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碧莲的问询并没有换回王县长及其幕僚的回应,相反,王县长指着她哈哈大笑,“我说小妹子,你都着这么大了,难道你就没有见到钱是什么样子吗?”
王县长说着他的笑容凝固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副异常惋惜的模样,他摆了摆手,哎了一声,道,“我说小妹子啊,你可是病得不轻啊……”
王县长说着连连的摆手,“老王,老梁,你们俩快赶紧的将这小妹子送到精神病院进行救治……”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这也似乎就是在一眨眼的时间里,林碧莲被两人弄到了一栋非常雄伟高大的建筑之前,只见这建筑物上刻着数个鎏金的大字,这几个大字是,无我县精神病综合医院。
走进了医院,林碧莲被两人锁进了一间钢铁铸成的屋子里。
这个屋子三面用坚实的铁板将其给封死,就只剩下了前面的一堵墙用那大指拇粗细的实心铁棍给浇筑。
这个屋子的陈设非常简单,就是一张床,一把椅子,还有一个用帆布遮掩的小厕所。
林碧莲进了这屋子之后,那瘦子对她道:“小妹妹啊,真是可怜了,真的没有想到你这么小就犯上了精神上的疾病,真的叫人心痛啊……”
那瘦子说着还掉了几滴泪珠。
林碧莲望着这个瘦子,心中感到了无比的沉闷,她指着他,愤怒的叫到,“你这王八蛋,本姑娘根本没什么病,都是你们这些家伙自作聪明,说我有什么精神上的问题,依我看来,是你们的精神出了问题,我拿着货真价实的毛爷爷你们不认得,还说什么我的钱就是一张废纸,你……你……”
林碧莲实在是气急,这时候的她居然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胖子这时候也是不断的摇头,“哎,”他叹着气,“真是造孽啊,真是造孽,好端端的一个妹子,居然成了这个模样。”
他说着,拍了拍瘦子的肩膀,“老梁啊,我看这妹子是因为想钱的缘故,她都将一张废纸看做是钱了……”
瘦子也摇了摇头,“老王啊,这个世道真是不可思议,尤其是进入这精神病医院的人啊,他们大多数都是因为钱的事情啊。”
“是啊,”胖子叹着气,“我真的就不明白,这小姑娘因为这钱的事情,怎么连一张纸都要看做是钱呢?”
林碧莲听着这瘦子和胖子的话,她叫到,“你们这两个笨蛋,居然连真的钱都不认得,你们还是什么差官,你们还是什么人啊,我告诉你们,我手上的是真的毛爷爷,我真的就不明白,你们的这群人怎么就是这样的真假不分,是非不明呢?”
林碧莲的叫嚷让两人交谈的步子慢了下来。
两人在这铁门之外相互的看了一眼,但见他们两人都是满腹疑凟,那瘦子这时候敲了一下铁门,满含深情的道,“小妹子,你不要激动啊,瞧你啊,你病的是如此的严重,我说小妹子啊,你现在需要做的是冷静,冷静,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激动会让您的精神继续处于崩溃的边缘,要是那样的话,你的病势将会继续的加重,如此的一来,这说不定到了那个时候,你会,你会没救的……”
“是啊,”胖子蹬着脚,他在唉声叹气,“小妹子啊吗,这世人总是被金钱之类的东西所困扰,可是,你只要仔细的想想,这金钱嘛他就是一个死的,这东西多了没有,有那么一点点的就能够够用,你瞧你啊,你想钱这没有错啊,可是,这钱也不能让什么那个废纸来替代啊……”
“对,小妹子,”瘦子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你瞧,我们都说了你手上的那是一张印着一个5字的废纸,你却总是将它当做了钱,在我们这里,这钱是用来进行交易的工具,但是,你这废纸也不肯能或有人收你的啊,你看看,我说你都病得非常迷糊了。但是你现在还能够跟我们争辩,所以啊,你看,你这?”
林碧莲看着这两人,她现在已经被关在了这个铁屋子之内,她知道,现在的他根本的无法走出去,而且要解释的话,也根本将这一切都说不清楚。
这一来,她镇定了下来,她开始缓缓的坐在了这铁屋子里给她安排的床上。
两人见林碧莲安静了下来,那瘦子又对她道,“小妹子,你先在这里安安静静的休息一下,我们一定会尽我们的职责,我们兄弟俩保证请到这里最好的大夫给您看病,而且,我们看在您年小的份上,我们也会好好的让人来照顾好您的生活起居。”
“是啊,”胖子接着又道,“小妹子啊,请你放心,你的精神疾病我们一定会给你治好,等我们给您治好之后,我们就再来帮助您寻找您的家人,让你们一家好开开心心的团聚。”
两人的话说的言辞恳切,情意绵绵,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
但是,他们两人行动让林碧莲感到了非常大的愤怒。
她指着他们两人,吼道,“你们这两个连钱都不认识的蠢蛋,你们就别在我这里假仁假义了,老子不听,你们最好给我滚远一点。”
林碧莲的吼叫,两人紧锁着眉头。
胖子这时候拉了一把瘦子,“老梁,这为妹子不知道她的父母现在在何处,也不知道这妹子的家人是怎么想的,居然让她这样的病人一人出来闯荡,哎,……”
胖子在一旁叹气,瘦子也跟着叹气,“我说老王,你说这姑娘的病。”
瘦子看了一眼铁屋子里的林碧莲,他摇了摇头,“病得不轻。”
“那?”胖子这时候有些着急,“我说,老梁,你说这小妹子会不会是病入膏盲?”
两人的话清清楚楚的传入了林碧莲的耳朵,这时候的她忍无可忍,她从床上弹了起来,指着两人骂道,“你们两人才是神经病,你们两人才是病入膏肓。”
林碧莲再一次的暴起,瘦子扯了一下胖子,“算了,老王,我们不应该在这里刺激这位妹子,我们先离开,还是让这院里最好的专家给她看看吧。”
“恩,应该,”胖子说着点了点头,接着两人相互之间的拉着离开了此处。
两人的离去,这里就只有她一人,一个人的世界是孤独的,但是,这不是主要的,在这里,更要命的是,一个人不说,还被锁在了铁屋子里,这对于初次出远门的林碧莲来说,这可是一个极大的刺激。但是,现实是残酷的,面对着这眼前的一切,她已经无能为力,现在,她所要做的,就是首先要走出这个精神病医院。
两人的离去,一个人的世界,虽然孤独,虽然冷清,但是也带来了一个人的冷静。
这经过长途的跋涉,又经过了这一阵的闹腾,此时的林碧莲忽然感到了一丝疲倦,她想了想,觉得在这个时候还是休息一下为好。
这样的一想,倒是从容的躺在了床上。
一个人的心中藏着某件事情,心里是不可能平静的,尤其是林碧莲这两天来所碰到的事情居然是鄙夷所思。
首先父亲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被人施了狼咒,这一来,他给乡亲们带来了一场灾难,而且要不是红莲的拯救,这自己也已经成了父亲腹中的废物。想到了这里,她不寒而栗。
但想到了红莲,她又赶到了一丝的振奋,司徒云烟给她的那朵红莲还清晰的映在了她的手臂之上,这时候她想起了师傅临走之时的话语,说这红莲会在危机的时刻来助她脱险。想到这里,她的心中有稍微的得到安定。
再看看这被铁窗的紧锁,她禁不住有皱起了眉头。
不过,有师傅的所遗留的话,那么在这里也只能是短暂的,起码来说,自己不管怎么样,这最终也会是有惊无险。
想到了这里,她的心逐步的平静下来,甚至感到了一阵欣喜。
只不过,要让父亲脱离那狼咒的责任却重压在了她的心头。
人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但是现在,这远虑近忧都呈现在了眼前。
她回想着今天的事情,她真的感到了无可思议,自己手中明明拿的是钱,怎么这些人没有一个人认得?还有,这怎么每个人都说是一张废纸呢?这一个人两个人说我这手里的钱不是钱,可以断定他们别有所图,但是,这所有的人都说这不是钱,是一张废纸,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大问题,但是,这问题又会出现在哪里?
她想着,觉得还是应该重新的看一看。
先前所拿的那张5元钞票在王县长那里,但是自己的包包还在身上,这包包里还有其它的5元钞票。难道,这在银行里取款的时候,弄到了假币?
想到这里,她慌忙的打开了包包,她抽出了其中的一张5元的钞票,她仔细的看了看,是的,这不是假的,这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人民币。
她无力的将这抽出来的5元钞票重新的放回了包里。
她在思前想后,忽然想到,这说是废纸的一是在那杨老板的店中,他们都是众口一词,还有这众口一词的那是王县长,还有这王县长手下的那两个胖子和瘦子,这除了他们,没有一个其他的人来指认自己手中的那张钞票就是废纸,林碧霞这一想来,她感到了这件事情非同寻常。
她寻思,我是去百元山拜师学艺的,这样的一来呢,是为了解除父亲身上的狼咒,再则了,解除了父亲身上的狼咒,这人间也就会少一次遭劫。莫非这是有人知道我的行踪,然后再来故意的找我的茬子,将我软禁在此地,好让我的计划不能施行……
但是,这又能是谁呢?
又有谁知道我要前往?
当然,这只有师尊司徒云烟知道。
不过,这除了她之外,这上官幻影也许会料到。
想到这里,她的心下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难道这就是上官幻影的人从中责难?
林碧莲正在思索着这件事情的时候,这外面的铁门忽然打开,一个身穿白大褂,手提一个药箱的人走了进来,他的后面还跟着两个手拿棍棒绳索的人。
林碧莲看着前来的三人,她知道他们这接下来要干什么。
这穿白大褂的人不用说,他就是一位医生,但是这后面的两人一定是为了防止自己出现意外的事情。
这白大褂约莫是四十来岁,慈眉善眼的。
那跟在后面的两人却是西装革履,他们两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这穿着也是十分的雷同。
他们约莫20岁上下的样子,脸上透着一股英气,如果林碧莲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么第一眼见到他们的时候,一定会对他们心生好感。
白大褂这时候吩咐了两位年轻人,“你们就守在门外,我先来检查一下这位姑娘的病情。”
两人答应了一声,他们分站在了铁门的左右。
白大褂走了进来,林碧莲的身上感到了一丝寒意,不过,这该来的始终会来,所以,她就算再做任何的闪躲,都是无法的避开这即将前来的一幕。
“你想干什么?”林碧莲指着白大褂,林碧莲坐在床上连连的后退,“我告诉你,我可是没有什么疾病。”
白大褂看着林碧莲,他摇了摇头,说,“瞧,我说小妹子,看你的神色如此的惊恐,你怎么就说你没有什么疾病呢?凡是人的精神系统出现了刺激,都会有像你这样的症状,”
他说着指着林碧莲,“瞧你,姑娘,你看你啊一脸惊恐的样子,我看你啊一定是受到了什么样子的刺激。”
说道刺激的事情,他的父亲变成了狼头,以及那变成狼头之后所做的事情,还有今天所遇到的,这没有那一点不是在刺激她的心灵。
白大褂的这一句刺激似乎触动了她的心灵,忽然之间,她忍不住哭了起来,人嘛,一般在心灵最脆肉的时候,尤其是能够触动心灵的时刻,总是会让眼泪来替代。
而如今,林碧莲正好就属于这种情形。
林碧莲的这一哭,白大褂慌忙的出言安慰,“小姑娘,你别哭啊,千万不要哭啊,你瞧。”
白大褂说着,从药箱中拿出了一个布娃娃,这个布娃娃浑身的血红,一双眼睛瞪得犹如铜铃大。
白大褂将这个布娃娃拿在了手里,然后晃了晃,“小姑娘,瞧,这个布娃娃很看嘞,这样吧,我送给你。”
林碧莲见白大褂将自己当成了小孩,顿时停止了哭泣,她看着这白大褂手中晃动的布娃娃,顿时童心大起,这时候的她破涕为笑,“谢谢医生。”她说着便从那白大褂的手中接过了布娃娃。
那白大褂见林碧莲停止了哭泣,又从自己的手里接过了布娃娃,顿时大喜。
他点了点头,然后用他那略带磁性的声音道,“小姑娘,请将你的手伸过来,让我探查一下您的脉象。”
林碧莲本不情愿,但是在这个地方,这样的世界之中,已经完全由不得她的性子,这个时候,她的头脑倒是非常的清醒。
她顺从的将自己的手臂伸了过去。
白大褂捏着林碧莲的手臂,连连的摇头,“这就怪了,这就怪了……”
林碧莲见白大褂一连说了两个这就怪了,顿时问道,“医生,我有什么怪的?”
白大褂没有回答,而是笑眯眯的看着她,而他的手依然的没有离开林碧脸的脉搏。
林碧莲见白大褂不说话,也不离开自己的手臂,顿时笑道,“医生,你别诊断了,我本身就没有什么病症,是你们非要将我弄到这里,我的精神很好,也没有受到过丝毫的刺激,依我看来,你们还是赶紧的将我给放了,别再这里耽误了你们的时间。”
林碧莲说完,白大褂就白了她一眼,“小姑娘,你看看你啊,你自己有病却偏偏的说没有病,这世上的人从来都是炜疾忌医,看来,你也不例外,你的事情,王县长手下的王先生和那位梁先生都已经跟我说了一个大概的经过,按照他们的话来说,你应该病的不轻。”
林碧莲这时候抽回了白大褂抓住她的手,说,“医生,你刚才已经检查了我的脉搏,现在你来说说,你说我哪儿有病啊?”
白大褂摇了摇头,然后到,“看你的神情,再摸你的脉搏,我断定,你的身上没有什么其它的疾病,但是我们的医院乃是精神病科综合医院,而来我们这里的病人一般的问题都在头部,所以,根据王县长他们的述说,你一定是一位精神病犯者,而且看来,你还是一位病重的犯者。”
林碧莲见这白大褂也说自己有病,那气氛的劲儿又冲了上来,她指着白大褂,“你们当官的有病,我看你这做医生也有病。”
白大褂看到了林碧莲气愤样子,他摇了摇头,“有病的人总是认为自己没有病,或者说,这有病的人认为自己没有病,却认为认为他有病的人有病,这就是一位真正的病人。”
白大褂说着,他朝林碧莲摆了摆手,“小姑娘,你不要生气,也不要冲动,一个精神上受到了刺激的人是需要安静的,所以,你先在这里好好的休息。”
白大褂说完,便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他刚走到门边,林碧莲忽然将身子一纵,她挡在了这白大褂的前面,一瞬之间,她便走出了这个铁门,那白大褂见状,慌忙叫到,“小张,小蓝,精神病犯者跑了,快将她给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