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这苏宝林不是被郁容华……”阮歌小声在皇后耳边说道。
“原来郁容华今日是想斩草除根啊!”皇后说道。
“那皇后娘娘何不加以制止,拆穿郁容华的阴谋?”阮歌问道。
“宫中的女人能少一个是一个,本宫为何要制止?”皇后说道。
“娘娘英明。”阮歌随声附和着。
皇上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李福,去请苏宝林来。”
“是,老奴这就去。”李福公公便带着人走了。
谨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郁容华还真是狠心。这下是想让苏宝林永无翻身之地,让皇上彻底绝了对她的念想,怕是她以后在宫中是要过生不如死的生活了。
皇上说道:“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还是郁容华心细,发现了这避暑的地方。”
林凝晖接道:“郁容华还真是有心了。”
皇上说道:“林凝晖今日一身水蓝色宫装很是好看,最近朕得了几匹上好的锦缎,一会儿就差人送去你宫中。”
“谢皇上关心。”林凝晖娇笑道。说罢便看向一旁的郁容华,郁容华却不生气只是笑一笑。
“林凝晖啊林凝晖,今日本位只是收拾苏宝林,而本位会慢慢和你玩。”郁容华心想道,便瞥了一眼站在林凝晖身后的白茉。这今后是有好戏看了。
苏宝林院中,叶晴叫道:“哎呀,你的脸怎么看起来更严重了!”
慕容赋也看向我的脸说道:“这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疑惑地说道:“我的脸更严重了吗?可我怎么没感觉呢?”
“完了,完了。”小顺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道,“主子!主子!我看见李福公公带着人往这边来了!”
“我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叶晴说道,“慕容赋你快走吧,让人看见你在这里不好。”
“那她的脸怎么办?”慕容赋问道。
“先把皇上身边的公公应付过去再说,如果出事了我就立即让小顺子去找你。”叶晴说道。
“那我先走了,你们小心应付。”慕容赋说罢便从另一边的角门走了。
“那咱们怎么办?”我焦急地问道。
“你先进去,我们几个在外面拦着,就说你不舒服在睡觉。反正一定不能让李福公公看见你的脸。”叶晴说道。
“那我进去了,外面就靠你们了!”我说道。
“好。”叶晴答道。
我连忙进了屋躺在床上装睡觉。叶晴在外面对几个奴才吩咐道:“小允子、小顺子你们去守着大门,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水青、水绿你们去那边装着给主子熬药,也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是。”他们忙应道。
不一会儿李福公公就带着人进来了,看到的却是院中一派安静的景象。
叶晴忙迎上去对李福公公说道:“苏宝林身体欠佳,在里面歇着呢。”
“叶晴姑娘,是这样的,皇上在渌水亭避暑赏歌舞,命老奴来请苏宝林过去跳舞。”
屋内,我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突然我觉得脸好痒,“痒死我了!怎么办,怎么办?”我心想着,“反正又没毒发,让我挠一下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屋外,叶晴说道:“苏宝林还剩最后一剂药正在那边熬着呢,不知能否让苏宝林喝了药再去?”
“这……”李福公公为难道,“要是耽误了御前表演怕是不好吧。”
“放心吧公公,这药马上就熬好了。您不如先回去回话,把轿子停在这里,我服侍苏宝林喝了药马上就过去。”叶晴笑道。
“那好,你们一会儿就直接去渌水亭旁的阁楼换表演服,准备表演。”李福公公说道。
“好,那就劳烦公公了。”叶晴说着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偷偷塞给李福公公。
李福公公面无表情地收下了说道:“那老奴就先走了。”
李福公公走后,屋外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叶晴朝屋内说道:“苏宝林,你可以出来了。”
终于走了,我也松了一口气。我忙打开门,准备往外走。
却听到叶晴叫道:“天哪!你的脸!”
其余人都怔着说不出话。
我疑惑道:“怎么了?不就随手挠了一下嘛,难不成还能更丑?我的脸怎么了?”
渌水亭内,“回皇上的话,苏宝林身体抱恙在休息,一会儿和喝完最后一剂养神的药就马上赶来。”李福公公说道。
皇上问道,“郁容华,你不是说苏宝林身体好了吗?怎么还在喝药?”
“回皇上,嫔妾也不清楚。可嫔妾早上见苏宝林时她确实气色不错。”郁容华说道。
“回皇上,苏宝林院中一共只有六个奴才,看样子是在静养。”李福继续答道。
“宫中按制不是应该有十二人吗?”皇上问道。
李福回道:“老奴不知。”
“不打紧,咱们继续看歌舞,让她慢慢来就是了。”皇上吩咐道。
“苏宝林,我看你怎么逃过这一劫?”郁容华心想道。
“不知她还安好?今日本王是要亲眼地看着她生不如死吗?”谨王神情落寞地看向远方。
“谨王怎么好像有心事?”皇上笑着问道。
晟王取笑道:“怕是有心上人了吧,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谨王沉默不语。
皇上说道:“谨王孤身一人也久了,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就和朕说,朕一定会给你赐婚的。”
“是吗?那臣弟就在这里谢过皇兄了。”谨王拱手说道。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春依旧。他隐忍了这么多年,冷酷了这么多年,只曾为她一人心动,可她却是他最得不到的人。他看着自己最亲的人远离自己,一个又一个。是什么支撑着他走到现在,是心中的不甘。为何同年同月同日生却要称他为“皇兄”,为何他夺走了属于自己的一切。他不甘心,不甘心!
谨王遂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晟王又笑道:“谨王这莫不是相思成疾了吧!”
皇上也笑道:“来,喝!”,遂也喝尽了自己杯中之酒。
“皇兄好酒量,臣弟也来奉陪!”谨王遂又饮一杯,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苦笑。他心中的痛,是不会有人明白的。
“敬妃娘娘。”桐渠小声说道,“皇后娘娘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御医说这几日怕是就要临盆了。”
“噢,是吗?”敬妃漫不经心的说道,一边用手抚摸着自己突起的肚子。
“敬妃娘娘,李太医来为您请平安脉了。”一旁的小宫女说道。
“快去请进来。”敬妃吩咐道。
“臣李太医参见敬妃娘娘。”李太医行礼说道。
“其他人都下去吧,桐渠你去沏一壶李太医爱喝的碧螺春来。”敬妃说道。
“是。”一干奴婢应道。
李太医遂也坐下,取出一块帕子盖着敬妃的手腕,开始给敬妃诊脉。
“本宫要的东西呢?”敬妃问道。
“在这里。”李太医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交给敬妃。李太医又说道:“娘娘胎气稳固,如果服下这枚药丸,不到半个时辰就有催产之效。只是这药效虽好,可伤身体,娘娘要小心使用。”
“知道了,你为本宫办的一切本宫都记着呢。钱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最近辛苦你了。”敬妃说道。
“李太医请喝茶。”桐渠进来说道。
次日,御花园。
“皇后娘娘,您看这牡丹开得多好啊!”搀着皇后的奴婢絔宁说道。
“是开得不错,走,咱们去那边瞧瞧。”皇后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