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脸上一喜,马上就不哭了。“皇后万岁,朕的皇后最好了。”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司马衷就已经蹦跶起来,欢快的朝门外奔去。“朕在外头等着你,朕先去看看哪儿最好玩,皇后,你快点来。”
“知道了,皇上。”羊献容再度噙了泪,却不是因为感慨自己的遭遇。她仅仅是很羡慕这个傻兮兮的司马衷,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在他的头脑里,怕是永远都没有哀愁这样的字眼吧!“品沫,替我更衣吧。”
冬月的暖阳,照的司马衷喜气洋洋。他站在朝霞殿外,仰头看着橙红橙红的太阳,美滋滋的笑着。
羊献容更衣毕,就领着品沫走了出来。只是看见这一位傻皇帝的侧脸,就禁不住勾起了唇角。“其实如果爹不是逼我嫁给他,而仅仅是来照顾他,品沫,说真的,我愿意。和简单的人在一起,心也会变得很简单。皇上就是这样简单的人,而我愿意变得和他一样简单。”
品沫努了努嘴,不赞同的皱起眉头:“小姐,恕品沫直言,简单的人可保护不了简单的人,您若是真有心照顾皇上,就得学会承担更多的不简单。”
言罢,她双眼炯炯生光的朝不远处望去,低笑一声:“瞧哇小姐,奴婢说什么来着,不简单的人来了。”
“是你?”羊献容看见故人来,轻轻吁了口气。“爹爹让你来看看我这个皇后当的风光不风光,还是你自己要来看看我有多落魄?”
“姐姐言重,妹妹岂敢。”羊献芝轻巧的行礼,恭敬道:“皇上长乐无极,皇后娘娘长乐无极。”
司马衷好奇的眨巴眨巴眼睛,跑来拉着羊献容的衣袖问:“皇后,这个人是谁,怎么叫你姐姐呢?”
“回皇上,这是羊献芝,我家小妹。”羊献容温和的与他说话。
“小妹?是你的妹妹?”司马衷瞧了瞧羊献容又看了看羊献芝,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皇后,你小妹长的不如你美。还是朕的皇后最美。”
羊献芝登时恼红了脸,连这个疯疯傻傻的皇帝竟然也知道帮着羊献容取笑自己了,她的狐媚手段还真厉害。“皇上所言极是,妾身薄柳之姿,哪里敢于皇后娘娘相较。”
从傻皇帝身上收回了目光,淡淡瞥了一眼羊献容,羊献芝冰冷的唇角掠起一丝得意。“今日前来,一是给皇上皇后请安,二是代爹爹来问候姐姐,在宫里是否习惯。三嘛……表哥有句话让我转告姐姐一声。只是不知皇后现在是否得空?”
品沫知道,许多事情自己不听还好些,于是上前一步,恭敬的低首:“皇上,二小姐和大小姐有好多知心话要说,不如奴婢陪您去草地上放风筝吧?”她隐约记得,皇上似乎喜欢这个,只是贾后不许而已。
“那……”司马衷眼位狡黠的余光瞥了一眼羊献容,低声问品沫:“皇后会生气么?皇后生气了的话,打人会疼么?会不会用针刺朕?”
品沫坚定的摇了摇头:“不会的皇上,皇后最心疼您了,一定不会的。”
“好哦,玩去喽。”司马衷健步如飞,一眨眼的功夫就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