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婆娘,你在做什么。”沈国公挣脱开来,却是急忙往河里走去,只是一脚踏下去,走了两步,水过了膝盖,却是往回走。匆匆走到罗婉娘的面前,胡子气得一瞪一瞪的,一巴掌却是打了下去。
“你……”罗婉娘捂住脸,身子往后退了两步,眼眯成一道缝,而后又张开,却是笑了起来。“世人都说你沈国公好,原来也不过如此,小人一个罢了,我们合伙人,你却只想着自己求财,我怎会让你如意,现在人财两空,谁也不占谁的便宜,沈国公府有你在,怕是迟早都会落寞的,南街,你更是不用想了。那根本不会属于你。”罗婉娘字字句句。
气得沈国公想上去再抽那一耳光子。
“怎么了,我让你打了一次还会让你打第二次吗?我当初有能力毁了白家,我也有能力毁了你沈国公府,沈国公府早已经不再是昔日的国公府了,你以为,你那府子还能坚持多久,只要稍不顺心,便会毁了,更何况,白若情是当今圣上认的公主,你把公主给弄死了,你说,皇上会让你好过吗?”罗婉娘笑了笑。一切,她都安排好了。只等一个时机。而那时机便是现在。
白凌宗匆匆地去了新婚之地,晚上去的,却是没有找到独席等人,婉娘告诉了自己,若情被沈国公给劫走了,让他过来通知,却是没见着人。
罗婉娘交待着要告诉独席,其它的就算了。白凌宗又匆匆地出去。
婚礼成了,新人都入了洞房,而原本要留下来继续喝酒的人却是被提早打了了去,早些结束了。
“惜炎,若情到现在还没有下落,这可怎么办才好。”素音不免有些急了,若情若是有事情去,她一定会通知我们的,但是现在什么消息也没有,人却不见了去,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更何况,若情说了,要给梁晨梅景当公证人,好在她们两人也没有问起,只是有话要跟她说,却是被送去了洞房,素音也不给她们开口的机会。
洞房花烛,梁晨梅景却是没有了那份心思,幼不过两位姑娘,蒙立跟牛一平也是实话实说了,让蒙立跟牛一平出去也跟着找人,而梁晨梅景等宾客走了之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素音却是叹了口气。
“若情不见了这等大事要告诉我们才是,她是我们的好姐妹,我们也要帮忙的。通知今天所有的人出现,一个一个盘查下去。”梅景当机立断。
“早晨说是有个箱子被运了出去,想必是在那里,只是那箱子去了何处却是没有了下落,因为……独席给的消息,那箱子停在了河边,而河边出现的人却是沈国公和罗婉娘。现在独席他们正往河那方搜索着。我让惜炎继续在城里面搜。希望会有些消息。”素音静了下来。
梁晨和梅景也是一样地坐了下来。几个人将南街明日的事情打点了一下,毕竟也是要过年了,将白若情安排好的事情打理了下去,这些天却是守在这里等着消息,只是,却是没有任何的消息。
那河道顺着下去,一便又一便,来来回回,始终不见人影。
那箱子顺着河水越飘越下,途经撞到了岩石,水渗透得更多了,白若情尽量不放大动作,要不然等水多了便会沉下去。只是,这一兜一转,也不知是到了河地。
肚子饿得没力气,身子也渐渐虚了起来,箱子里的水也已经过半了,整个人泡在水里,箱子浮浮沉沉飘浮在水面上,却也没有完全沉下去。
大半个身子泡在水里,上半身未用水也已经变潮,只是能呼吸着。
“主子,前面有个奇怪的箱子。……”
赐都的花灯节上,鬼赐冷漠地站在船头。河道上,只有他的船在行使着,其它的,都被哄了走,只是,这在赐都却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因为他是鬼赐!
湖里一个箱子飘了过来,在月色下,显得十分的诡异。这河道早已经让人清理干净了,没想到会突然出现东西。
“拿上来,看看。”鬼赐冷冷地说道。月光下,那冷烈的眸子一闪而过,人已经闪身进了船舱。坐了下来。
那箱子被坑了上来,呯达一声,放在了他的眼前。
“主子,还是小心为上……”下了小心翼翼地说道。
“打开……”那箱子在下人的敲击下,慢慢地打开,却是让人大吃了一惊。
“少爷,是个人。还有气。”白若情见到白光的一刻,终于庆幸,自己得救了。大口大口地呼着气,却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撑不下去了。
鬼赐站了起来,站在了箱子的前方。
白若情只感觉有一道黑影站在了自己的眼前,还未看清,便昏了过去。
那冷冽的眼神看到白若情的时候,却是柔和了起来,是她?
“请大夫。”鬼赐弯下了腰,将人给抱了起来。眼底下一抹奇异的感觉划过。
白若情醒来的时候,鬼赐刚好在身边,旁边的小丫头刚好将药给端了进来。
“药给我,你出去。”鬼赐接过药,脸上的面具闪着银光,坐在床边上,拿起勺子,舀了勺药,在嘴边吹了吹,便往白若情的嘴边慢慢地放去,只是药进了一半漏了一半。鬼赐也不恼,只是拿了帕子将漏的药擦去。
第二勺,白若情却是开口了,“世人皆知,赐都鬼赐是冷心之人,却未曾想到,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听到白若情睁开了眼说起了话,鬼赐眼冷了下来。
咳咳……咳咳咳……白若情咳了起来。
鬼赐放下手中的碗,扶她起来拍了拍她的背,却是一言不发。
“多谢相救,若不是你,我早成了水鬼。”白若情虚弱地说道。
“将药喝了。”鬼赐将药放在了一边,示意她自己解决。自己却是站立了起来,站在了窗边。附手而立。
“我睡了多久,你救我之时又是何时。他们,知道我在赐都吗?”白若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