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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迷离 【185-186】柳色醉如烟
作者:四寸妖妖 时间:2018-05-21 09:59 字数:4325 字

185白马珊瑚鞭,柳色醉如烟-5

衙门口,门朝南,

有理没钱莫进来。

不就是块破玉石嘛。能之几两银子~!

不过呢,常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

既然来了,自然有来的理由,想想也是呀,没什么事,你来打什么官司,凑什么热闹呢?你当我县太爷这里是开心牧场农家乐呀~?

“实不相瞒,这是一块上乘的绝佳的极品昆仑玉,按现在的行情来看,大概也就百十两银子。”面对着肃穆威武的公堂,品味了大堂板子的滋味,这“快活典当行”的老板聂仉也不敢不说实话。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大刑之下唯利是图不会为了一个行业底价而冒险的商人是一大把一大把的,真如我们大宋天朝经常讲到的“我泱泱大国…….”一样。

“呵呵,有见识~!”县太爷甚至满意地看了看聂老板,笑了笑,“不过呢,我看了看,也直不了几两银子。”

“啊~!”要知道,这个县太爷虽说脾气不是很好,但办起事来哪个是一个尽到呀~!弄不好,今天自己屁股要开花了。聂仉一想到这里,不由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微微抬头看了看旁边的师爷。师爷,虽说无官无职,但是在县衙公门里有也算头有脸的人,更主要的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县令几年一换,几年一换,而师爷,大多是县令亲自雇佣的,而被雇佣的师爷又大多是本地人,这样一来,本县三教九流的人,师爷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交往的。

堂下下跪的这个聂老板自己还是有几分印象的,毕竟,都是街面上混的人,看着聂仉那眼神,师爷自然明白了不少,于是轻轻地走到县太爷的身后,“老爷,这块玉,事关重大,是办案的一个关键物证,找个时间,拿着它到县城的玉器典当行看看,再说呢,我看了看时候也不早了,老爷审案也辛苦,要不,暂且退堂,明日再审?”

“也罢~!””县太爷说罢,“啪~!惊堂木一拍,“由于这块玉事关重大,要相关人士鉴定,今天的审案到此结束,暂且退堂,明日再审。来人啦~!把堂下二人暂且押回大牢~!退~堂~!”

※※※

内堂,县太爷一干人正在吃午餐,突然来了个给自己送信的下人。

“在下是‘快活林’专门给我家老爷跑腿的下人。”来者一边掏出信一边介绍。

“知道了。”县太爷接过信,挥了挥手。

“小人告退,老爷万福。”

县太爷小心谨慎地抽出信纸,看了看,明白了,这是封给聂掌柜说情的信,而写这封信的就是“快活林”的主秦霸天。

“奈奈个秋~!都是些什么人呀~!”县太爷一脸不高兴,这秦霸天是谁,自己当然知道,就是那个秦桧的侄子,我X~!

186白马珊瑚鞭,柳色醉如烟-6

“老爷,怎么呢?”师爷一见表情就知道不妙,连忙问道。

“你自己看吧~!”县太爷也懒得解释,把信直接递给了师爷。

“哎~!”师爷叹了口气,“这年月,都是些什么人呀~!”

“什么人~!他奈奈滴都是些浑球~!”县太爷也有县太爷的无奈,虽说自己名义上是一个官,堂堂县令,一县之长,一方父母官,可是,京畿之地,非同凡响~!县令算个马~!俗宰相门前七品官,只要有后台,就是一个给人家看门的人也不敢小觑,更何况,这快活林的大老板秦霸天呢~!

“既然这样,不如……”师爷低声耳语道。

“好~!就按你说大办~!”

※※※

“升堂~!”原本是定于明日的审案提前到了下午。

“这玉我也找人看过了,根本值不了几个钱,聂掌柜,你竟敢糊弄本县~!”县太爷一上堂就直奔主题,虽然此刻自己在堂上,可是,今夜的花酒,明日的游山,早就有人恭候着,因此,快刀乱麻,速战速决~!

“大人,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知道,我也相信,你以后再也不敢了”县太爷一边说着,一边笑着,那种笑,很熟悉,也很恐怖,那就是常见的皮笑肉不笑的诡秘的笑,“来人呀~!拖下去,重打二十个大板~!奈奈滴个球,不给你点颜色,你还真把本县当根葱,装蒜糊弄呀~!”

“我X”聂仉心里面暗自骂道。中午时分,师爷来巡监的时候给自己说,这件事,其实,说大就大,说小就少。聂仉也是个明白人,自然也明白师爷的用意和来意,“那一切都着你说大办吧~!”可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办,奈奈滴个球~!老子的屁股都开花了,难道真的要把屁股给凉拌呢?不是说好了,该给的银子给他们么?怎么还这样呢?再重打二十个大板,我X,屁股马上就要开花了,你们真的要把我的屁股打个稀巴烂你们才高兴么,你们也忒…

容不得孽仉多想,两个衙役,一左一右,夹着自己的胳膊,以匀速直线运动把自己带到了门外。、

“啪~啪~啪~!”

“啪~啪~啪~!”

这板子打得真拓麻得有节奏。

“奈奈滴~!这板子打得真拓麻的有水平~!”聂仉挨完板子,心里暗自想到。

※※

Ps一下:古代的板子【文源于网络】

平时看古装电影和电视剧时,经常看到大堂之上审案官审案时抛下令签,命令衙役对堂下跪下的草民“打板子”的情景,这是获得口供的重要手段。所谓的“大刑伺候”,主要就是打板子,又叫杖刑。这个看似简单的审问过程,实际隐藏了很多猫腻儿,里边很有讲究,也很有黑幕,“明镜高悬”匾额下,三尺公案之上,官衙勾结、上下串通、见钱行事、手头把握的黑戏几乎天天上演,给了银子轻打人,不给银子乱打人,让人感觉这种古代的司法审讯方式,真的很黑很变态。

古代的县衙是基层的行政和司法机构,有“吏、户、礼、工、刑、兵”六房。大堂相当于现在的审判大厅,案上通常放着文房四宝、令签筒、惊堂木等升堂办公用品。关于令签有几种说法,一说是黑、红两种,黑色用于较轻的刑罚如打板子;红色只有在判处死刑时才使用。二说是红、绿两种。红头签为刑签,是下令动刑的;绿头签为捕签,是下令捕人的。三说分三种,分别置于“执”、“法”、“严”、“明”四个签筒内,“执”字筒内放的是捉人的签子,相当于现在的逮捕证。其它三个筒分别放白、黑、红三种颜色的签子,白签每签打一板,黑签每签打五板,红签每签打十板。这也许是各地的规定不一,但有一条规定是统一的,就是丢出的令签不能收回,这意味着大老爷说的话是真理,办的案是铁案,不能改判。

说古代审案“打板”很黑很变态的首要一条,就是打板的轻重是由问案官声音的分贝来调节的,而声音的大小则是由行贿的银子多少和关系多深来决定。传说问案官在抛令签有几种声调,如果问案前一点意思和关系也没有,就会大喊“朝死处打”,衙役就会把吃奶的劲使出来,不把当事人整死也会整成植物人;如果问半天当事人还是不承认,问案官很烦时就会喊“狠里打”,这是向衙役发出的逼供信号;对没有私情又没得到好处的当事人,就喊“着实打”;对没有关系索贿未遂者,就喊“着力打”;对尚未送好处的而家庭经济条件尚可又有可能送好处的,就喊“着实打”,威胁之下,把收礼的可能控制在最高限度,把收礼的损失降低到最低限度;对有点关系但送礼力度不大者,就喊“用力打”,给点艳色,吃点痛苦;对有关系又行贿的,就喊“用心打”,打板时意思意思就是了。这种审理方式可套用今天的一句歌词来形容问案官的打板口令:“要问我打你有多狠?银子代表我的心。”

说古代审案打板很黑很变态的第二条原因,就是打多少板要看审案官的心情来决定。虽然古代刑律对打多少板有明确的规定,比如清朝县官最多打100板,在唐代刑讯时使用长三尺五寸,大头三分二厘,小头二分二厘的专用讯囚杖,只能击打背、腿、臀,且要求这三个部位受刑相等,刑讯不能超过三次,用刑总数不能超过二百下。但至于每个人打多少,则是由审案官根据自己的心情和判断自定的,随意性很大。一般情况下,衙役把人犯带到大堂之后,审问时要打多少板,这要看坐堂审问官的意思。如果审问官昨天晚上与老婆生气了,气头未过,说不定下面的草民就会多吃几十板,如果是审问官刚刚纳妾喜庆之余,说不定草民就可以少吃几板,真是日有阴晴圆缺,打板喜怒无常。如果遇到是越级告状的,还要再加50板,因为古代和现代一样,官员辖区内有百姓越级上访是件很不光彩的事,证明这个官员当官没有给民作主,应该回家卖烤署了,这是要影响官员政绩的。

说古代审案打板很黑很变态的第三条原因,就是衙役在打板过程中的媚上态度很令人恶心。堂上打板的衙役是不敢得罪自己的主子的,因为这关系到他们的就业问题,所以他们在打板时要千方百计地揣摸主子的意图,把用劲的分寸掌握到最好,使板子落在疑犯的屁股上,痒在主子的心里头。打板的形状不尽相同,有比较细的竹板,有粗大的木板,木板又有宽的、窄的和四棱子的,打起人来自然轻重大不相同。打板的轻重全掌握在这帮衙役手中,而衙役们则是通过观察和分析官员的动作和口气来行事的,况且他们每个人都有一手打人的绝活儿,清末小说家李伯元描述了苦练打人屁股本领的方法,他说:“这打人的法子,是用一块豆腐摆在地上,拿小板子打上去,只准有响声,不准打破。等到打完,里头的豆腐全烂了,外面依旧是整整方方的一块,丝毫不动,这方是第一高手。”凭着衙役们这些高超的技能和察言观色的本领,轻打还是重打,分寸一定把握得相当出色。

说古代审案打板很黑很变态的第四条原因,就是打板的过程很黄很暴力。公堂打板男女不同,男人打屁股,这是唐太宗李世民定的规距。李世民看针灸图发现腰背部穴位很多,而屁股上穴位相对少些,由此受到启发,就下旨:但凡是公堂上对男嫌疑犯行刑,改成打屁股。对于女嫌疑犯,则用特制的刑具夹她的手指,一般女人难以招架。在打板过程中,对待男人采取的是“臀美从宽、臀丑从严”的政策,审案官和衙役们看到男犯雪白的美屁股时很难下手,郑板桥在为官时就写了一首打板的感受:夫堆雪之臀,肥鹅之股,为全身最佳最美之处,我见犹怜,此心何忍!今因犯法之故,以最佳最美最可怜之地位,迎受此无情之毛竹大板,焚琴煮鹤,如何惨怛?见此而不动心怜惜者,木石人也。遇通奸案件时,衙役们还会边打板还边编歌唱着打,以此来寻求刺激。比较流行的歌有:昨夜搂着小娇娘,今天骑马上法堂;屁股挨了几十板,看你通奸不通奸。遇到书香门第的小女,大堂上还会调戏一翻,古时有个才女被带到大堂,县令一看貌美,但想网开一面,特许她当堂吟出八句诗来,要求句句可“打”,但又不能有“打”字,如果吟得好就可以不打。才女急中生智,吟到:日出谯楼更鼓,渔翁收网回家。猎户鸟枪折坏,良弓无弦高挂。油坊芝麻外粜,铁匠改灶生涯。院中秋千架倒,大人宽放奴家。从这首急中生智的诗看,当人真正逼到绝路上时,只能只顾屁股不顾脸了。

由此看,古代衙门打板的轻与重、多与少,不是由刑律决定的,而是由长官的意识、行贿的多少、关系的深浅、面貌的美丑、性别的差异来决定的,这种对待老百姓的态度真是令人痛心,这种司法审判方式真是变态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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