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君昊,你可真是我见过骨头最硬的,不过我喜欢,如此我才能继续愉快的审问。”齐正坐在一张四方小桌前,一边喝着小酒,一手把玩着一根锥子。
桌上没有菜色,除了一个酒壶便是一个火台,齐正漫不经心的将锥子放在火上慢慢的烧,唇边的笑意浓浓的刻满了阴毒:“我们继续话题,先来说说君震谦除了私售禁品,是否一直在蓄意谋反?”
说罢,齐正起身,烧的通红的锥子慢悠悠的抵在君昊的胸口,被血侵染的白色囚服立刻烧出一个洞来,他却继续向下滑落,在君昊膝盖处,“呲啦”一声,狠狠的戳了进去。
“啊……”
一道凄厉的声音自君昊口中呼出,他霍然抬头,狰狞的脸上汗如雨下,一双幽深寂寥的眸血红血红的,却冷的让人心寒。
“舒服吗?”齐正恶劣的笑着:“青萝公主若是看到你这副狗都不如的样子,啧啧,还会不会死去活来的爱你?”
这话中充满了嘲讽,更是深深地刺进了君昊的心。
青萝公主,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也是唯一爱的女人,他说过要给她幸福,要在七月七去向君王求亲,然而如今……
“哈哈……”君昊忽然大笑出声,口中的鲜血溢着,身上的剧痛犹如万虫啃噬,却看起来他笑的如此豪迈,冷冷的瞪着齐正,扯动嘴角:“我配不上青萝,你,也别想!”
这刻,齐正脸上笑容顿失,替换而来的是更加深刻的狠毒,那烫红染血的锥子,高高的举起,瞄准君昊的另一条腿,狠狠的戳下去。
“啊……”
更为凄惨的声音穿透了耳膜一般,却是在齐正的口中传来。
一道紫色的武力蓦然而来,瞬间穿透了齐正的手掌心,鲜血噗呲的往外喷,他惊骇回头去看。
“啪!”
刑架上的刺骨鞭倏忽而来,齐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那充满铁刺的鞭子,直接在他身上留下一道一寸深的鞭痕。
“啊,啊……”
粉嫩的肉在外翻露,森白的骨头都见了天日。
齐正整个人抽搐着,跌撞在桌角凄厉的嚎叫。
整个大牢内外的狱卒眼看着,除了惊悚,完全不敢有任何的作为。
冷云默面如秋霜,眸如寒潭,握着刺骨鞭的手骤然一紧,迈步逼近在齐正跟前,地狱般的声音道:“舒服么?”
在看清来者之后,君昊目光突地一跳,不可置信的道:“云儿?”
撇开狰狞的齐正,冷云默回头看向君昊,目光缓缓落在他的腿上,眸中愈发的冷了。
青冥风看着此刻的冷云默,就像是瞬间陷入了冰河地带,她没有言语,却是回手一把扯起了痛苦的齐正。
齐正是丞相府的庶出次子,为人不学无术,武力也只有六阶,在受伤后,对于冷云默来说就是一个垃圾那样不值一提。
冷云默将他按压在桌上,捡起他那根锥子,轻轻的挑起齐正的下颚,唇边勾起一抹森寒的弧度:“惹了我冷云默,我要你后悔生为人。”
冷云默话音未落,锥子狠狠的划破了齐正的脸。
那张还算绝美的容颜,瞬间破相。
“啊……”
听着齐正的惨声,冷云默冷漠的道:“这只是个开始。”
“噗!”
锥子刺穿了齐正的手肘、膝盖……
须臾,方才还盛气凌人的二世祖,立刻成了一个肉虫。
“啪”冷云默一把丢掉了锤子,目光瞥向狱卒,以命令的口吻道:“开锁。”
狱卒丝毫不敢怠慢,颤巍巍的往前凑去,打来了君昊一身的束缚,他也如一个无骨之人,立刻歪倒在冷云默的身上,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青冥风眉头一蹙,立刻上手抢了过来。
“……”冷云默一愣。
“太沉了。”
“……”冷云默。
爱有人做苦力就做好了,她乐得轻松,不以为然的转身正欲离开,眼前,突然被一群身穿锦衣的侍卫围堵。
紧跟着,自侍卫之后,缓缓露出一张阴戾的老脸。
当他看清君昊被卸下,更要被劫走时,齐汉昌眸中暗流划过,冷冷的道:“你是冷云默?”
冷云默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以更强硬的语气道:“你就是齐汉昌?”瞧这身打扮该没错了。
“哈哈,好胆识!”齐汉昌忽然大笑一声,手在身下一摆动,立刻侍卫军冲上。
青冥风眸光一沉,自他身上一股紫色风暴顿时成就,直有排山倒海的气势,泰山般的沉重,镇压的这里所有人,全部定住一般,挪不动半寸脚步。
齐汉昌心下不由一震,那一道交流的光芒,瞬间造就出一股骇人的杀气。
劫狱,这还用禀报君王么?直接杀了也是理所当然!
“狂妄小儿,吃老夫一掌!”齐汉昌双手抬起,正待发出武玄之力,突然被一道声音打破。
“都给本宫住手!”
那尖锐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与气势。
冷云默不由皱眉,这是谁?
自这群侍卫军外,瞬间被另一群兵力包围,这是赤果果的战士!
再自人群后方走来之人,身穿金黄色的流仙裙,头戴一支凤凰钗,在看到这里状况的瞬间,她大呼出声:“君昊?”顿时咆哮了:“该死的,把这里的狱卒全给本公主宰了!”
那一声令下,冷云默都惊诧了,不由看向青冥风,他亦然表示不理解,这似乎意料之外的状况有点多?
“长公主!”齐汉昌先是行礼,语气却很是生硬:“您这是要做什么?”
青萝看都不看齐汉昌,直接扑向了君昊,原本强势的表情立刻呈现了崩溃,眼底有泪珠打转,她双手托起君昊的脸来,哽咽道:“君昊,你怎么这样了?你怎么能这样了?”
“……”冷云默表情怪异,却是懂了什么,倒不介意火上浇油,冷冷的说了句:“他的腿被废了,命也只有半条。”
闻言,青萝双眸骤然放大,再看向君昊腿上时,一抹狠戾自她美丽的眸中划过,疯了似的再度厉喝一声:“哪个求投胎的做的?本公主要他全家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