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六章 一切不应该的开始
作者:茶蘼 时间:2018-05-16 21:44 字数:3520 字

而明显的这样的小白莲似的玉清也是小白从未见过得,小白手忙脚乱的的收起仍然岔在外面的腿,手足无措的上前想要安慰那个哭的让他心疼的小女孩。

可还没有等他手碰上小玉儿的后背,玉清就一把推开靠近的小白,退了两步眼泪留的更加汹涌:“不要你这样假情假意!我不会如你愿的,我不会当这劳神子女王的,你要想着那个怜云就去想她,我是玉清不是怜云!你本就该在那年花园里的时候就跟我断绝关系!让我断了心思!”

说罢,就捂着嘴跑开了,纤细的身影很快的就融入了黑夜里,那深沉的墨色就如小白现在的心情一般,浓的根本化不开,让人看不清探不明。

小白看着玉清消失的方向,震惊之余也似乎想起了一些他故意遗忘的一些记忆,那些被他故意的记忆像是凭空叫人在脑勺上挖了个坑,哗啦啦如流水一般全走光了,不论回想多少回,他始终能什么也记不起来。

现在被玉清这样一提醒,那段回忆也仿佛像找到了出口一般汹涌磅礴的宣泄似的涌了出来。

那一日,小白从外面归来,找了半天没有发现玉清的影子,就径自进了书房,拿起书看了会儿只觉无趣,窗边的画眉不时嘹一嗓子,本就是偏热的天气,小白心绪起伏着,没坐多时便从书房里踱步出去。    他两手反剪在身后预备到园子里散散,春日里景致最是好,沿途杨柳密密匝地,柳浪闻莺,空气里满是春日独具的馥郁花香。其实此时玉清并不晓得小白忙完归家来了,否则她定是要蹦跶着蹿到他跟前的。

小白晃到园子里,鸟语花香挟着春风扑面而来,小白站定,烦闷了一天,此时好不惬意。  玉清这会儿也在园子里,只不过小白是站着的,而她是蹲着的。

小白慢悠悠的晃着,余光却不经扫到了一团藏青色的神秘球体。

再细看,原是穿着男子衣袍的玉清蹲在那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呢。

小白看着玉清袍子,眉头不禁皱了皱,不跟她特意打了招呼从今个起在家里面要穿繁杂的女装嘛,明年玉清就要正式成为女王了,整体穿着男装嫌弃女装,完全跟男孩子一样怎么适应那繁杂的宫廷礼仪啊,再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整天粗鲁的要命怎么搞。

玉清其实也是懂小白的心思的,只因昨儿送到她屋里的春袄和裙子是府里管家在成衣铺子里现买的,小白突然让他穿女装,别说是玉清自己了,府里面的人也自然应接不暇,哪一夜就能搞出适合“小公子”的女装啊,而且主子也没喊人给“小公子”量尺寸啊,真是让人揪心,这主子真的是。

那些送过来的衣料不出意外的好,玉清摩挲了许久,最后却只能叹气——实在是不合身呀…!活像是偷了别人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这可叫她怎么穿呢? 玉清蹲在在一大片花圃前,及膝的木水桶就在她几步远处,水瓢儿不知何故被扔得老远,周遭一切都显得兵荒马乱。 玉清把挖土的小铲子从左手换到右手,粘着污泥的手指在脸上揩了揩,抹去一层汗,脸颊上就又多出一道儿长长的痕迹,叠加在原来的黑痕上面,活像脸上长了无数条纵横潇洒的胡子。

“好像一只小野猫啊。”小白远远看去忍不住感叹。小白又靠近了一些,不出声的继续观察着,只见玉清突然的眼睛一亮一般,蹲下身去,脑袋往月季花花根底下凑,手上铲子也运作得勤快,在花根旁边的泥土里一阵连挖带铲的,丝毫没有意识到一团颀长的阴影将她罩住了。    “——你究竟在,做什么?”    小白立在玉清身后,小白又是嫌弃又是好笑的地皱起了眉头,实在不能理解玉清的行为,匪夷所思道:“玩泥巴么?”

话毕她粘满泥土的男生袍子猝不及防跃入他眼帘。

“真的是明年就要登基了嘛?”    小白这样想着,眉头便愈加蹙起来。

“莫不是我这几年对她太放纵,教的成了这般顽皮模样?”

小白在深深地自责之中。乍听见小白的声音玉清肩部一颤,显然是被吓着了。她蹲在泥地里很艰难地扭头看他,忙把才挖到的蚯蚓装进布包里,顺带挤出个笑容。 应该也晓得自己邋遢,玉清面上爬上一丝尴尬,呵呵傻笑着,一时不晓得说什么好,呆呆对视了半日,就在小白将要开口时,她突然没有底气地嗫嚅起来。

“才不是玩儿泥巴,我是这样闲的人么?” 她一头说,一头把布包展开来与小白瞧,这下笑容里多出了几分显而易见的自得,“我瞧见小白书房前廊子里有只画眉鸟儿,这么多年一直瘦不拉几的,我寻思着是因为没人给她加餐的缘故。小白你看,我统共挖了二十只蚯蚓,你那只画眉鸟儿今日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不过没关系,剩下的咱们放起来养着,一只变两只,两只变四只,四只变… …”小白听着这话整张脸都黑了。

“我是不是真的太放纵她了?以后怎么可能一人担起国家大事啊。”

玉清在小白迫人又夹杂着痛心的的眼神下只得把话吞回了肚子里。

玉清其实有点儿委屈,她为他喂画眉鸟儿不好么?这几日又是让她穿女装,又是加重了课业,又是训练那破烂的礼仪,在不做些能放松自己的事那就要被逼出病了。一阵微风携着撩人的花香拂过来,玉清还蹲在地上,发丝在耳际轻晃着。她仰着脸眼巴巴把小白瞅着,这蕴含丰富的表情又惹人怜又引人笑,实在叫他无话可说。 小白的目光在和龄身上打量。

“算了,这事急不得慢慢来吧。”小白无奈的想

好笑的看着玉清那张污脏的脸很快的视线下移,看到的便是沾着泥土的手。“怎么还是这么身衣服?不是要你换上个裙子嘛?”小白朝玉清伸出手,“昨儿叫管家置办的春袄裙衫都不满意么?”玉清嘟了嘟嘴“没法儿满意… …”

玉清抱怨,“太大了,我穿着像个唱大戏的。而且那衣服我也不会穿,怎么看怎么奇怪。”玉清说着便注意到小白朝自己伸出的手,小白的指尖玉一样白,指甲被修的短短的干干净净的。

玉清知道小白素来是通身儿简洁大方,却精致到举世无双的人。不过果然还是忍不住想要吐槽,这还真是苦了那些帮他修剪指甲的丫鬟们了。 玉清低头再看自己,摸过蚯蚓的手,还有泥巴……伸过去脏了小白得手不太好吧,毕竟他一直在自己心中是个谪仙般的人物。 玉清的迟疑使得小白面孔上露出了显而易见的不悦。“这丫头想干嘛!教了那么长时间的礼仪礼貌全从她脑袋里面流到肚子里面了?没看见我手伸了那么长时间?”

小白整理下了情绪,复把手向和龄伸了伸,宽广的袖袍渺渺地随风摇曳,“手给我。”小白有一把低沉却悦耳的嗓音,平时总是带着笑意的嗓音此时难得的带了些不耐烦与温怒,却意外的更加迷人,这难得出现的不一样的嗓音撩拨得玉清心头迷惘起来。

“小白这是生气了嘛?说话的声音真的好好听,要不下次我在惹他几回?”玉清神经兮兮的想着。

愣了愣神,玉清终于在那双逐渐露出不耐烦的眸光里,把自己脏兮兮的手放进他温暖干燥的手掌中。小白把玉清拉起来,许是刚才蹲久了,玉清站起来的时候脚下一个不稳,就撞进了小白的怀里,玉清红着脸不知道如何反应,小白确是很自然的扶正了玉清,然后半牵着她往水桶处走。

玉清心头怦怦,头埋得低低的,知道自己又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是的,早在很早以前她就对小白起了不一样的心思,自己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大小姐,她什么乱七八糟的杂书小册子都会看些,自己又时常会跑到集市乱玩,七夕也会看着一对又一对的男女互望两羞涩的并肩走在一起,所以那些男女情事她是知晓的,小白本就生的够俊,对自己又是无微不至的关怀,就连第一次的初潮,自己哭着跑去小白房间道别,说自己得了重病将不久于人世。小白听的自然是莫名奇妙,待搞清楚之后红着脸不停的对自己道着谦,说什么自己疏忽了,然后冲进已经熄灯的奴役房将已经熟睡的老妈子揪了起来,给自己讲一些姑娘家家该知道的事。

看着紧紧握住自己手,脸红的跟圆子里那刚刚绽放的红玫瑰似的,用一听就能听出来来带着明显的尴尬与懊恼的语气道歉的小白,玉清第一次有了所谓心动的感觉。

那样的小白真的真的好可爱。

玉清估摸着大约就是那个时候对他产生了一些除感激以外的其他心思吧。就在玉清在一次陷入回忆的时候, 小白把玉清的手抓着放进装满清水的木桶里,清澈的水纹波荡,突然的凉意拉回了回忆的玉清,玉清顺着看了过去,她和小白的手在水里交叠着。玉清歪头看小白近在咫尺的侧颜,又想到刚刚那记忆中被羞涩染红脸的小白,玉清嘴唇不由微微张开,突然升起的寥落情绪里夹杂进羞赧而青涩的心动。此时的小白正专心的揉搓玉清的手指,抹去那些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侧玉清的变化,不过突然起他的小玉儿方才的话和行径。忽而有些好笑,“他家小玉儿不得不说还真可爱。”

小白嘴角一勾,揶揄她道:“果真要把这些蚯蚓给画眉吃么?你也不嫌那滑腻的手感瘆人?你倒食量大目光长远,还养着,养几日,养多少时候?也不怕它胃里积食不克化,或是吃厌了可怎生好。你当人人都像你盯准一个东西就不放呢。” 玉清估摸着这话听着不像是在动气,玉清抿了抿唇,若有所思的的目光盘桓在他又恢复温和的脸容上。然后鬼使神差的,踮起脚尖往小白脸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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