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天呐!!”气死她了,这个无礼野恋粗俗又不可一世的男人,究竟是哪一点好?!哪怕她现在是看到了他哪一处优点也会看在他前世对她的深情上倒追一把!
“你怎么知道我没胸!别小瞧人了!”沈夕曼最后气得暴出这么一句,然后狠狠的撞过皇甫砚的肩膀与他擦肩而过。
皇甫砚有些失神看着这女人离开的背影,嘴角挑起一抹浅笑:“也不是那么无趣。”
菊花展很晚才散去,但有些人便早早的回去了。沈夕曼一想到那家伙的无礼就气闷的睡不着,翻身而起一个人来到院子,这时节应该快下雪了。她真是越来越不懂皇甫砚了,从来没有觉得原来一个人可以藏得这么深,这么难读懂。
叹了口气沈夕曼脑海里不由得再次回想起前世皇甫砚跟自己说过的话,那些话似乎已经成了她挥之不去的魔咒,让她无法逃开。
皇甫砚一个人去了江边的那艘红船上,十年前这艘红般倾倒了多少风流公子公,后来因为一个挽朝而被封了船,之后再无人来过。
皇甫砚走进红船,只见一个女人穿着单薄的杉子正出神的看着远处的江面久久的失了神。
听到脚步声挽朝有些呆滞的回过头看去,嘴角漾起一抹绚烂的笑容,声音如珍珠滴落玉盘那般清脆悦耳:“你来了。”
皇甫砚慢慢的靠近,然后在她的不远处坐了下来,那里依旧温着一壶酒,这些年她每天如一日的温着一壶酒,皇甫砚倒过酒,独酌着。
女子走进那摇曳的烛光之中,原本完美无瑕的绝美容颜被毁得不堪入目,丑陋得让人无法直视,皇甫砚咽下喉间的苦涩,只是轻颤着手不断的给自己空的了酒杯一次次倒满,一次次再喝下。
“别喝了,这样喝会醉的。”女子伸出如玉般的手按住了手背,苦涩的笑了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呢。”
“哪里和从前一样?”皇甫砚冷冽的眸子打量着她:“当年的皇甫砚无知儒弱,甚至都不知道女人的滋味。而现在的皇甫砚,滥情,无情,绝情,简直就是一个禽兽。”
“你还在怪我?”挽朝咬着下唇低下了头:“我当时只道是为了你好,可是没想到……会让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那你刚才还说我没变?口是心非!”皇甫砚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我不碰你,从前是因为你不许我碰你,而现在……是我不愿意碰你!”
女子绝望的看着他,泪如雨下:“我知道,我知道不管是从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配不上你!”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子非我,焉知我所思?挽朝,你最大的失败就是从来没信过自己,从来没坚持过爱一个人!只要你肯踏出这一步,我依旧……还是愿意回到从前的那个皇甫砚。”
“不!不!!”挽朝惊恐的推开他:“我从前没答应跟你走,我现在这个样子更不可能跟你走。”
“喝下这壶酒,从这船上走出去的依旧只有我。”皇甫砚很快的喝光了低案上的那一壶酒:“直到有一天我也感到厌倦了,便再也不会回头。”
他腾身而起撒开步子离开了那艘破旧的红船,挽朝痴痴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自形残秽的卷缩在墙角,无声的哽咽。
回去的时候已经二更天了,皇甫砚的书桌上放着一张密令,看罢不由得挑起一抹浅笑:“看来,留着你还有用!”
第二日一大早,沈夕曼趁丞相老爹后脚跟刚走,前脚就溜出了丞相府,当然还是一副男人的装扮。摇着玉扇,每走一步都风流无限,引来无数男男女女侧目。
“哎哟,快看那小哥长得真俊呐!瞧那走路的姿势,真真风流不假!”
“好看是好看,怎么把自个儿整得跟只花蝴蝶似的?一看就知道是不正经的!”
沈夕曼听罢语塞,紧锁着飞扬的眉暗中朝那肥女射向两道眼刀,嘀咕着:“死肥婆,不懂得欣赏就不要乱说话,怪不得自己那副尊容,审美严重出现了偏差!”
来到硕亲王府,沈夕曼顿住步子,整了整衣冠与头发,清了清嗓门,大摇大摆的走上了前,还未等沈夕曼开口那两尊门神说话了:“哟~漂亮公子,您来啦,王爷说在书房里等着你。”
沈夕曼一听皇甫砚早就在书房里等着她,难免有些小高兴,看来这人还是将她多少放在了心里了。
含着笑容沈夕曼飞快的走进了王府,任下人带着她来到了王府的书房内,皇甫砚跟上次见到没有何差别,依旧捧着一本书看得入神。只见那书包装精美,那封面是羊皮制成的,用金线绣着荷花,很是漂亮。皇甫砚也未抬头看她,沈夕曼习惯了他那冷淡的态度,走上前无礼的抽过他手中的书:“王爷可真是学习得好刻苦啊!朝庭有如此之人才,皇上有如此之栋梁,真是国之幸,百姓之福啊!”
皇甫砚冷着脸半眯着虎目射出两道杀气:“把书还给本王!本王还未看完,岂由你先看?”
“这么小气做甚?不就一本破书吗?我什么书没读过?王爷也不必将这书看得如此之重。”说罢沈夕曼倒是认真的看了起来,良久……
皇甫砚脸上的怒火消失了,摸着下巴一脸疑惑,这真的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看淫书也看得面不改色?
沈夕曼强迫自己镇定的看了好一会儿,其实她真的很想将这本春宫图狠狠的砸到皇甫砚的脸上,但是!她现在是一个真真确确的男人,男人不会像女人这般大惊小怪看到这淫乱的东西失声尖叫。
“呵呵~有趣!真是有趣得紧呐!哎哟皇甫兄,这大白天的你自个儿关在这书房里看这玩意儿,你忍得住吗?”合上书的那一瞬间,沈夕曼暗自冗长的舒了口气。
“忍?”皇甫砚端过一杯上好的西湖井邪气一笑:“每天有无数女人送上门来,本王想怎么操就怎么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