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堵在门和男人身体之间,夏云暖心跳如擂鼓,羞得头发间都似乎红透了。
“你,你做什么?”
她声音细小如蚊蝇,轻如羽毛,挠得傅少谦心里直痒。
他的黑瞳笔直而具有侵略性,盯着她此时的模样,静默几秒后,他再也按耐不住,将她按进怀里,霸道地索取她的香唇。
夏云暖急急地反抗,面前的男人却纹丝不动,兀自掌握着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男性的气息侵入鼻尖,热烫的呼吸落在她吹弹可破的雪肌上,引发她的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小女人已经软成了一滩水,张着红润肿胀的嘴唇喘着气,双眼朦胧潋滟。
傅少谦沉沉一笑,诱哄道:“做我的女人。”
夏云暖在迷蒙中听到他的话,渐渐清醒过来,眸光清明,缓缓推开男人的怀抱。
“你的意思是,让我做你的情妇吧?”
不等傅少谦张嘴,她嘲讽地回道:“我拒绝,即使我再不堪,也不会作践自己到去做你的情妇,傅少谦,我没那么随便。”
眼前的男人绷起下巴,双眼不悦地眯起。
“随你怎么说,我是不会同意的。看到你订婚却依旧想爬上你床的女人很多,你实在没必要执着于普普通通的我。”她苦笑,“放过我吧。”
傅少谦冷冷看着她,面部轮廓因为怒意而料峭冷毅。
夏云暖挣开他转身,却被他一把掰过肩膀。
他抿着嘴角向她解释:“我和蓝蕙心没上过床,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傅少谦是什么样的人啊,从来只有别人向他解释祈求的份,他估计这辈子都不需要向任何人服软辩解。
可是他此时却屈尊向她解释,这模样就似古代的皇帝放下架子去跟一个宫女说:好了,别闹了,一切都是误会,跟我回去好不好。
夏云暖不是不动容的,内心有小人在呐喊叫嚣,说自己渴望这个男人,想要一直待在他身边,不论以什么身份都好。
但她做不到,有个叫做底线的东西制住了她。
她笑了:“那又怎么样呢?你们依然订婚了不是吗?我是不会做第三者的!”
傅少谦的眸子变得沉冷如冰,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再多做任何一句挽留。
哪怕说一句这只是权宜之计都不可以。
他的眼神裹着寒霜,薄唇抿出锋利的弧度:“昨天,你说我是你的。”
夏云暖掀唇,挂出一个刻意的讥嘲:“昨天我需要你为我解渴,当然是你让我说什么就说什么,男人床上的话不可信,难道女人的就能信了吗?”
她看着对面男人完美清冷的黑瞳,仿佛在其间看到了碎裂的冰痕,刺辣辣戳得人生疼。
现在他该放弃她了吧。
这样不可一世的男人,怎么会允许被侮辱嘲讽。
他的心里一定恨死她了,不向她报复解恨就不错了,更不会再对她死缠烂打。
忍着心里尖利的刺痛,她冷漠地回视他,在脑海里描绘他刀凿的俊挺轮廓,细细刻画在心里。
然后她利落地转身,掀开门走了出去。
傅少谦:“傅简洋是你的孩子。”
夏云暖脚步一顿,大脑里轰鸣不断。
“你说什么?”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想在这双黑曜石般的眼瞳里找到真相。
傅少谦冷笑:“五年前,你生下了他。”
夏云暖失声:“我不信!”
傅少谦走去书桌旁,拿起一份文件摔倒她脚下。
夏云暖低头拾起来,看清了文件的名字——亲子鉴定书。
上面详细写着她和傅简洋的DNA比对结果,结论是他们确系为母子关系,在看了看洋洋的出生日期,她腿软瘫倒在地。
天呐,这个世界怎么这么疯狂。
频繁与之相处的男孩居然是她的血脉,他和樱樱竟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难怪面对洋洋,她总是有用不完的耐心和柔情,总是感觉无比的亲近与欢喜。
原来原因就是——他是她的儿子!
她颓然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细弱地开口:“问什么早点不说?”
傅少谦冷硬的嗓音传过来:“他是我的孩子,由我来决定认不认你这个女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当初她生下孩子时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冷酷,所以存了私心抱走了一个。
谁也没想到她会失忆,会在之后自己跑去他的公司应聘。
他在见到她回来后想的是什么?讽刺?厌恶?别有居心?
难怪他会初见后便那么对她,一切都是有因果的。
“那你现在告诉我,是要逼我吗?”
她缓缓抬头,清澈的眸子定定望着他。
傅少谦的唇际勾起嗜血的笑,面上是从未见过的决绝冷酷:“你逃不掉的。”
他要用孩子逼她做情妇,若她不肯就范,就会再也见不到洋洋,这个她失散多年的孩子。
在知道真相之前她能够不见洋洋,但是知道真相之后呢?
哪个母亲能够放弃自己的孩子?
她苦笑,眼中浮现不甘与落寞。
这才是傅少谦,霸道强势,冷酷无情,他要的,从来都是势在必得。
夏云暖低下头,清冷地回道:“我不与蓝蕙心同时出现,对外必须保密,另外,暂时不要让洋洋知道我是他妈妈。”
这是她最后的一点要求,她想要保留一点尊严,不要让外界知道她的尴尬身份,不想让洋洋在她做情妇的时候认她这个妈妈。
傅少谦点头:“好。”
然后,他走近她,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
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吻住了她,残暴地啮咬,仿佛要将她吃进肚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