了它的前路。一墙之隔,原应该还在隔壁的房间里,她马上跑出门口,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凡是眼睛所见的通道、墙壁、窗户,楼梯、廊柱都在迅速的移动,或是上升,或是下降,或是翻转,或是平移,整个空间就如同有生命一般在重新排列组合。原来大型古朴的方砖石块变成了细腻冰冷的金属质地:原本简约粗犷的风格,变成现在繁复奢华的气派,甚至平白多了许多花园花丛、喷泉、帘幔、缕空的雕花与做工精细的长绒地毯。
真是难以置信,感觉从中世纪一下子跨入了太空时代一样,瞬间穿越千年。
还来不及让她酝酿情绪,脚下的地板悄然裂开,她如同乘电梯一般极速下降,然后平移、上升,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发现自己离开厨房,坐在主席台上了。
希雅惊讶得目瞪口呆,湿布掉到地上也没有察觉。事实上,原来的角斗场已经变成了扁平的飞碟一样的大平台,所有的观众席都如小飞碟一般悬在半空,缓缓绕着平台转动,就如同各大行星围绕着太阳转动一般。让观众可以全方位,多角度的观看平台上的比赛。
“这真是太神奇了。”她趴在防护玻璃上,俯看整个飞碟平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而,她马上想起原还需要照顾,可是她悬在半空,那原又会在哪里呢?无论如何先从这个悬浮的空间出去,再找他吧。一定有什么机关按扭可以控制它下去的。
事与愿违,她找了半天,累得半死,也没有找到那个传说中的机关。饥饿却如同洪水一般袭来,绝望的她开始思考满脑子的菜谱,不怎么记得原了。“难道我就要饿死在这豪华的飞碟里面吗?不要!我不要死在这里!”她发出生命的悲呼,声音几乎在这空间里回荡“死在这里……死在这里……”
“真讨厌!”一个清脆而懒洋洋地声音响起。
希雅吓了一跳,大喊道:“是谁?有种的给我滚出来,不要躲在暗处吓人!”她举目四望不见人影,四处查看未见鬼迹,难道是她出现幻听吗?
那个声音继续讪笑道:“你在找我吗?小猫,嘿嘿,你找不到我的,因为你是一只大笨猫。”
希雅听了这话直翻白眼,叉着腰,摇着尾巴,大声骂道:“哪里来的土包子,睁睛瞎,没有看到本大爷是狐狸吗?狐狸和猫都分不清,还出来混,真是XXX”她充分发挥在中国五千年的文明力量,结合东西方的科技精髓,练就的语言攻击术,绝对要把对方骂得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希雅正骂在兴头上,一个黑呼呼、毛绒绒的东西从天而降,落在她跟前,她吓得住后蹿了一步,定眼一看,恶心感油然而生:“老……老……老鼠!”
老鼠扬起头,对她呲牙一笑,嘴上的长须神气活现地摆动着:“狐狸?嗯……我还真没有见过狐狸呢?”它围着希雅来回走了一圈,美滋滋地拉了一拉胡子说:“是个大家伙。”他又欺身到希雅旁边,突然,不怀好意地跺了她一脚。
虽然不痛,便希雅觉得被这么一个品行恶劣的小老鼠欺负真是很没面子。于是一个虎扑,把它推到在地,压在爪下,示威似的露出牙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