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袭雪白的练功服,长袖长裤,只在腰间系了一根丝带,宽松飘逸,乌黑的长发用一根带子松松地系在脑后,看起来是那么地潇洒、自然和朴素。
“奇怪,怎么会用到朴素一词?”萧凌宇想。再仔细一看,原来那楚小姐没有戴任何的钗环佩饰,素面朝天地开始了“做功”。只见她一会儿盘膝而坐,转腰伸臂;一会儿站在红毯上,单脚着地,手指天空;一会儿又跪在地上,向后伸展......萧凌宇是习武之人,他看得出每个动作虽然做得缓慢,但非常地舒展,无论是伸臂还是弯腰,都已经到达了人的能力所及的最大限度。再配合着依人胸腹部的起伏,看得出动作是配合了呼吸进行的。看起来好似舞蹈一般,只是雪白的白雪配上鲜红的毯子,再配上依人的一袭白衣,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艳丽。回头看看,两个属下也已经呆住了,如醉如痴地欣赏着,都忘记了现在自己是趴在冰冷的雪上看美色。萧凌宇回头看了看,突然觉得非常地不痛快,仿佛自己的什么宝贝被别人偷走了一般,难受极了。他小声喝道:“看够了没有?你们是干什么来了?”
见两个属下的头转了开去,他又道:“先下去,在院墙外接应我。”
等他们消失在夜幕中,他又回头看了看,见依人已经开始收功,这才恋恋不舍地纵身跃出了院墙。
第二天一早,侍书将萧凌宇吵醒时,太阳已经很高了。这个小可汗并不是个懒惰的人,一惯早起,睡眠不多,但精力总是那么充沛。今天小书童见他这个时候了还没起床,以为生病了,用手一探,看看是否发烧,才把他弄醒了。原来,昨夜探完知府小姐的住处回来,他一直不能入睡:眼前一会儿浮现的是楚依人身着白衣站在红地毯上的样子,一会儿浮现的是楚依人打雪仗时勇猛而不做作的样子,一会儿浮现的是楚依人被撞得含着眼泪的楚楚可怜的样子......耳边也尽是楚依人那脆脆的声音。唉,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轻易就被一个女孩子迷成了这个样子,竟然还失眠了,天快亮了才睡着。真真是不可思议。想起昨夜的种种,他自嘲地笑了笑,起身梳理。
一大早,依人就带着彩蝶扮成富家公子溜出了府。昨天因为出来玩的时间过长,回去被夫人责备了一顿,还讲了一大通官府家的女孩子要文静端庄,不能学那些市井女子,抛头露面之类的话。今天当然不敢回去得太晚,办事情一定要速战速决。
她们先来到布庄,李掌柜一见,忙迎上前来:“小姐,您亲自来了?昨夜我去得晚了些,二门上告诉我说小姐歇息了,小人就没敢打扰。没想到今天您这么早就到了。”
“不用这么客套了,说说生意吧。”楚依人开门见山。
“最近生意比刚刚开业时红火多了。开始那两个月,大家来买布是因为咱们这有庄嫂给设计衣服的样式,他们觉得新鲜。现在是因为买了咱们的布,回去穿着觉得结实,又不掉色,穿起来又舒服。所以回头客很多。”李掌柜汇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