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刘雅婷的父母,因为工作需要去了国外,走时让她一起去,也好有个照顾,可是她执意不跟去,非要留在国内,一个人孤零零的,也实在需要人照顾。翻遍了所有的通讯录,发现她的圈子真的很小,除了工作上的伙伴,私底下要好的似乎也只有张泽轩陈丽和他。
胡悦一边开着车,一边想着心事,一个急刹车,差点儿没撞到路边的花坛子上。
由于开得太快,昏昏沉沉的刘雅婷,一个闷呕,胃里的东西一下子喷了出来,溅得挡风玻璃上全是污秽。他只好停下车,拿出抹布随便擦了擦,继续往前开,可是当他开到十字路口时,却犯了难。他为难地看了眼刘雅婷:这丫头住哪儿呢?
胡悦挠了挠头,
“喂,丫头,你家在哪儿啊?”他边问边拍了拍刘雅婷的胳膊。
醉得什么都不知道的刘雅婷哪里还能回答他的话,
“喝,我还要喝,喝死算了,喝死了,心就不疼了。”
这句话像刺一样刺中了胡悦的心底,他微怔,继而摇了摇头,直接右拐,回了他的小别套。
若是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心被占满的男人,那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劫,此劫,非生即死,不死也会脱层皮才能获得新生。
胡悦着背满身酒气的刘雅婷,心里隐隐的有些内疚。
她对他的好,他不是感觉不到。她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子,他不想害了她。他自己想要什么他很清楚,虽说他谈过几个女朋友,可他并没有付出真心,他也知道不会有结果。一颗寂寞的心,再加上那些女人们自动送上门的温情,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拒绝。
不是他薄情,也不是他喜欢玩弄感情,而是那些女人明知他是逢场作戏,却还要义无返顾地扑向他,他不想那么绝情,用冰冷的水浇熄她们的一腔热血,将她们伤透。所以,他就跟她们谈,并尝试着付出真心,能够开花结果。
可是,一个骨子里有傲气的人,是无论如何也做不了违心事的。
他将她放在他的床上,她本能地将自己缩成一团,并微微呻吟着,还未等他喘口气,她就一个抽搐扑到床边,吐得翻天覆地。他帮她洗,帮她擦,收拾完已经是后半夜了。有些疲惫的他,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有一搭无一搭地抽着。
我是否该和她说清楚呢?不能一直让她这样误会下去。
他是独生子,她亦是独生女,她又是他的小学妹,所以,他一直把她当作妹妹一样看待,从大学一直到工作,越来越频繁的接触,越来越深的感情,再加上同样孤寂的心,让两人变得亲密无间。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让她产生了误会吧。
大概是肚子里的酒精都吐空了,所以刘雅婷渐渐地有些清醒了,她只觉得胃里像火灼一样难受,心也痛得紧。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轻轻坐起来。一回头,看到床头柜上胡悦的照片,高大帅气,自带光环的迷人气质。
她轻轻拿起那只相框,轻轻抚摸着相片上的人脸,竟然情不自禁地哭起来。
听到哭声的胡悦立马跑了进来,
“怎么了雅婷?”他轻轻坐在了床边。
刘雅婷皱着眉心,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忽然一头扑进他的怀中,他也习惯性的拥住了她,
“胡悦,你不要不理我,不要离开我好吗?如果你离开我,我会活不下去的。”
胡悦吞了吞唾沫,一直憋在嘴边的话终是咽了回去,她现在的情绪这么低落,若是跟她说那些话,她一定会受不了的。
刘雅婷浑身颤抖着,在胡悦的怀中哭得肝寸断。胡悦轻轻地抚着她的脊背,喃喃道,
“雅婷,别哭了,我们的关系永远不会变的,不管你有什么心事,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跟我说。”
“胡悦,我知道,你又有喜欢的人了,可是,我可以等,等你收心,等你不再想玩儿了,我就嫁给你。我知道,那些女人不适合你,她们不适合你。”她的情绪有激动,可是声音却越来越弱,“胡悦,等你收心了就娶我好吗?胡悦......”突然,他发现她的脸色发白,嘴唇发紫,表情似很痛苦。
“好好,雅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要不要去医院?”
刘雅婷捂紧了胸口,
“我包里有药,快,快去拿给我。”
胡悦手忙脚乱,想着一定是喝多了,胃不舒服,便忙跑去从她包里拿了药。
刘雅婷喝下药后,静静地躺在床上,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看了看时间,快四点了,这一宿折腾的够戗。忙成这样,也实在睡不着,他打开手机,不知不觉就翻到了那个号码:估计她正在做梦吧。
他甜蜜地笑了笑,将手机丢一到旁。
醒来时,天已大亮,伸了个懒腰,猛然想起刘雅婷还在房里睡着。他一个鲤鱼挺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差点儿没打翻刘雅婷手里的早餐,
“醒啦!”胡悦顿时石化得像一尊雕塑般,瞪着大眼睛看着她。
刘雅婷搁下早餐,下意识地理了理头发,扯了扯了她身上的白衬衣,脸颊上微微有些绯红。
那衬衣是他的,虽然穿在她的身上有些大,可却还是很短,短到她的粉色内裤可以若隐右现,一双修长白晰的腿一览无余,性感到了极点。
“我的衣服昨晚弄脏了,所以就......”
胡悦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脸红到了脖子根,
“没事没事,你不经常穿我的衣服吗?快吃早餐吧,一会儿还要去公司呢。”
刘雅婷微微垂眸,
“今天不是礼拜六吗?”
“哦,那不用去。”胡悦尴尬得直埋头吃盘里的煎鸡蛋。
“怎么了?我穿你的衬衣不好看吗?”刘雅婷的声音极柔极娇,她边说边脱掉拖鞋,将脚有意无意地往他的腿上蹭。
胡悦直感觉一股冷意往上身钻,他深深地打了个寒颤,并下意识地将腿收到了椅子下面。
“我吃好了,你慢吃。”胡乱扒了两口,便起身离座往卫生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