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药水味冲击着每个人的鼻子,病床上躺着的女人苍白的面孔将她的成熟衬托的一无是处。现在的她才是属于十九岁的正值青春,那种自然美让在场的各位倒吸了一口寒气。
每个人的神经都是绷紧的,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来。
佐哲走到洛夕的旁边坐下伸手环绕着她的脖子,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被这突如起来的动作吓到,洛夕傻傻地抬头看着他。但是佐哲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病床上的悦扬身上,并没有看她。
这一切的杰作都是自己弄出来的,洛夕推掉了佐哲的手臂。这时她才慢慢低头注视她,眼眸的冷漠让洛夕心痛了一下。
或许她的解释全部被这个男人的冷漠给吞噬了下去。如果在他那一巴掌还未出现之前,他就像自己要解释该有多好。可是他没有给别人解释的机会。
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注视着眼前这位连呼吸都那么沉重的女人,什么时候她才能睁开双眼看看她们。
洛夕沉默地起身离开病房,迎合她的身影,没有人询问她为什么离开。
佐哲也起身尾随其后,出门前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人。
也许他该向她要解释。
医院的天台是医院最舒适的地方,没有药水的刺鼻与病人的呻吟。还有那可怕地尸体被推向太平间的情形不会在这里出现。
洛夕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远处的景色觉得是那么的美丽。
悦扬割腕时那种表情,躺在浴缸里等死的那种心情统统迎面而来。红色的血液溶于水与地板那么清晰地冲击她的大脑,病床上那张苍白的面孔使她神经开始向着另一面纠结和疼痛着。
她是个坏人,竟然出卖自己的朋友。想想以前她对自己的好,虽然彼此打过骂过。
将右手贴在左边胸口,她感受到良心的忏悔。
佐哲静静地站在她的左侧,视线直视前方。
洛夕低下头又抬起头看向远方,“对不起,让你看到我坏得一面了。”
摇摇头,佐哲平静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请允许我不说,可以吗?”她反问道。
“你爱佐哲吗?”
“爱。”
“老实回答。”
“我爱佐哲。”
“那么说吧!”佐哲将视线投到了洛夕的身上。
洛夕抬头向比自己高一点的佐哲看去,然后转身靠在天台的护栏上。她撇撇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儿。可是这个时候她又办法去向佐哲隐瞒什么,这些该死的事情已然是得告诉他。他不是别人,是自己所爱得人。
什么时候她才可以不去在乎他的想法,他的难过。这个男人收走了她的心。
“我是你男朋友,难道你希望我一辈子误会你?”见她还是沉默,佐哲开口道。
“我不希望你误会我,正如我不希望有一天悦扬会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一样。”洛夕洛夕走到佐哲的面前,“你是我男朋友,我没什么好隐瞒你的。我告诉你为什么我要向尚允杰透漏悦扬的行踪而*她自杀。是悦扬父母*我这么做得。像原悦扬那种高材生随手一挥就可以进国内任何一所大学,可是她为了我们四个却放弃了。在来深圳的前一天她是何她父母吵架离家的,她父母要她去英国参加某音乐比赛。原悦扬这个女人竟然为了我们违背她父母的医院并且离家,她父母很生气。所以她父母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够说服她。我知道我是说服不了她的,可是她父母威胁我,说要告我当年害了悦扬……”洛夕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失身的事情。”
泪水不知不觉淹没了青春的杂质,她还依然简述着,“为了*悦扬去参加比赛,她父母什么事都能够做的出来。如果悦扬被揭露了,她会比这次死来的更快。我已经害的她为我牺牲一次了,我不能再让她受第二次牺牲。”
那被自己害的自杀的女人帮过自己救过自己,恐怕自己一生无法报答。
靠近洛夕,佐哲擦拭了她脸上的泪水。她的故事他从未听过,他也没有去询问过。可是似乎她经历了好多,多的让她开始对她的故事产生了兴趣。
回忆。
两年前年前悦扬是圣德公认的校花,是所有男生心中公认的女神。那一年,她还不做的高跟鞋怎样穿不会扭脚,什么化妆品不会伤害自己的皮肤。她只知道超过膝盖的裙子不能穿,没有进入大学不准谈恋爱。
洛夕喜欢逛酒吧,混日子。
那年的那天,她和朋友一起去酒吧庆祝。庆祝什么,庆祝自己十八岁的生日。因为是姐妹,所以悦扬理所当然被邀请。对于第一次进入酒吧的悦扬只敢默默地跟随在洛夕的身后。
悦扬太过于单纯,所以只敢坐在角落里看着洛夕与他们嘻嘻笑笑。
那晚悦扬被洛夕护着,每当有人要敬这位胆小而又美丽的女生酒的时候洛夕都一杯一杯挡了下来。洛夕喝到最后醉倒在沙发上,然后就看到尚允杰又拿了一箱啤酒上来。
将酒递到悦扬的面前,洛夕醉醺醺的挡在了她的面前。
她不漂亮,她不怕喝酒。可是悦扬不一样,她是男生恨不得收藏起来的雕塑。如果她一喝酒便会葬送了她一生的清誉。洛夕支撑起她仅剩的体力拉着悦扬跑出了包厢,她想离开酒吧。
可是她没有了力气,走路的时候摇摇晃晃。离开酒吧不久便趴在马路的绿化带旁边呕吐。
胃里的东西全部都在沸腾,吐得让洛夕有种快死掉的感觉。
“洛夕救命!”正在此时三个中年男人抓住了悦扬。因为洛夕处于昏迷状态,她面前的男人露出一排黄牙使她又一阵呕吐。
吐完胃里的最后一点苦水,洛夕愤愤的一拳捶在了男人的脸上狠狠地骂道,“早上都不刷牙的吗?”
见势不妙,其他两个男人冲了上来。
对于打架洛夕是兴奋的,何况又是她醉酒的时候。眼前出现的三个男人模糊地影子突然变成了好几十个,她揉揉眼,看见的还是好几十个模糊地人影。女人发起酒疯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拿起地上的转头砸向其中一个男人,男人反手一抓,洛夕扬起一脚踹在了男人的身上。身后男人见这女人这么厉害,便分开潜到了她的身后。
后面男人扑过来的时候洛夕警惕的一转身一脚踹了上去,然而身后的男人撩起地上偌大的转头狠狠地拍在了她的头上。
眼前什么都是旋转地,然后变成了红色。
因为害怕,所以那三个男人立即溜走了。
这就是洛夕为什么讨厌医院的药水味,当她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边什么人也没有,只有尚允杰留下来的纸条:学生会开会。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医院的,护士告诉她是个男生抱她来的。也许这个男人就是尚允杰吧!
偷偷拔掉针管,她溜出了医院。
虽然额头上得纱布会很难看,但她还是去了菜市场。买好菜她便坐车去了尚允杰的家,她想给他一个惊喜,做好饭等他回来一起享受情人之间的烛光晚餐。
尚允杰家的门是关的,洛夕从窗户跃了进去。
把菜蹑手蹑脚放到厨房里,她得意的跑上楼梯。
似乎今天放假,佣人都不在。
一种声音很快吸引了她的注意。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她看到了那让人头屯目眩的一幕。尚允杰的背部和悦扬痛苦的表情。
悦扬很难受,眼角挂着泪水。
转过身,洛夕冷冷地走到楼梯那里坐下。然后白痴般的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五个风格各异的女人。头上白纱布已经显露着红色的印记,然后红色液体慢慢顺着额头流到眼睛旁边。她的苍白伴随房间里的哭泣一起加深。
几十分钟之后,洛夕瘫倒在楼梯上。
“咯吱”一声门开了,还没扣好衣服的尚允杰微笑地走出房间。当看到倒在楼梯上,血染红纱布的洛夕时立即回头望向玻璃窗。清晰地看见悦扬正边哭便扣着外衣服扣。
将洛夕抱起来再次送到医院时所有人看到了她的悲哀。
第一次送洛夕进医院的是佑希,付完医药费和住院费便匆匆离开了。剩下的悦扬不知道如何是好,便找到了尚允杰,洛夕的男朋友。在以请吃饭的名义他在悦扬的食物里下了药从而导致那戏剧性的一幕发生。
从那以后洛夕和尚允杰分手了,悦扬也变了。
佐哲擦掉她眼中的泪水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他心疼她的眼泪,心疼她的心痛。
风吹拂着她的头发,苍白的面孔如同休克一般。
或许笨蛋的她永远不会知道,早在他听到她通话的全部内容时尚允杰就已经向悦扬表明是洛夕透漏了关于她的消息。但是这种痛让昏迷的女人记恨着,并且将不被原谅。
再看看天空,变得那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