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住了进来,又是认识向彬,好歹我们也算是同个屋檐下的邻居。”他顿住。陶乐乐暗自在心里补上了一句,应该是同条船山的贼。贼溜溜滴那个坏哟。
“所以我们得定个规矩和条例。”
“恩,是。”点头,她已经笑容甜美的乖巧点头。而他对她如此的配合似乎也很满意。满意得嘴角泛着一丝少见的柔情。
小气鬼,讨厌鬼。干嘛在她这么穷的时候分得这么清楚嘛?
虽然她觉得还是分清楚点的好,但是可不可以下次在分呀,她现在需要金刚大叔这样的猩猩,哦是英雄来拯救。
“你给我听到了!白天是我的时间,晚上是你的时间,这个月之内。衣服分开洗,生活用品各用各的,一日三餐各自解决,房间要保持整洁,电视不能在我没离开前开太大声。”
“恩?还有吗?”
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陶乐乐酸着笑脸问。
管他说什么了,反正她也没听清楚,他的大致意思不就是从今往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同个屋檐下,各自苦逼,保持距离,保持沉默,避免有金钱,乃至精神身体,温饱问题的矛盾牵连吗?
说得这么好听,说来说去不就是他小气八嘛?越想陶乐乐的嘴角翘得越来越高。赤果果的鄙视眸光像是要把地上鄙视出几个大洞,掉出几堆黄金来才罢休。
“恩。大致先这样了,有特殊情况在做另外补充。”
话音一落,电视音量一消,他身影潇洒转离。来去皆匆匆,无风无雨却有雹霜冷。
愣是坐了好一会,陶乐乐忿忿朝那高大冷漠的背影撇了个鬼脸,郁闷的转身。
她还以为那个小蛋糕过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有所改变呢。但看来是她想太多了。
额!她在想什么呢这小脑袋。谁要跟他有改变了,才不要不要呢。
“站住!”
离开的那个男人又折了回来,手上拿着一张挺大的纸。
“在这里画押。”
看着他递过来的合租规定条约,陶乐乐彻底被震惊了。哎哟我滴妈哟,要不要这么认真呀大哥。
你好歹看起来仪表人才,人家一个大闺女都不计较了,你较什么真呀!
不过貌似他应该较真的,陶乐乐有那么点点羞愧的想了下下,就一下下而已。
“不用名字。按个手印就可以。”
他这话这眼神,似乎在说他不屑知道她的名字吗?
陶乐乐一恼。狠狠用力按下去,把纸都按截穿了一个洞!像把他的脑袋给截穿一样。
知道自己按穿,她高抬着头,高姿态的冷哼一声比他先一步转身。
哼!小气鬼!谁稀罕把名字给你了,自恋的家伙。
气忽忽转身的陶乐乐没发现,她身后拿着纸张的男人,嘴角笑得无比的得意奸诈。
望着被她截了一个洞的地方,他很满意的笑着离开。
换上衣服鞋子,纪维希在夜幕降临时离开公寓。
他们的时间和人生,也许真的是两极分化的世界。
一个在昼,一个在夜。
总是在交汇的那个定点擦肩而过。不留痕迹...
可有时候,如此的距离,也许也刚刚好。
***……
奋斗了一个星期,总算熬到了周末,陶乐乐在睡了美美一觉后舒服爬起来。
哦!应该是被肚子给闹起来,估计她在不起来,这空城计不把她肚子闹穿也把她给闹到外国去见圣母玛利亚了。
咕噜~~
动作稍微慢了点,肚子就抗议得不得了。
衣着简单的粉红休闲裤和白色无袖上衣,陶乐乐在阳光大好的早晨屁颠颠出门。
俗话说得好,一天之计在于晨。神爽气爽人更爽。
而对一个饿上一整夜零半个晚上的人来说,面包和牛奶,是如此的显得可爱万分。
公寓区口早餐点。
陶乐乐抓这面包和牛奶,脸上那笑颜不就把以上的这些想法表达得淋漓尽致了吗。
掏阿掏,掏阿掏。
陶乐乐越掏小心肝就越虚。
口袋空空如也,上也空空下也空空,尼玛的,人生最悲哀的莫过如此了。
看得着,摸得着,就是碰不得,为虽然面包牛奶食可贵,但她也没必要被人像过街老鼠那样追着打嘛。
对着手上散发诱人香味的面包,在努力吸了几口那蒸面包的气味。
陶乐乐几乎是两眼泪汪汪巴眨几下,千不舍万不舍放下手中的面包和牛奶。
在大票人奇怪的眼神下,一步三回头,边走边摸摸闹空城计的可怜小肚子。
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饿上两天...
别人的周末为毛都过得有滋有味,心情好胃口好情人好哥俩姐妹好的。她陶乐乐就这饿命呀。
无力打开房门,陶乐乐耷拉着小脑袋。
香!好香!
一入房间,就闻到阵阵面条的香味从厨房飘来。
掂起脚尖,她满慢朝厨房瞄去。
只见厨房里,那个男人系着蓝色围巾,手叫手落,动作娴熟而干脆利落,看出来他经常这么干。
恩,这事一般只有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男人才会干的事,难道这看起来贵族冷漠的男人也会干?可真是稀罕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