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汐扶起紫萱责怪道:“紫萱这坏脾气,唉。如果不是她嘴这么硬哪会吃这么多苦啊?”
雪儿一面继续擦药,一面问:“是谁做的?”
“不认识的几个老麽麽,上来就掌我们的嘴。紫萱顶撞几句之后,被她们打的更惨了。”
忆汐的话语中听不出任何委屈,这让雪儿心里更加难受了。
“你可知道那老麽麽是何人?”
忆汐摇摇头,紫萱小声嘀咕说:“不用说也知道是皇后的人。”
“紫萱,皇后今日可有去过内务司?”
“不知道,但是宫里谁不知道岑公公是皇后娘娘的心腹啊?你说不是她还会有谁?”
雪儿手托香腮,将药膏放到忆汐手里说:“你先帮紫萱上药,我去前殿看看。”
一路飞奔着来到前殿,公瑾轩正威严的坐在正中央,怒视跪下的李公公和岑公公。
公瑾奕则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岑公公,本殿下问你最后一次,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岑公公面不改色,没有丝毫畏惧地回答道:“回禀殿下,奴才的使命乃是协助皇后娘娘整治后宫,太子妃的陪嫁丫鬟不懂规矩,老奴只是适当的调教了一下她们,并非殿下所言滥用私刑这般严重。”
一看这岑公公就是“老狐狸”,说起话来慢条斯理,根本不把公瑾轩放进眼里。
“来人,给我仗打五十大板!”
虽说公瑾奕是皇后的亲子,可他心中还是对岑公公心怀不满。在宫里大肆敛财不说,经常欺负小太监,调戏小宫女,他仗着皇后撑腰,便在宫中横行霸道,打他也是天经地义之事。
“谁敢打岑公公?”
皇后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了,不知道是哪个“眼明手快”的小太监去通风报信的。
公瑾轩问:“是什么风把皇后吹来了?本殿下教训个狗奴才皇后无须兴师动众吧?”
皇后回答说:“难道哀家的人被打了哀家还能放着不管吗?”
公瑾奕嗅到了战火的味道,赶紧站出来对皇后说:“母后,此事确有蹊跷……”
皇后制止他说:“有何蹊跷?哀家身为六宫之主,教她们宫规礼仪是哀家的本分。难不成要哀家眼睁睁看着几个野丫头在宫里蛮横无理吗?”
雪儿气的牙痒痒,恨不得立刻上前给皇后两个大嘴巴!谁是野丫头?谁蛮横无理了?这皇后欺人太甚!
“皇后娘娘,就算我的丫鬟再不懂规矩,您也犯不着用刑吧?”
面对雪儿的质问,皇后好像早有准备似的:“掌嘴也算用刑吗?我记得私刑里面没有这个规定吧?”
“皇上驾到……”
公瑾轩对付皇后还是有一套,他知道此事胜算不大,所以悄悄让小路子去请皇上前来。
这样的状况燚帝不是第一次碰上了,自己的皇后和太子一直水火不容,处在中立位置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
“何事惊动皇后赴倚天殿了?”
“回父皇的话,皇后派人将太子妃的陪嫁丫鬟关进密室,还动了私刑。皇后说掌嘴不算私刑,可是两个丫鬟背部体无完肤,这又怎么说?”
当公瑾轩胜券在握时,皇后命人带来了内务司的几个太监。
本是小事一桩,可现在闹的沸沸扬扬,还要燚帝亲自来审问。
“来者是何人?”
“回皇上,奴才们是内务司的小太监。”
这些小太监是岑公公一手带进宫来的,早就被调教的服服帖帖。
所以,皇后故作公正的样子,问:“你们可有动用私刑啊?”
两个小太监吓的面色惨白,否认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大胆奴才!”皇后拍案而起,说:“来人,带那俩个丫鬟上来!”
“嗻。”
没一会儿,忆汐和紫萱就被带上前殿。
看着她们因受伤而行动不便的身子,雪儿心里难受极了。
她对她们俩说:“忆汐紫萱,今日是何人对你们动手,发生了何事对皇上一一道来。”
忆汐一看在座的人,便明白了雪儿的用意,说:“启禀皇上,今日一早岑公公就通知奴婢和紫萱去内务司受训。进去以后便把奴婢关进密室,然后就出来几个麽麽掌奴婢的嘴,接着紫萱顶撞了几句之后他们就用木棍打奴婢们的后背,这里和这里……”
皇后走到小太监跟前,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怒斥道:“哀家只是让你们教他们宫规礼仪,何时让你们杖打她们了?说,是谁让你们做的?”
其中一个小太监,结结巴巴地说:“今日桂麽麽教她们礼仪,可是她们不听话,桂麽麽掌了嘴后那个丫鬟继续顶撞,奴才就擅自做主打了她几下,请皇后娘娘恕罪……奴才罪该万死……”
公瑾轩自始自终没有说话,他倒要看看这皇后如何自编自导这出戏。
“来人,把他们拖出去杖打八十大板,从内务司除名……”接着,皇后转身对燚帝惭愧地说:“皇上,是臣妾管教无方,请皇上降罪!”
公瑾奕为他母后求情道:“请父皇饶恕母后,母后不知情才会发生此事。”
燚帝斟酌了一下,说:“依朕看,这两个丫鬟也没伤多重,既然那两个犯事的小太监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滥用私刑传出去也有损我清泉国国威,就到此为止吧。”
雪儿上前一步,公瑾轩用力握住她的手:“别。”
临走前,燚帝问皇后:“登基大典的事你准备的如何了?”
“臣妾已经按皇上的意思处理妥当了。”
“嗯嗯,轩儿,你和太子妃要准备好与朕一同参加登基大典。”
“是,儿臣遵命。”
燚帝皇后和公瑾奕前脚刚迈出倚天殿,随后柳水烟就来了。
忆汐和紫萱对她行李:“参见柳贵人……”
“快快起来,听说你们受伤了,严重吗?你家主子呢?”
“谢柳贵人关心,太子妃和殿下刚去后殿。”
“你快去帮我通传,我要见雪妹妹。”
听闻柳水烟求见,雪儿立即跑到前殿。
“妹妹,怎么回事?我听说有人对你的丫鬟用刑了?”
雪儿见她慌张的神色,安慰说:“姐姐不必担心,皮外伤罢了。”
“哼,这皇后下手也太快了点!你这才入宫几天她就对你动手脚了,日后你更要多加小心才是啊!”
不知公瑾轩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接着柳水烟的话说:“我看皇后现在的心思都在父皇的‘登基大典’和柳贵人你身上,应该不会对雪儿做什么才对。做这事的,另有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