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答道:“我跟突厥人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是京城人,只是家住得离突厥很近。”
彩蝶接口道:“这‘闹海是’是我亲眼见我们小姐发明的,怎么跟突厥扯上关系了?”
“彩蝶,不得无礼。”依人喝道。
“哦,楚小姐家居何地?”杨坚问道。
“小女家居灵武县。”
“令尊应该是那一带的官绅了?”
“正是,父亲是知府。”依人一听提到父亲,又想到古代剧中的“伴君如伴虎”的画面,她可不想因为自己一不小心的欺瞒而给家人带来什么祸患。在这个年代,“欺君之罪”应该是最严重的罪行了。
“哦,当地的最高长官了,怪不得楚小姐看起来气度不凡。没想到还这么懂得生活,会美食。”
“杨先生过奖了。”这位自己惹不起的人物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看到依人不似刚才那样放得开,杨坚拍了拍她的肩膀:“楚小姐不必拘礼,就当在座的都是朋友,开心就好。”
“小女子身份低微,不敢高攀。”依人下意识地要躲开那只手――自己还不习惯与一个陌生男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的口气中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三个丫头看到依人的情绪不高,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一桌人静下来,除了刘继业张罗着上酒上菜,别人都不大说话了,一顿饭吃得拘谨又无味。
最后还是彩蝶出来解围:“小姐,回去太晚了恐怕老爷太太要不放心了,你看......”
依人没有搭腔,看向了杨坚,杨坚冲她点了点头。
“那各位慢慢用,恕小女子无礼,先告退了。”依人说完,带着三个丫环离开了。刘继业目送她出去,眼光中现出无比的眷恋。
“刘参军,她是你表妹?”杨坚面无表情地问。
“是的。”
“姑表亲,可是亲上亲啊!”杨坚这话一出口,刘继业变了脸色――正是这恼人的“姑表亲”,害得他不能娶表妹,这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杨坚看到刘继业面色有异,便不再深问。酒足饭饱后,带着一干随从回去了。
依人回到房中,回想着今天这戏剧性的一幕:自己居然见到了皇帝,而且还是大隋的开国皇帝呀!直觉一直以为皇帝要么是个小老头,要么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后边有个帘子,帘后是一、两个老女人在听政。今天一见,才知道皇帝也可以是成熟的魅力男人啊,也可以平易近人地聊天,也可以很八卦地问东问西。
这简直太出乎意料之外了,也简直太刺激了,只是当时自己太紧张,怕因为自己说错话而牵连父母,不然,真应该问问他多大了,每天都在做些什么,皇宫什么样,里边有多少他的妃子......看样子他不象是个暴君。等等,让我想想中学学过的历史知识,怎么评价他来着?应该是个明君,早知道要穿越到这里,好好学学历史知识,也好遇事自保啊。好在没遇到个昏君,看来自己的命运还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