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人制止了他:“不得乱讲,此建议只是为了保护树木,为了防制风沙,与我们的生意扯不上关系。”
师爷听她这样一讲,知道了依人的顾虑:怕将来别人说自己的生意是仰仗着父亲的权势,如果只在民间流传还好一些,万一传到朝廷让人把知府大人奏上一本,那事情就闹大了,得不偿失。不由得掩口道:“是,是,小人说话欠考虑,多嘴了。”由些他也更加佩服依人这小小的年纪,思维是如此的缜密。
“师爷这一段时间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都会更辛苦些,有劳师爷了。”依人道。
“小人愿意竭尽全力为小姐和知府大人效劳。”师爷一激动,竟把楚依人小姐放在了知府大人的前面。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师爷去尽心办差,依人也没闲着。她先是查了一下三个县沼气店的帐目,看看了收支情况,还好,除去成本,还略有节余。更可喜的是这几个店近几日来,因为了解的人越来越多,而生意开始有了蒸蒸日上的趋势。于是又派人在父亲辖区的其他几个县也开展了相同的业务。都办得差不多了,已经到了初冬的季节。
这一天,依人早起推开窗一看,嗬,好大的一场雪啊。只见地上、树上、房子上一片银白,好一个洁净的世界啊!原来家在东北时就喜欢雪,喜欢雪飘落在脸上时的丝丝凉意,喜欢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喜欢银装素裏的那种淡雅……“彩蝶,彩蝉,快点,准备手套,准备外套,咱们玩雪去。”两个丫头也被她的热情所感染,也习惯了她的声音――以前的小姐哪里有这么大的嗓门和这么高的热情。一连声地答应着,拿来了棉斗篷和手套。依人一看:“这么长的衣裳哪能玩雪,给我拿个短袄来。”“小姐,别着凉了。”“叫你们拿就快拿来,玩起来就热了,真啰嗦。”没办法,两人只有按小姐说的做。
三人来到院子,看到一个老妈妈正拿着扫帚要扫雪,依人制止道:“不必扫了,退下吧。”她先握了个雪团,向远处扔去,啪地一声,雪团打在树枝干上,摔得粉碎。她又抓了一把雪,握了个雪团,趁彩蝶不备,扔到了她的身上。接着又扔了一个到彩蝉身上,见她们两个不敢还击,就喊:“别傻站着了,咱们打雪仗啊!”
“小姐,你可饶了我们吧,我们怎么敢跟小姐打?老爷和夫人若是看到了,还不扒了我们俩的皮。”
“真没趣。”依人嘟囔着。忽然,她眼睛一亮:“咱们出去打,不就没人管了吗?”她又喊着门廊上站着的小丫头:“快去回夫人一声,就说我出去踏雪寻梅去了。”
说完,就拉着彩蝶和彩蝉,又叫上两个小丫头向外走去。彩蝶道:“你们先慢慢走,我把斗篷拿来。”说完又要往回跑。
“站住,不许取斗篷,不然穿上出门太显眼了。我们就这么走。”依人命令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