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颦起弯眉,鸢蓉的一颗小心脏砰砰直跳。
雪衫双膝跪地,认真的说道:“皇上、皇后、贵人,有关六王爷被刺客打伤一事,雪衫昨晚有见长烟行为反常,在侍卫前来搜查清芙殿时,她的脸色惨白、目光飘忽,尤其是她鞋子上沾满了泥土,显然是从荷花池潭那边回来的,只有那里有大片松软的泥土并且潮湿无比!”
“雪衫你确定么?这可不是件小事!你要想清楚了。”锦颜唇角紧绷,透露不出一丝的情绪。
“奴婢所说都是千真万确,亲眼所见的,请皇上、皇后还有贵人明察。”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皇上,你要听奴婢解释啊。”长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整个凤仪殿中都回荡着她悲恸的哭喊声。
鸢蓉的心被紧紧的捏住,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要沉住气、沉住气,现在帮长烟辩解还有点早,她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晨起身,朝着长烟走去,“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
单手猛地扼住长烟的喉,力道虽大,却不至于要了她的命。
“皇上,没有人……咳咳咳。”
“朕再问一遍,是谁指使你的!”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暴起,�晨的脸沉的像是一汪死水。
“奴婢是冤枉的……”
眼见长烟的脸色由涨红转为惨白,鸢蓉坐不住了,赶紧跑到�晨的面前,跪下,话还未说,两行眼泪就倾落而下,“皇上,请手下留情啊,长烟是为了臣妾才……”
“皇上,六王爷醒了!”乾坤宫今日的当值公公――高公公连滚带爬的从门外闯进,老腿一抖,踉跄的匍匐在�晨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急喘着。
“你说什么?”松开扼住长烟的手,�晨脸上的沉冷瞬间缓和了许多。
“皇上,王爷醒了,您快去看看吧。”
“鸢儿你和我来。”一把拉上鸢蓉的手,�晨就迫不及待的朝着乾坤宫走去。
大步之后,便是紧紧跟随的皇后、雪衫、和被人当犯人箍住的长烟。
乾坤宫――
�焕像是没事人一样起床,走到榻前去喝茶,除了脑袋上包裹了好几圈的白布,�焕精神爽朗的样子看起来很健康。
“六弟!”�晨刚走到门口,就迫不及待的叫唤起�焕的名字。
“啊哈,臣弟参见皇上!”
刚想要行礼,�晨就一把拉住了�焕的双臂,面露不悦的说:“你刚醒,怎么不好好的在床上躺着?”
“躺久了,浑身酸痛,所以臣弟想下来活动活动筋骨。”
对着�晨傻笑完,�焕的目光不小心瞥到了站在门外的鸢蓉身上,表情顿时僵住。
昨晚那意乱情迷的暧昧画面涌进他的脑海里,脸色刷的红了起来,很是尴尬。
注意到�焕的失神,�晨赶紧把鸢蓉拉到自己的身边,笑着向�焕说:“现在鸢儿已经是朕的人了,以后就是你的皇嫂,你可不能像以前那样总是捉弄她了。”
“是,臣弟给皇嫂请安了。”收藏起自己的失落,�焕赶紧又嘻嘻哈哈的朝着鸢蓉鞠了个身。
乾坤宫外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皇后、雪衫等人已经候在殿外,等着皇上传话。
�晨瞥了一眼门外,和�焕走回床榻前坐下,严肃起神情问:“六弟,你还记得昨晚行刺你的人长什么样么?”
“行刺?皇兄是说我昨晚被刺客行刺了么?”�焕瞪大眼睛看着�晨,努力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斜眼看看身体完整的鸢蓉,如果昨晚那个打晕自己的人是刺客,那鸢蓉这个美人应该会被刺客强行掳走吧,现在看她,容光焕发、面容娇美,除了有点憔悴之外,看不出哪里有什么不好的,皇兄怎么会说自己是被刺客行刺了呢?
�晨凝眉,�焕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难道说六弟昨晚不是被刺客打伤的么?”
“当然不是啦。”�焕一笑,一排干净洁白的牙齿闪闪发光。
“那六弟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晨不是容易被骗的人,他抿着薄唇,龙颜沉肃。
鸢蓉不安的绞着手指,时不时的朝殿外的长烟看去。
�焕察觉到鸢蓉的细微,殿外那个被人按压的宫女哭得满脸通红,甚是可怜,垂眸一想,�焕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笑脸迎上�晨道:“皇兄,臣弟头上这伤可怨不得别人,是昨夜臣弟去荷花池潭赏月,却不料一截枯老的树枝掉落,正好砸在臣弟的头上,嘿嘿嘿,都是臣弟太疏忽了,让皇兄担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