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竹冷卑微的站一旁,用余光看了看鸢蓉,她除了呼吸急促,面色中带着担心,看样子不像是事情败露的样子。
�晨坐在殿上,鸢蓉屈膝在他的面前道:“臣妾鸢蓉参见皇上、皇后。”
“大胆鸢蓉!你可知道皇上传你过来所为何事?”锦颜一拍桌子,恨不得把鸢蓉活活吓死。
看着气场,鸢蓉觉得有事情要发生,“难道不是因为容嫔小产的事么?”
“看来你是明白了。”锦颜释然一笑,这个鸢蓉很傻很天真嘛。
�晨心也被鸢蓉的一句话揪起,她这样说,难道意味着她知道百花露里掺有麝香?
“臣妾明白,但是臣妾也是刚刚才知道容嫔小产了,”环顾四周,除了她和皇后,好像后宫的其他妃嫔还没有敢来,鸢蓉的心里增加了几分底气,“臣妾一得知容嫔小产就赶来了,臣妾真不是有意来晚的。”
说完,鸢蓉还抚着胸口猛喘了几口气,一起一伏的剧烈呼吸声,好像要把昭和殿内所有的空气都吸进肺里一般。
“嗯?”�晨挑起眉,“你所谓的知道朕把你传来是和容嫔小产有关,就是这样么?没有别的暗指么?”
“暗指?”鸢蓉皱眉,“臣妾不明白。”
从鸢蓉清澈的美眸中,�晨读懂了她对此事的无知,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不明白,本宫就让你明白!
锦颜扬了一下下巴,“碧斓,把百花露拿给如贵人看!”
接过百花露,鸢蓉的眉毛团的更深了。
“看来如贵人是需要本宫提醒一下了,”锦颜站起身,缓步走到鸢蓉的面前,“这瓶百花露是前些日子容嫔从你宫女雪衫手中拿来的,但是用了没几天,容嫔就小产了……”
话中有话,鸢蓉好像听明白了什么,倏地扑在地上,道:“皇后娘娘,臣妾的这瓶百花露可是养颜美容的药,并无导致小产的作用,您要是不信,您可以去问太医院的傅太医。”
“傅太医么?”锦颜直起身,目光冷冷的落在傅竹冷的身上,“傅太医,看来如贵人需要你的证明。”
傅竹冷忧伤的看了鸢蓉一眼,不能帮她,他很无奈。
跪在地上,傅竹冷不带一丝情绪的说:“如贵人,这百花露里多了一味的麝香,是导致容嫔娘娘小产的原因。”
“鸢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晨不相信的看着鸢蓉,他要听她的辩解,只要她说,他就会相信。
“皇上请您相信臣妾,臣妾从没有干过这种事,这瓶百花露是容嫔从雪衫手里拿走的,根本没有经过臣妾的手……”
“所以如贵人的意思是指雪衫做的这件事么?”锦颜打断鸢蓉的话说。
“不是的不是的,臣妾身边的宫女一直很规矩,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臣妾恳请皇上和皇后娘娘明察啊――”俯身,又一叩头,鸢蓉就想是一只无助的小兔子般,在这群猎人间瑟瑟发抖。
�晨目光灼灼地看着鸢蓉,心里还是偏向不是她干的。
昭和殿一片肃严,所有人在等着�晨的判决。
这时,雪衫却突然跪了下来。
“皇上,皇后娘娘饶命啊……”
殿内众人看向雪衫,锦颜开口,“婢女雪衫,你这是为何?”
“皇上、皇后娘娘,这件事其实是如贵人要奴婢干的,呜呜呜……”哽咽了两声,雪衫继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如贵人一直深爱皇上,得知容嫔娘娘怀孕后,很是嫉妒,她怕皇上不再宠幸她,所以才让奴婢在百花露中放入麝香,设计让容嫔娘娘拿走百花露,害容嫔娘娘小产……”
话毕,昭和殿内嘘声一片,雪衫哭的更加放肆无助。
鸢蓉惊诧的看向雪衫,薄唇不住的颤抖起来,“雪衫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害我?”
“主子你不要再装无辜了,”雪衫抹了一把眼泪,“主子你就招认了吧,你已经欠下了一条人命了。”
一语话毕,�晨的脸上显露出怀疑与不信任。
眼底流动着失望的光影,�晨狠狠地说:“真的是你干的?”
鸢蓉磕头,不停地摇着头,道:“皇上,臣妾发誓不是臣妾做的,臣妾对这件事毫不知情。”
�晨走到鸢蓉的身边,俯身捏起鸢蓉细美的下巴,“你知道朕最讨厌什么么?女人的嫉妒心是朕最厌恶的!”
“皇上求您要相信我……”拉住�晨的衣角,鸢蓉的眼角滑过两行泪,仿佛看到了地狱大门在幽冥的火光中缓缓打开,绝望正一点点的吞噬着鸢蓉。
锦颜走到�晨面前,说道:“皇上,谋害皇嗣可不是件小事啊,臣妾恳请皇上明断!”
说完,锦颜就严肃的跪在了�晨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