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的感情观终究是如现代的自己一样,喜欢强者,喜欢征服与被征服的感觉。纯净美好的小羊,根本就不适合她,那只是一种对完美爱情的执念而已,如果楚昊的是这样一个单纯的人,那么或许终有一天自己也会变心的吧。」
聂初昊紧紧搂住慕容悠,令她觉得有些生疼,头埋在她的脖子里,使劲闻着她的气息。他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味道,这体温了?多少次午夜梦回里,总觉得她依旧在身边,可是醒来才记起,她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那一刻他就觉得心间的愤怒无从压抑,而她的身影在脑海里越加深刻。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真的爱上,为何会对一个女人如此牵肠挂肚,难道仅仅只是喜欢,就会让人沉迷如此?
慕容悠微微有些颤抖,聂初昊身上冷凝的气息似乎透过这个拥抱渗透进她的身体里,说句实话,其实她的心底最深处知道自己有在思念他。原本以为隔了五年,时间的沉淀,会让她对他心动的感觉慢慢变淡。
不是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再深的执念都抵不过时间的摧残吗?
可是为什么五年的时间,没有把他的轮廓变淡,反而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就像印刻进去一样。就连她漂泊在外云游的时候,偶尔一个回头,也会在人群中寻找相似的身影。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只是一场心动,为什么会让这个人越来越占据了自己的心。
若不能见,或者见不到,可能终有一天总会慢慢淡忘当初的感觉,也终会碰上一个令自己心动的男子,厮守后半生。可是现在又再次相见,那些如果都不再存在。
他站在她的眼前,当初的纯净清逸早已经灰飞烟灭,或许也从来不曾有过,那些不过是给她看到的表面而已。她原本以为自己喜欢的是那个纯白干净的楚昊,可是没想到自己记忆最深处始终记得的画面却是最后的最后,他决绝的神情。
原来她的感情观终究是如现代的自己一样,喜欢强者,喜欢征服与被征服的感觉。纯净美好的小羊,根本就不适合她,那只是一种对完美爱情的执念而已,如果楚昊的是这样一个单纯的人,那么或许终有一天自己也会变心的吧。
忽然脖子一凉,有液体流进她脖子,身体一震,想推开他看他的眼,他却死死抱住她,头继续埋在她的脖子里。他在哭?慕容悠的眼泪也忍不住决提!她真的*他如此吗?难道是她看错了?他对她真的情根深种?怎样的伤痛使这个坚韧的男人如此脆弱,他是大云朝最有权利的男人啊!她的心中在澎湃,如果说什么最让她感动,那无疑就是男人的眼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是她让他伤心了吗?
慕容悠在澎湃心湖的时候,她看不到埋在她脖子里的那个人的眼。那双眼里满是算计,如果假装深情绑不住你,那么再给你加一剂,让你认为我对你牵肠挂肚至极,再也不能没有你,你是否会乖乖走进我的世界?这是聂初昊此刻的心境,眼泪不过是他达到目的的工具,不过不得不说,他为这个慕容悠破的例太多了。
只是再喜欢也不过是喜欢而已,还没有达到爱的境地,他依然能够清醒地分析该用何种表情,何种方式来俘虏眼前这个女子的心。五年前他没有掌握好,才会让她迫不及待的逃离,这一次他绝不容许。
渐渐平静了情绪,他抬起了头看着她,眼睛微红,眼泪冲刷过的双眸特别亮。他用手指接住了她的一滴泪,“悠儿,这泪是为我流的吗?我好想你!”
慕容悠扯起他的衣袖,擦干眼泪,看到他手腕的那条手链,是她当时编的送给他的那条!颜色已经有点掉落,居然还在,手又不自觉的摸起胸前的血玉。他看到她的动作,从她脖子上拉出丝线,喜悦从眼底扩散,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这一刻的开心是从心底而发,并不是伪装,他自己也没有发觉,看到慕容悠还带着他的血玉,居然能让他这么开心。
慕容悠见到他眉间的喜色,撇了撇嘴:“是弄不断这线才一直挂着的。”有些刻意的狡辩,反而更加显得暧昧不清。
“悠儿,别再逃了,不管你说的那个时代的事是不是真的,你对我明明没有忘情,为什么一定要分隔天涯?这么多年你都没回到那个时代,我想你也是回不去了,就让我来成为你的依靠吧。”他情真意切地看着慕容悠的眼说。
听他如此一说,慕容悠心中微暗,她其实也清楚,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找到回现代的方法,回去的希望实在渺茫。可是过了五年,虽然她成熟了很多,思虑也不再象以前那么冲动了,但是两人之间的问题依然没有改变,当初她的逃离虽然本在计划之中,但是或多或少因为他,加速了她的行程。
慕容悠刚想说话,聂初昊就一指点住她的唇说:“你别说话,你一说话肯定又要说些离开我,我们不适合,是两个世界的人的话,又要惹我发火,说出无法挽回的气语。当初我也是被你*急了才会说你太自私,你有那么多的想法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说我不懂你,你给了我懂你的机会了吗?一知道我是皇帝,你就把我排除在了你的世界之外,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该把我作为你计划的一部分。”
“五年前你‘死’后,我回宫就大病了一场,后来找太后去退了所有的亲事,不管不顾的只想祭奠你。这几年我不断强大,只想给你要的唯一,我现在有能力也不用什么政治手段来得到大臣们的支持,甚至连太后我都把她请到慈宁宫去养老,没有人再能左右我,你可以是我的唯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说完这些他盯着慕容悠,一丝一毫都不愿错过她的表情。这个女人心里的想法多的很,很可能他哪句话说了不对,她心里就又有了其他念头,这一次,他要在最早就发现,才不会给她任何机会来逃离。
不过这一次,她也休想再逃开他了,他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这个小小的阳城,早就布满了他的兵马,不可能再让任何人逃脱,慕容悠就是插翅也难飞。
刚才他的一番恳切之谈或真或假,本来他就排斥太后给他安排的那些婚事,但是因为太后在背后抓着权利不肯放,所以他只能与之周旋。正好借着慕容悠的“死”来表演一番深受打击之状,并且故意大病一场,让太后以为他沉迷于女色,不能自拔,所以他才找到了机会扳倒太后,才能在那个位置上坐稳。
不得不说,慕容悠的逃离,给了他一个暗渡陈仓的机会,从而也让今天的他不再受制于任何人。
慕容悠听完他那些情真意切的话语后,心里震撼,颤动的心悸,原来这些年他一直默默的在为她努力,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多美的誓言啊!
情不自禁地抬头凑上了自己的唇,灼热的呼吸扑面迎来,炙热的眼神死盯着她,细碎的吻像风一样扫过,他眼底的温柔,慢慢的渗透到她心中。他的舌顺着她微微开启的口中探入,她的心都醉了,迷醉在这个英俊绝伦的男人身下,再也无力反抗,全身娇软的如同一江秋水,深深沉迷在他此时无限的柔情中。
慕容悠闭上了双眼,心内注入一丝温暖。
却没有发现盯着她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得逞的笑意,聂初昊心内有丝得意:再执拗的女人还是喜欢听好听的话,甜言蜜语对任何女人都有效。以前是他太过心急,才会把这只小狼*急了远走他乡,今后他要把这只小狼养在自己身边,成为温顺的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