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闲思考,对这个世界的许多的东西她确实都不懂,或许她可以问这个看起来好心的大妈,总比被江晨宇嘲笑好。
如果她自己能找到袁朵朵,就不用靠江晨宇了,找到袁朵朵,她就能救子越了。
子越,子越,我一定会阻止袁朵朵,你等我……
安若素找不到回李润成家的路了,实在是她的大意。她这时才想起开机,一下子冒出十多条未接电话的提示和5条短信,全是来自一个愤怒的男人:李润成!
好吧,她昨晚穿着袁朵朵的身体,背着袁朵朵的老公出轨了。当她拨通电话,她听到了木头的咆哮声。所有的都是质问她昨晚为什么一夜不归还关机,她这样的性质实在太恶劣了!
她等他全部发泄完了,然后平静的问了声:“你家在哪里?”
电话那边的男人一愣,可能没有想到她不但不解释,反而是问出这样的问题!他又愤怒了,可还是说出了地址并告诉她,晚上回来再好好谈谈。
好吧,今晚会有暴风。她撇嘴,终于可以告诉司机应该开到哪里去了!
回到木头的家里,她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并压在所有衣服的下面,然后找出一套居家服穿上。
这衣柜里面所有的衣服都有袁朵朵的味道,一种很自然很清爽的味道,可是她仍然决定在赚到第一笔钱之后,就把衣柜里面的衣服全部扔掉。
这一天她好好的整理了下思路,首先就是那把钥匙那里去了。会是佣人吗?可是她立马就否定了,家里面的佣人胆子没有那么大,特别是在她妈妈的管理下。
然后她想到了大哥和二哥,可是又觉得也不对。先说二哥那人只喜欢泡美女,如果她保险箱里面藏着一垒美女的图片,那么这倒是她二哥可能干出的事情。
而大哥那个人很谨慎,而且她死了,再翻她的东西有意义吗?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有这样的可能性。
突然她想到一个细节,两个月前她放完资料后,正把钥匙放入化妆盒底时,妈妈推门进来叫她去喝她煲的汤。当时她曾随口提了下她正在放钥匙。
那么会不会是妈妈拿了,妈妈怕她的东西落入大哥和二哥的手里所以拿了?也就是说妈妈很可能会把钥匙交给爸爸。
天,那她一定得在他们找出保险箱密码之前或者在他们决定请开保险箱的专家来之前,拿到她的印记!不然若是他们申请冻结她的帐户并清算,她那唯一能取出的三百万也没有了!
那怎么样再次去安宅呢?她皱眉,可是须臾脑中一闪:安若康!看来只能牺牲美色,从安若康下手了。
晚上木头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完成了一天的任务:一是看了看关于安氏的新闻;二是分析了下安氏最近股票的走向,又看了看自己买的股指期货,三还详细调查了下她之前负责的那个投资项目如今进行到哪一步了。
而现在她正端着杯咖啡,窝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看财经新闻。
“嘭!”
当门被重重关上的时候,她知道今天晚上的暴风雨要来了……。
“你昨晚去哪里了?你以前的房子早退了,你现在就告诉我,你昨晚去哪里了!!!”木头脸色僵硬的走过来,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她。
她沉默,不想欺骗,可是又不能不欺骗:“找不到家了。”
“那你为什么关机?”他不信的质问。
“昨天手机没有电了。”她仍然盯着电视,听着那些专家骗子点评最近的股票走势。
木头跨过去关了电视,大声质问她:“那你今天早上又怎么知道给我打电话了?怎么又有电了!我要你看着我回答!”
她被迫回视他:“我跟出租车司机借电话,然后上我的手机卡,这样总可以了吧?”
“那昨天为什么不这样子?”他紧逼追问。
她终于叹气,站起来,认真看着他:“别再问了,好不好?我现在已经在你家里了!”
“什么叫我家里?难道这不是你的家吗?!”他突然伤心,觉得眼前的女人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那么的陌生,陌生得让他害怕。
可是她的样子没有变啊,她就是和他一起去扯结婚证的袁朵朵啊!
“木头,我跟你说了,我失忆了!是真的失忆了!记不起来了!”她烦躁,让她怎么解释?
难道说她是安若素,不是那个倒霉的袁朵朵!说她昨天去参加了自己的葬礼,然后又发现了前未婚夫赤裸的背叛,伤心欲绝之下去酒吧买醉,最后稀里糊涂的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回家,并且发生了一夜情吗?
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一切真他妈的混帐,让她怎么说得出来!就算说出来了,请问谁会信啊?
啊?谁会信啊!
这一刻,她突然想哭,究竟这是怎么了?她的生活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子,她已经死了!她所有的亲朋好友,所有的同事伙伴客户认识的安若素已经死了!
她的委屈又有谁知道呢?究竟她穿到这个女人的身体上面,对还是错?
木头突然捏住她双肩把她提了起来,让她面对他。他眼睛都气红了:“你昨晚是不是跟别的男人鬼混去了?是不是你有情夫了?”
她心中悲伤,冷笑一声,突然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这个男人本来就不应该跟她有关系:“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袁朵朵,你真在外面有人了?我们才扯证一个星期啊!如果你在外面有其他人,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为什么?!”木头震惊了,似乎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她痛苦的用双手捂住脸,伤害这个男人并不是她所希望的,可是她真的不是袁朵朵了,让她怎么解释?
既然如此,就不要给这个男人希望。
她冷冷回道:“没有为什么,反正还没有办婚礼,现在离婚还来得及!”
“袁朵朵,你他妈的就是我老婆!”木头突然大喊一声,顶住她的腰抗起她就往卧室大步走。
她吓呆了,突然意识到什么,在他背上挣扎大喊:“李润成,你放我下来!你赶紧放我下来!”
李润成把她腰固定得更紧了,走进卧室用脚一踢门,门轰然关上,然后一把把她扔到床上。
她从床上翻起来正好看到了李润成狰狞气疯的脸,心中突然害怕:“你要做什么?李润成你冷静一点,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只是找了间酒店一个人过了一晚而已!”
木头余怒未消,回道:“既然如此,我们之间就没有误会了,那我现在行使丈夫的权利,总没有错吧?”
她倒吸一口气,心中是百分之两百的抵触:“李润成,你冷静一点!我现在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