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报复,就是让自己活得比对方更好!
认定何欢与倪洁儿拿着支票的钱走了之后,唐舒苡却没有再哭了,如果上苍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何欢不能与她白头偕头,那么她又何必为了这种人继续痴傻呢?
他们会躲到哪个角落恩爱,唐舒苡不在乎,她要让自己活得更好,不是讲讲就算,她一定会好好地活着。
调整心态后,唐舒苡开始寻找的新的工作,她要给自己新的生活,目标锁定在煜炯集团,应聘的人流很多,据说这些女人都是来这里淘金的,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只想吸引住年轻有为的煜炯总裁。
唐舒苡在人流中掀起一抹嘲笑,打心里看不起这些女人。
一行人从门外进来,引起来了人流的骚动,唐舒苡张望,可是眼前早就站满了美女,终于放弃了,唐舒苡静静地候在那里,等待着应聘,她是来谋生的,不是来当花瓶的。
阎煜看着眼前的女人,轻轻地挑眉,面露不悦,当看到唐舒苡的时候,更是一脸的不耐,冷着脸在唐舒苡的眼前站定。
唐舒苡这才知道眼前的男人便是煜炯的总裁,让唐舒苡不自在的不是争阎煜的身份,而是阎煜就是出卖初夜的金主。
这是巧合吗?还是命运的捉弄?死都不肯让她磨灭那段沉痛的回忆吗?
阎煜不吱声,但唐舒苡似乎又听到他在她的耳边骂她贱人,脸上羞愧着,眼睛蒙着水气,不愿意在这里再多待上一分钟,转过身,冲了出去。
在阎煜看着唐舒苡冲出人群,冷笑着,追了出去,把唐舒苡拉到他的办公室,终于不再沉稳,愤力将唐舒苡推倒在地上,冷道:“别让我觉得不耐。”
凌厉眼神直直射在唐舒苡的身上,唐舒苡被吓得不能动弹,就那么定定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我并不知道你在这里。”如果早知道阎煜会是煜炯的总裁,说什么她也不会来这里应聘。
阎煜冷哼,眼底又是一抹嘲笑。
“是想从我这里多捞一笔吧,贱人。”阎煜猛地向前走了好几步,、用力拉开抽屉,从里面抓出大把钞票,再将坐在地板上的唐舒苡拉起来,扯开她风衣的拉链,把钞票塞进唐舒苡的胸衣内。
唐舒苡脸上滚烫着,染起了大片羞红,眼珠儿在眼眶打转着,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那么不争气,不许自己在阎煜的眼前流下一滴眼泪。
听着阎煜如此地赤裸的辱骂,唐舒苡是伤心,只是她恨不起,这些痛是何欢赐予的,而阎煜不过是她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她恨的是何欢,是他让她如此不堪!
阎煜看着唐舒苡含泪的双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爽快,唐舒苡越是痛苦,他看得就越是享受。
他讨厌那些为了钱巴着他不放的女人,更讨厌那些不自量力找上门,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可以当他当取款机的男人,而唐舒苡已经让他生厌。
“贱人,没有男人你会死吗?拿着钱,给我滚出去。”阎煜不耐地看着唐舒苡,下巴抬得老高,示意的门外。
唐舒苡把钱从胸衣里拿出来,扔到地板上,笔直地向门外走去,推开门那一刻,又回过头来,直直地看向阎煜,说着:“我不在乎你怎么想我,我只在乎我怎么活着。”
“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重重地被甩上,阎煜自始自终没有多看唐舒苡一眼,扫了眼地上的钱,神色一凛,暗想着这大概也是唐舒苡的把戏。
坐在沙发上,阎煜不禁扫了几眼手机,像在等着某个重要的电话,掌心摸胸口时,耐性尽失,不等对方打开,便已经给对方拨了过去,脸色并不好,眼底掩不住的逃避的情愫。
电话通了,阎煜问:“报告出来了没有?”
“……”彼端像是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嗯?我要听结果。”阎煜的语气不自觉得提高,不习惯别人如此浪费时间。
“阎先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千万要稳住你的情绪。”彼端轻柔地说着。
阎煜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却还是回道:“你说。”
“经过你多次发病及症状,我们医院诊断为心包血管瘤,早期不会出现任何症状,晚期症状有胸部疼痛、发热、干咳和气急。体征上,较早期有心包摩擦音,以后心包渗液,出现心包填塞……”卓医生刻意压低声音,像是极立保持平静,好让自己听到彼端的声响。
不等卓医生把话说完,阎煜已经压不住心底的烦躁,急道:“我已经到了晚期,是吗?”
“是。”
“我还有救吗?”阎煜问着,身子不住地颤抖着。
卓医生像是犹豫了,过了好一会才说:“心包血管瘤十分罕见,就目前而言,全世界统计出来的患者中,只有几例,全部在手术后的三个月内复发或医学死亡,所以我建议阎先生可以考虑下放射化疗,但放射化疗极为痛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承受得住。”
“目前接受过放射化疗且生存下来的,可有人在?”阎煜只想知道自己是否还有生存的机会。
卓医生支吾片刻,终说:“目前为止,接受过放射化疗的患者中,无一人能坚持下来,全在放射化疗到一半就放弃了,所以放射化疗过后,患者是否能生存下来,依旧是一个迷。”
阎煜感觉自己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握着电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脸色惨白的。
一直知道身体出了一些状况,所以心情特别烦躁,不断地找一些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高额费用找了不少女人,现在突然知道身体出了什么状况,却也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人类都是贪婪的,阎煜也不例外,他想活着,陪着他的母亲,一年又一年。
闭气,试图阻止似是死亡的气味,良久过后,不愿对命运低头,掀开眼皮,眼睛布满血丝,一层薄薄地水气漾在上方。
“国外呢?”中国不行,在国外总有希望吧。
“国外也是传统的切除手术,会导致加快患者的死亡速度。”医生的话永远都是直白的,不是不懂患者需要安慰,而是病情不能有丝毫的隐瞒。
阎煜像是支撑不住了,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说不出,默默地合上手机,僵直地坐在办公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