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噼噼’声不绝耳,掺杂着姬莲的哭骂。
被拍打的秋水意哭得伤心,“爸爸!我只是气不过金华阳,没想骗你,没想伤害姐姐,没想那么多……爸爸!我不去炎县读书,我再不要离开你,你身体不好,我要与妈妈照顾你……”
小女儿错已铸成,那炎县不是人呆的,秋安南的心被哭软,征询地望着秋水菡,“水菡!你都听到了,你妹妹当初的目的是气不过金华阳,她也……不想伤害你。”
最后这话也自知牵强,不连贯。
都到这个份上父亲还要包庇秋水意,秋水菡容色微微一沉,霍地站起来,朝楼梯快步走去,“爸爸!不是我心狠,我是为水意好。我也不是与你商量,是通知你。你应该知道,你阻止不了我。”
哭打声戛然而止,秋安南的脸‘刷’地一下全白,他快步追到楼梯口,“水菡!可知道爸爸这些年也不易?”
明白,正因为明白,所以多年来一直隐忍姬莲母女,但自秋水意生日逃出这个家,就在心里发过誓,决不隐忍,要以牙还牙,睚眦必报,轻迈步子,把历来的隐忍作风抛到九霄云外,“知道!爸爸这些年一直在努力维系这个家的和平。”
那就是公然在挑衅自己父亲与董事长地位的权威?秋安南失望地盯着秋水菡的背影。
姬莲试着泪痕走到秋安南身后,小声道:“老爷!水菡这不是公然忤逆你吗?”
秋安南脸冷得要凝冻:是的,长女是公然挑衅忤逆,看来,父女权利之争才刚刚开始。
长女运筹帷幄,三天的时间成功挽回股票下跌局面,董事会再次一致看好她,权利之争得慢慢来,急不得。
。。。。
鉴于前几天秋水菡接受记者采记的结果保全金家的面子,金一夫经过慎重考虑,叮嘱金华阳近段时间少与秋水意在一起,哪怕要见,都不得让人看见。
金华阳摔门出去,李香晶叹一声气,“其实,我也挺舍不得水菡,她的能干是有目共睹,她要是成为我们家的媳妇,秋氏集团迟早是我们金家的,但华阳不争气,不过,好在秋氏集团还是秋安南作主。
说起来,水意那孩子也不错,听说,秋安南对她比对秋水菡还好,她要是成了我们家的媳妇,我想,秋氏集团迟早照样还是我们金家的。只是,水意生日酒会上我们对秋水菡显得太不近人情,她又是水意的姐姐,我在想,要不要请她吃顿饭,缓和一下关系。”
金一夫不快瞟眼李香晶,“请什么请,哪有长辈的请小辈的,还有,还不是你一天到晚盼着什么孙子,要不,那晚老子当时就打压华阳,哪会得罪秋水菡。”
李香晶没好气回道:“你不盼,你不盼我又没让你说那种绝情绝义的话。”
“还说?”金一夫一把掀了茶几上的茶杯落地,恶狠狠地瞪着李香晶,“不舒服明天就去离婚。”
李香晶倏地张牙舞爪扑向金一夫,双手乱抓的同时大骂道:“你个地痞流氓,敢跟老娘耍横……”
“再闹,老子从今天起就不回家……”
金一夫连连避让,就在此时,他躺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两口子当即停止打闹。
金一夫威胁一样的指指李香晶,走到沙发前拾手机在手。
一看,是助理刘新事的号码,接听。
“小刘!有事?”
那头极小的话落,金一夫眉飞色舞地小声道:“那你就帮他找,找个我们可信的人,要像个佣人的样,要圆滑,心眼多。”
那头的人连声答应,金一夫挂断电话,李香晶拢来,疑惑地道:“哪个小刘?”
金一夫把手机随意地扔到沙发上,恶声恶气地回,“刘新事,不是女人。”
李香晶拾手机在手,看了最近的来电显示这才放心,“看你刚才那么神秘,什么事?”
金一夫在沙发上坐下,抚着头上的几根毛道:“小刘说,秋安南家的女佣谭妈刚刚已经辞职,秋安南正让秋龙一给找个可靠的佣人,秋龙一发愁不已,又托小刘给找,这不,我当即就给小刘说,让他给找个我们可信的人。”
李香晶迷惑一阵,欣喜地道:“你是说找个人监视秋家?”
“废话!”金一夫得意地歪嘴笑了。
安插一个人在秋家,可以说秋家的一举一动全在掌控之中。
想起秋安南与秋水菡的一举一动皆有人汇报,金一夫那个开心,当即搂住李香晶扭动肥臀自以为是的跳起探戈。
。。。。
坦然面对记者,秋水菡虽还笼罩在绯闻中,但已没有记者每天在公司门口守她,她已不用那么紧张到公司。
秋水意与姬莲狠狠挨一次教训,改头换面,小心翼翼。
自秋水菡与房车男从一岛回来,每天早上都会准时准点收到一束玫瑰花。
玫瑰花上没有卡片,送花员说不知道订花的人姓名以及电话号码。
倾慕者无数,那束玫瑰花,一闪而过的高兴后被秋水菡吩咐助理安珍妍扔到垃圾桶。
公司的下属,因这每天必送来的玫瑰花开始在暗地里议论,更有人说,秋水菡其实早巴不得与金华阳解除婚约。
说什么的都有,如今已是普市最红的人,只要下属恪尽职守,秋水菡也装作没听到。
契约酒吧
白裙,齐肩中长发的女子坐在吧柜前,与酒吧内暖昧的气氛格格不入,是那么清新脱俗。
与酒吧老板一边喝酒一边闲聊,本想骚扰她的人也知趣的退了。
持杯与秋水菡碰下杯,一袭性感红裙的王英子嬉戏地道:“菡子!这段时间怎这么有空?”
虽然房车男连面具都不肯摘下,但不可否认,忙完公司的事,会鬼使神差的推掉一些没有必要的应酬往这儿跑,所谓的贱吧!秋水菡抿一口红色液体,迷人的笑容里透着一缕不多见的苍凉,“不想回家,家里比公司还要充满尔虞我诈。”
“我可怜的菡子,你一向不善于耍心计。”王英子拍下秋水菡的肩头,话锋一转,“那男人,再没碰到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