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我让你进来,你听不懂啊!”这丫头怎么回事?傻站着不说,还哭的稀里哗啦的?难道是之前的自己对她太苛刻了?唉!人权啊!该死的封建奴役制度真是害人不浅!
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个装有各式各样瓶瓶罐罐的摇匣,看着里面琳琅满目各种不同的瓶子,皓月不禁在想,这家小姐以前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没事房间里竟然被这么多的金疮药?难道说她经常受伤吗?
可又觉得不对,这个身体她现在最有发言权,身上几乎没有伤疤出现,那她被这么多金疮药做什么?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取出一瓶趋同散瘀的药瓶,回头看着门口见杏儿有些唯唯诺诺的站在那,皓月只觉得自己快被气死了,捂着脑门郁闷。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进来!”算了看在他还是孩子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了。
杏儿为难的看着小姐,支支吾吾的说,“奴婢自己去上药就可以了,不敢有劳小姐。”
“那地方在你脑门上呢?你眼睛长在头顶上?坐下!”听她这么说,皓月更来气,一把把她拉过来摁着坐在自己面前。
主子吩咐,她一个小丫头又怎么敢说不?胆却得看着小姐,眼圈红红的,也不只是被吓到了还是被骂的。
皓月实在看不惯杏儿这样,看来新新人类和封建统治的人们之间的代沟真的不是一般的深!至于叹气的份。
打开盖子,把里面的水倒在手帕上,轻轻地小心地擦拭着额头周边的淤青,声音也放柔和了些,“你忍着点,如果太疼了就说出来,别傻兮兮的忍着!”
“嗯!”杏儿轻声的应着,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着这位小姐。
杏儿一直都是皓月的贴身丫头,最是了解这位小姐,过去的她就是沱江的野马,没有什么是她能放在心上的,只有那个人是个例外。而今的小姐竟然完全无视那个她曾经最在乎的他!
“你干嘛这样看我?我脸上长花啦!”无意间看到杏儿那双天真的眸子,一直盯着自己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吓了一跳,茫然地跪了下去,“小姐赎罪!”
无语的看着她,心里不听的劝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代沟,代沟的问题。把东西放在一旁伸手把她扶起来,“你好像很怕我?我以前对你很凶吗?”
杏儿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般,望着面前的小手,颤抖的伸手握住,从地上爬起来。
“算了,以前怎样我也都想不起来了,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的回答我。”瞧她怕成那样,就算不凶也好不哪去,看来这位小姐的恶性一定不少。
“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个答案很满意,托着下巴想了一会,把自己不解的地方理了一边,然后看着杏儿问道,“第一个,今天来的那个人你说他是小王爷,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小王爷!您的未婚夫!”果然有问必答,只是这个答案有些……
皓月抓狂,可又不知怎说她,“我知道他是个王爷,我说他姓字名谁?为什么我爹要把我嫁给那个白痴?”
“他是护国公梁王萧易寒的儿子,萧朔。”云夫人不知何时微笑着站在门口。
“娘!你怎么来了?”皓月有些意外,起身迎接母亲。
杏儿连忙收拾桌子,把东西重新规制好,恭敬地推出去上茶。
云夫人看到那些瓶瓶罐罐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上下打量道,“月儿受伤了?”
“不是我啦,是杏儿,那丫头不知什么时候摔了一跤,怕我说她一直没敢知声,这不我刚刚给她扶了些药。”皓月眨了眨眼睛,回过味来,连连摆手,觉得没什么转移话题,“娘,你来是不是因为那个疯子去向爹告状了?”
那家伙前脚走,母亲后脚就过来看自己,准没好事。
云夫人拉着女儿的手,轻轻拍了拍,“别这样说,朔儿只是听说你受了伤,特意从摇光城赶过来看你,也是我们的疏忽,忘了和他说你受伤之后记忆还没有恢复,让他误会了。”
“他来看我?我又没事他来做什么?您不是说我爹已经和他说过退婚的事了吗?他怎么还来纠缠不清?”皓月困惑的看着母亲。
“这……”云夫人尴尬的笑了笑,有些话当时只是为了安慰女儿就脱口而出了,她并不知道其实现在的女儿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鲁莽无知女儿,而是一个来自未知世界的灵魂。
“娘?”皓月轻声唤了声,这么长时间,多少也摸出点门路了,皓月发现自己的家可以和北京的一个王府花园可比,拥有这样家业的人一定不是一般的平头百姓。更何况还能和京城的人有婚约,那么自己这个姓氏一定不一般。
“月儿,有些话娘不得不说,过了今年你就成年了,是大姑娘了。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单纯,你的婚事我和你爹都做不得主,而是当年皇后娘娘定下的,而我们家虽然远离京城隐姓埋名,可毕竟是皇族的分支,有些责任是不可逃避的。你能明白娘的用意吗?”云夫人怜爱的抚摸着女儿的小脸,虽然他们夫妻都希望女儿能有自由,过她向往的生活,可是有些束缚他们也无法避免,因为这孩子的姓氏已经注定了这样的结果。
“皇族?可是书上说,云家的直系现如今只有当今皇上和他的胞弟玉王爷,虽然我们也姓云,可是八竿子也打不着啊!”皓月奇怪的看着母亲。
“唉!云家当年发生了一些变动,确实伤亡不小,只是我们有些特殊幸免了那场灾难。”回忆起当年的那场变动,云夫人现在还有些惴惴不安,那一个月几乎让云氏的宗亲损失过半,可怕的家族仇恨没想到会牵连的如此之广。要不是当年林家和皇后娘娘的急中生智恐怕也不会今天的云家了。
唉!又是老套的报恩戏!
“娘,我不喜欢那个自以为是的小王爷,我可不可以不嫁给他啊?”这包办的婚姻,有几个是幸福的?顶多就是相敬如宾,毫无感情可言,这样死气沉沉的夫妻关系叫她一个社会青年怎么受得了?
最主要的一点是,刚刚还和那位仁兄杠上了,那以后不是更没有好果子吃了?一想到那双轻视冷漠的眼神,皓月不禁打冷战,和冰山生活在一起,那还不如一碗孟婆汤来得好!
“你难道不喜欢朔儿了?”云夫人惊讶的看着女儿。
皓月脑子顿住了几秒钟,咧着嘴用手指着自己的,“您说我喜欢向他那种,一年四季都是一个面孔,不苟言笑的冰块?有没有搞错啊?就是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冰块的!”
捏着下巴,纳闷的想——这皓月到底是什么类型的女孩子啊?竟然喜欢那样的冰疙瘩?
“朔儿并没有你说的那般冷酷,只是他不喜欢在外人面前表现他的情绪而已。他是个很害羞的孩子!”听到女儿竟然把这个侄子扁的一文不值,有些无奈。喜欢的时候疯狂的追求。如今什么都忘了,又把人家扁的一文不值了!“唉!”
“他?害羞?”皓月的脑中闪过那冰块脸害羞的样子,频频作呕,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