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霓。她穷尽自己的青春都在寻找那样一个人。一个可以一直陪伴她的人,如同彩虹旁边的霓一样的人。她会给那个人全部的爱,不论男女。
她将自己的伤口一点一点地剖开,展示出来,给过去的,现在的,以及未来的自己。
每个人的青春里,都有许多的记忆和味道。也许欢乐,也许悲伤。但总有些回忆我们无法给予一个准确的定义,那些青春因无法定义而显得弥足珍贵。
无助的感觉不是没有人帮你,而是你不知去找谁肯真心帮你。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注定是要孤独的。繁华的城市中,夜晚的灯红酒绿已将它的迷幻加深,而唯一醒着的人,只能孤独至死。
许言多年之后仍然记得,第一次遇到苏墨和沈心怡是在那样温暖的一个夏日。那天的阳光很好,照在脸上,暖暖的,痒痒的,很像自家猫咪的爪子。沈心怡就是在那样温暖的阳光里闯进许言的生活的,可能是因为阳光过于温暖,以至于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许言仍觉得沈心怡既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又是可以温暖自己的太阳。
许言默默地坐在老师刚给自己安排的座位上,两人一桌。因为是课间,同桌不在。许言面对陌生的环境有些害怕,虽然来之前就听说这个学校离家很远,而且一个月才放几天假。
“你叫什么?”这是沈心怡对许言说的第一句话,可上课铃声也在同时响起
“许言”许言小声地回答,毕竟在新学校上的第一节,她不想给老师不好的印象
“什么?”沈心怡没有听清楚,转过脸来又问
“许,言”许言放慢了说话的速度,希望这次沈心怡可以听清
“后面的同学不要说话了”讲台上的老师喊了一句
许言和沈心怡听见老师的话后,都心虚地把头低了下来,闭上了嘴。许言随手翻开一个笔记本,用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后,将本推到沈心怡的面前。沈心怡也同样在本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许言觉得这可能就是后来她和沈心怡经常写信的源头,当年写着她们两个名字的本现在已经找不到了,但许言偶尔翻到以前的书本时,总会有她和沈心怡写的小纸条或者篇幅不算长的信掉出来。
关于梦想,关于青春,关于许多的许多,我们无从选择与决定。就像我们无法决定谁会闯入我们的生活,甚至心。我们无奈、扼腕、叹息,许下年月静好的愿望,有时却不曾收获幸福。
苏墨对于许言和沈心怡来说,就是那样一个不可知也不可控制的因素。他就是那样特殊却并不突兀的出现在许言和沈心怡的世界里,而当时的许言并不知道,在之后不久的时光里,会将苏墨视为无边黑暗里唯一的光芒。
因为是初一刚开学,学生会陆续到达自己的班级。前一天许言和沈心怡还是最后一排,后一天她们两个身后就多了一排。当然,身后也多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一看就知道是男生,还是淘气的那种。但另一个很秀气,有点李宇春的感觉。所以许言和沈心怡都以为是女生,一直到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她们一起看到他走进了男生宿舍,才明白人家是男生。而那个男生就是苏墨。
后来,沈心怡还曾和许言说,幸好没问他到底是男是女。许言没有告诉她,其实自己已经问过了,只不过苏墨说是男生,而许言不信,仍然以为人家是“假小子”。
许言不是本地人,交了许多择校费才在这所寄宿初中上了学。当然,交择校费入学的学生不止许言一个,学校不知是为了什么,把择校生和本地学生分开居住,毕竟择校生交的学费多,住宿条件不错,和老师们的家在一栋楼里。而且还允许择校生进入教工食堂吃饭。久而久之,本地学生当然不满,时不时会排挤择校生。而择校生虽然住在一起,但并不是同班,或者同年级的学生,所以在各自的班里,大多数都会被孤立。
许言所在的宿舍是一楼,三室一厅的布局,连本应是客厅的地方也放了床,住了人。最里面的屋子里住了两个老师,负责择校生们平日的生活。两个都是许言的任课老师,一个教许言地理,一个教音乐。和许言一个屋子住的有三个人,一个短发,叫周晴,和许言同级不同班。一个长发,梳个马尾,叫柳伊宁,会弹钢琴,感觉挺淑女的。还有一个小曼,是小学部四年级的孩子,和柳伊宁的表妹一个班。柳伊宁的表妹是罗冉,和另一个和她同班的秋然住另一个屋子,和她们一起住的还有其他几个人。
一个人一生中会遇到很多人,但这么多的人中,有几个是真心对待你呢?不利用你,不害你,不是企图从你的身上获得好处,只是单纯的做你的朋友,在你伤心的时候给你依靠。这样的人,你的身边有几个?亦或是,一个都没有。
许言记得有人告诉过她,不开心的时候就吃开心果。于是,在那段晦暗的时光中,她经常吃开心果,最后许言才明白,原来吃开心果并不能开心。因为它的心被伤过了,才会开了口,开心果其实很孤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