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菡与棕发男一前一后来到房车前,他恭敬地拉开房车的门,随之拿出一个薄薄的四方形精美匣子出来。
轻轻打开,一股木质的淡香透出。
匣中,是一张制作精美的女子戴的高冷半截面具。
又不是开假面舞会,秋水菡微微惊讶后未等棕发男人说话先发制人陡然从他身旁上车。
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满眼的玫瑰,整整一车,惊诧抬眸,借着酒柜上的台灯撒下的橘红色的朦胧光芒,见床沿侧身坐着一个身着质地上好黑色暗纹衬衫的男子。
侧面看他,他鼻梁高挺,肤如雪白,发丝好黑,与心目中一样如墨缎,脸上戴着个黑色的可怖骇人半截面具,一只脚轻踩床上,同边手贵族般优雅地端着个红酒杯,浅浅的迷人色液体在杯中随着他的轻摇而如红缎一般的晃动。
他仿似画中人,高冷帅气而勾人。
闻秋水菡闯入,男人宠辱不惊扭头。
光线依旧昏暗,秋水菡丝毫看不清男人双眸中的情愫,只觉得亮如星辰。
凭着强烈的感觉,她知道,坐在床沿的男人才是房车男。
男人嘴角噙一缕淡淡的邪魅的笑意,携一缕优雅贵气缓缓走来,“恭喜!”
是恭喜自己平安渡过难关吗?
“谢谢!”
男人张开双臂,做了个礼貌性的抱的动作。
秋水菡微微犹豫,落落大方,迎去。
两具身体相触,就像水相遇,相合相融,再也没有分开。
他轻轻地摇晃着,她大脑一片空白,闭着双眼,一直一直沉醉在他的宽怀中。
许久,他的唇绕到她耳畔,轻轻地道:“花只能欣赏,不能当饭吃,我想,我们该用晚饭了。”
秋水菡为软在男人怀中羞得脸红,不敢直视他,一边撸发别在耳后,一边轻轻地‘嗯’一声。
随男人前行中,秋水菡发现几上搁放着一个玫瑰色的食盒。
他打开食盒,立即,食盒内飘出的淡淡食香与玫瑰花的香气掺杂在一起。
最令秋水菡惊喜的是,那股食香竟然是她喜欢的‘饿饿米粉店’所卖的鹅肉土豆砂锅饭。
是两份,细心到有剁椒、鹅汤。
身份的问题,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鹅肉土豆砂锅饭?惊喜之后脱口而出,“你调查我?”
男人直起身来,一本正经地道:“通常来说,土匪要达到某种目的,比如:要抢劫某户大户人家事前都会做好准备工作。”
话风趣可笑,可此时此刻却引得秋水菡的警惕越发的浓,冷,不经意间从眼神中流露出来,“这么说,我的一举一动没逃过你的眼睛?”
男人忍俊不禁,“你神经绷得太紧,要放松,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更没有那么黑暗。”
“你还没回答我。”
男人似乎感应到秋水菡心里的变化,微微沉吟,耸耸肩,“好吧!有关你的新闻铺天盖地,本少不注意都不行,至于这砂锅饭嘛,碰巧也是本少的最爱,知道你喜欢,那是因为巧合在‘饿饿米粉店‘店门口看见过你。”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男人伸手牵住秋水菡的手,“说实话,想过我吗?”
这个问题……还真没好好想过,秋水菡心头一凛,脱开男人的手,快步朝酒柜走去。
她需要清醒,更需要回避他所问。
两口红酒落喉,她的心彻底静下来。
转过身,就见男人仍是长身玉立在原处,一副静等她回答的样,灵机一动,她扬起笑脸,“夜游五岛湖可有兴趣?”
男人耸耸肩,“夜游湖看不见湖光山色。”
秋水菡扯一下嘴角表示不同意。
男人转身朝床走去,从枕下摸出手机,“寒城!我与秋小姐要夜游五岛湖,你即刻安排。”
对男人这个电话,秋水菡感动不小,她刚才实话说没抱希望男人会同意,她以为,接下来,他会转换话题。
砂锅饭虽然没有刚做出来时那么的香、那般的好吃,可秋水菡认为,这顿砂锅饭是有史以来最香的一次。
。。。。。
秋家别墅
灯火辉煌,却冷冷清清,满桌的菜,只秋安南与姬莲围餐桌而坐。
谭妈在厨房忙,两人谁也不说话,气氛压抑。
姬莲夹块红烧肉轻轻放到秋安南碗里,打破沉寂,“水意这孩子也太不让我省心,这会儿都还不回来吃饭。”
秋安南把红烧肉放到嘴里,依旧默不作声:
自小女儿所有账户被长女冻结,除去表现得无所谓以外就是天天往外跑。
集团股票风波始于长女的绯闻,当时在场的人不多,除去金家三口,外人只有林影。
金一夫自那晚的事掀起轩然大波,打来电话郑重解释说并不是他一家所为。
他有十足的理由,金氏集团正与秋氏集团合作,儿子与长女发生不愉快是私,他不希望秋氏集团在合作之期受损,金一夫话语诚恳,以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为长女当时宣布与他儿子解除婚约时说的气话而做出有损秋氏集团的事。
股票事件发生,长女气势强霸,又极快的解决,令自己不得不怀疑所谓的集团股票风波其实是长女自导自演向自己示威的一出戏。
这出戏里有秋氏集团正秘密与一家海外大集团公司谈合作的无稽之说,这一说,惹得金一夫今天打电话来阴一句阳一句的讽刺自己。
从秋氏集团股票风波这事来看,长女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坚强,还在强大。
秋安南内心是复杂的,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秋氏集团有如此的当家人,当不会在商海中沉没;忧的是要与长女争权是难上加难。
秋氏集团的股票风波落幕,秋安南已经没筹码要挟秋水菡,可女儿要进入秋氏集团上班的事不能就这样罢手,还得在秋安南面前绕弯的提,姬莲有意无意地又道:“老爷!听说集团的股票一直在下跌,现在如何了?”
秋安南心中一梗,吞咽下喉部的红烧肉,慢腾腾地道:“对于集团公司来说,股票下跌没什么稀奇,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