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不疑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表示根本不知道这个人,其实也不怪将军们不知道,黄八妹是在敌后活动的巾帼英雄,消息闭塞的所以许多人不知道。这位双枪黄八妹,那是国民革命军当中赫赫有名的游击女武神,光是自1943年起,日军在海口地区的四十八个乡镇据点她一个人就带队端了三十六个,这勇武劲让诸人无不尊赞一声八娘,而且死在八娘手里的日伪军怕是没有四位数那根本就别想包住。几轮下去打的对面焦头烂额三番五次的调派大军围击,下三滥的手段用了个遍,可还是啥用没有,该咋遭灾还是咋遭灾,见天的死人丢地。
至于什么纸糊的江南,沙堆的华北,呵呵,这整的可真他妈缺德,国军弟兄全都折在那了,淞沪,徐州,到处都是血战,江南,华北,到处都是不怕死的弟兄在硬抗,除了那些丧良心的为了抢功劳胡说八道以外,谁球会天天把这话挂到嘴上的。
事实上,在真正的历史记载里,国军部队在日军后方占领区的血战同样惨烈,其中有一支叫做忠义救国军的队伍,以尸山血海的代价,在上海,在浙江,在江苏,在安徽,与潮水般涌上的日军精锐死战到底,直至全军死伤殆尽,殁散四野。
八年抗战,中华民国国民革命军忠义救国军全军将士,在后方死顶日军正规野战部队整整八年。这支由戴笠将军的军统特工为骨干,国军战败残部和各类地方武装为基础的杂色部队,凭着无以比拟的忠义之心为国而战。由于忠义救国军成分太杂,这当中也确实出了不少汉奸败类,但人家整军一直在敌后抗战,绝大部分弟兄还是在为国尽忠,汉奸走狗卖国贼这个名号扣不到人家忠义救国军的头上,这口黑锅应该由那帮丧了良心的杂碎走狗王八蛋来背,反正那帮亲儿子在底下也就是这样干的。但后来不知道为啥,人家救国军被污蔑成了这副德行,真不知道要是让当年那些血战至死的救国军将士得知自己身后被抹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们是否还会拿起枪,再为那些丧尽天良的王八羔子而战。
中国人,你们知道吗?淞沪会战,忠义救国军全军五个支队血肉盈壑,其中第四支队更是全体战死在苏州河北岸,全队上下1500人无一生还,尽皆为国捐躯。我不知道当时这样一支杂七杂八拼凑出来的支队是以何等的勇气,才能以全队阵亡为代价,将日军死死顶在了苏州河北岸,寸步未进。
到了淞沪会战结束,已是零零散散的救国军分头转进到了日军后方打游击,全军在江浙皖沪迅速发展,打的日军上上下下焦头烂额火气冲天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在这些地方的要害部位多加驻扎正规野战部队严加提防,而不是拿四流的治安部队滥竽充数,甚至浙西的民众提起忠义救国军私下都是叫忠爷爷!当中最令日本人窝火的莫过于1942年的除夕夜战,由戴笠将军亲自指挥救国军部队攻袭上海,打的日军一年到头连个除夕夜都过不好不说,还捎带着丢人丢向了全世界。所以日军屡屡花大力气下来清乡,上下折腾不惜血本的来回扫荡,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后方不再受到救国军的强力袭扰,日夜不安。
而他们,就是忠义救国军,一群被污蔑至死的民国军人。
忽然,也不知道是谁看见酒席上正盯着一盘烤羊肉较劲的马武了,拍着桌子大声吆喝道。
“嘿,马家兄弟,你们骑一师和骑八师真不愧是马家军里出来的英雄部队,抗日军,杀乱匪,来去如风,挥刀而下,那是真他娘的痛快!我都听说了,你们骑一师的弟兄在三八年八月打跑了大批来犯的鬼子,让得着信的洛阳民众给人骑一师的马秉忠将军送去了万民伞!啧啧,妈的,我的部队就没过这个待遇,你们骑一师那回可真是露脸啊。”
“骑一师……骑一师……
原本正忙着大吃大喝的马武突然愣在那,手里的烤肉啪的掉在桌子上,瞬时泪流满面。
军里喝多了的弟兄看着马武成了这样,顿时都想起来了,马武可是骑一师的弟兄啊!原来的骑一师早就在和日军的血战中全师零散了……
“开……麦里(冲锋)!开……麦里(冲锋)!”
1939年9月,中华民国国民革命军少将旅长马秉忠将军壮烈殉国,年仅29岁的将军在战死前依旧喃喃低语,连喊冲锋数次后,方才气绝阖目。
此役,中华民国国民革命军暂编骑兵第一师第二旅用马刀与日军血战孔庄,日军精锐野战部队1300余人全部被杀,而马家军骑军伤亡者亦高达两千余位!在接下来的场场血战中,骑一师原来的青海弟兄,几乎全部战死在了异乡的土地上。
随后,河南宝塔之战爆发,中华民国国民革命军暂编骑兵第八师守军全军尽没,在那个三九年的秋天里,当他们面对着数以千万计的日军围攻,百余弹尽粮绝不愿受辱的马家军骑军军人,纷纷折断马刀,或用断刀自刎,或是跳河自尽!
这才是骑军!这才是英雄!他们不是什么吹出来的狗屁杂种,他们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证明了自己;我们,是真正的骑军英雄!我们,绝不是什么令人恶心的假货!我们,为中华流尽了最后一滴血,直至奋战到了最后一息!
中华民国国民革命军骑一师,骑八师,万岁!
早在1940年,美利坚合众国就根据《援华法案》向中华民国提供了大量的物资援助,而军里作为国民革命军最精锐的抗战皇牌军,自然是位处首批的四个美式武装军序列之一。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从美国过来的补充物资包含非常广泛,从武器弹药,装具军服,医药器械,乃至食物饮品方面都有涵盖。
当一眼望不到头的美式载重大卡车轰轰的停在军里的驻地时,全军的弟兄欢呼着围向了卡车,几万人忽的就把整片操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下军里没辙了,连车都没得卸了,满操场的军官们只好头疼得先把差不多九成的人堆统统都给塞回营房里,只剩下一成左右的弟兄一二十个一拨的围着一辆大车帮忙卸货。结果嘴馋的弟兄们最先把拉运食品的箱子全给卸了下来,其中几个货打开箱子一看,里头整合整合的罐头香肠码的是整整齐齐,旁边有五六个猴急的弟兄从长官那讨来了点,哗的撕开包装吃的那叫一个香。
还有许多弟兄吃着吃着,发现一种长得奇形怪状颜色跟以前家里做的枣泥差不多的,叫什么巧克力的玩意。这东西起先吃起来一股子怪味,然后就是满嘴醇香甘甜的回味,这入口即化的美味整的好多弟兄那是连封纸都举起来再往嘴里抖抖,生怕漏了一丝叫巧克力的渣子。
再有就是被全数补给了军里伤病号吃的奶粉,在医护人员给伤兵病号们冲奶粉的时候,不少伤病弟兄都是一个个的爬下床头,盯着这些被密封在铁盒子里的粉末一遇着水连个影子都不剩的全化了进去,再一搅整碗开水就变成了浓香淳厚的奶白色汁水,那味道散的满屋子都是香的。医院里好多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喝到奶制品的弟兄在喝了奶粉之后全是啧啧称赞,没想到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好喝的粉末。
但在卸货的时候,军里有几个留过洋的军官眼尖,居然发现美国佬还在这些箱子里藏了六件可口可乐!吓了一跳的军官们赶紧对着物资清单一看,这些子个万里之外的主竟然额外奉送了六件可口可乐,奉送!
看着这些欢乐的棕色汽水愉快的晃荡在玻璃瓶里,军官们登时就傻眼了,话说这都是哪跟哪啊,怎么可口可乐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军援物资里面,还搁清单屁股后面专门标注了奉送一项,不会是那个掉钱眼里的可口可乐公司打广告打到我们御林军的头上了吧,但咱做生意有这样玩的吗?
再者就是美式军械的补充,特别是补充到军里的八百把汤姆森冲锋枪,一挺挺木把钢身长弹梭那看着就不一样,几个军部里的玩枪老手摸着这些美国货上手一打发现这枪确实好使,轻便,火力猛,威力还大,一扣扳机几十发子弹哗哗的就出去了,除了射程短了点以外,基本可以拿它当轻机枪使。看着汤姆森威猛的火力,靶场那眼馋的不得了的宁虎非求着蒋毅给他讨个四十把使使,旁边还有好几个直属军官也是跟着宁虎在底下嘟嘟着非得要这种冲锋枪,硬是把蒋毅给抽过去厚着脸皮的讨了两百把配给军直属部队,然后剩下的汤姆森冲锋枪则由军里的三个师论人头分了。
大概过了有半个小时之后,整个靶场都是一片的突突声,七八百个弟兄兴奋地边打边笑,打完了摸着枪直乐呵;瞧瞧,这枪火力猛啊,对面的日本人再冲锋那可就有的受了。
等美式卡车们离开军里的时候,全军已经是从头到脚的大更换了一次,整个军的装备和火力输出一下就提了一个档次,甚至军里的弟兄连军服都换成了墨绿色,光这服色就和当时的绝大部分国军,甚至是许多中央军都不一样。
在冬去春来的辰光里,县城外的御林军于暮春的暖风中穿上了一身墨绿色的新军服。可这时候军里还有个像弹簧一样蹦来蹦去的家伙正忙着出门搞一场传统的土匪庆贺仪式,不过连土匪们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庆祝什么,反正一大早去喝酒就对了。
土匪头子宁虎和下头那些土匪小兵们今个都穿了一身洋气的新军服,扛着新讨来的四十把汤姆森冲锋枪,再别着一两百把德国制的二十响,扬着那脑袋神气的要去城里喝酒,但是土匪们嫌喝酒这个名字说出去不够有文化,自己可是御林军的兵,出门要有御林军的样子!所以有几个土匪在听到一些从洋人那传来的新鲜词后,也要赶时髦的不叫喝酒非要叫啥子开聚会,结果呼啦啦一大群开聚会的把军法队给吓坏了,那几个军法队的带队军官根本就不敢私自放这些要去开聚会的杀人团伙出军营。要说谁敢放啊,天知道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凶徒一出去会捅多大的篓子,你看他们一个个全副武装的,这是去喝酒还是去杀人的啊!
可这么多人被堵在门口也不是个辙啊,磨了半天嘴皮子的土匪阎王一看口子难松,只好带着头头们跑去求蒋毅,几个当家的跟着宁虎又是保证又是作揖,打包票绝不欺压良善小民,一定有御林军的样子,几排子下去把稀里糊涂被拉过来的蒋毅给吵吵的顶不住,干脆挥挥手放他们走了。一下子,小半拉营快两百个土匪兵全部欢天喜地的无影无踪了。
一两百号土匪兵顺着小路一溜烟的流窜到全县城最大最好的酒楼之后,直接把大堂塞了个满满当当,一眨眼的工夫全大堂里就只有土匪小兵再没别的人了。
只是人家大堂里原本当然有别的酒客,好家伙一看来了这么多连眼仁都翻着戾气的兵,酒客们那酒也不敢喝了,赶紧缩着脑袋全跑光个舅子了,捎带着还把掌柜的老头给吓得心里好像被谁砍了一刀一样。
我的妈呀!这么多丘八可怎么惹得起?而且这伙兵看样子还来头不小,光那衣服料子就看着不太一样,还一个个都别着二十响,好几个面色不善的还别着两把,娘哎!怎么这么多当大官的?一个少将,三个中校,尉官满大堂都是,今个是怎么了?这帮大爷是从哪冒出来的?要是这帮爷再吃顿霸王餐,谁敢问他们收钱?这得赔多少啊!
老头哆哆嗦嗦的走出柜台,颤抖着拱手打躬,对土匪们说着软话,求这伙军爷手下留情。
“军爷们呐,敝店小本经营,可经不起这么多位好汉爷爷啊!请军爷们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哇呀呀气煞我也,俺们可是御林军的兵将,我宁虎和弟兄们从不干那等欺压小民的下三滥恶事,小的们!让掌柜的瞧瞧咱御林军的样!”
后面几个蹲在凳子上的土匪小兵听见这话赶紧蹦了过来,一个个光着脑袋叼着褡裢手忙脚乱的从桌子底下捡起军服套在身上,等套上衣服后还都没忘从裤兜里拽出顶油麻黑亮的军帽扣在头上,跑到宁虎面前居然全记得红着脸整整皱了吧唧的军服。一下把旁边的宁虎给看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妈了个巴子!老子刚发下去两天的新衣服就成了这样,老子的脸都被丢光了!这帮邋里邋遢的小兔崽子要是下次出门再敢出这样的洋相,看他爷爷我咋修理他们!
不过接下来这帮邋里邋遢的小兔崽子让宁虎好赖挣了点面子回来,抖开褡裢的小兵们抓起整封整封的大洋就往柜台上抛,其中有一封被摔破了红纸,让那些逃出了西大院的大洋们趁机叮叮呤呤在柜台上跳起了舞,不过这舞跳的把装可怜的老板看得眼都直了;这么多大洋,御林军可真阔!
“诸位爷,吃好喝好,小号破店供应,三子,上好酒好菜!”
掌柜的看见大洋后马上活过来了,直起腰冲着躲在一边的小二可就吆喝起来,没想到这小二也挺逗乐,一看对面那些凶巴巴的大爷们不是坏人,抓起汗巾往肩上一甩,大声唱喏。
“好嘞,军爷稍候。”
估计半小时都没有,大堂里的酒菜就上齐了,满桌子样样俱全的鸡鸭鱼肉瓜果菜蔬,让土匪们满大堂的端着酒碗吆五喝六。一时间,土匪们喝着酒吃着菜胡喷海造,气氛很是热烈。
没过多久,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土匪们就有不少喝多了,整个大堂里到处都是乱蹦跶的土匪弟兄。可这些家伙正蹦跶着呢,猛地听见一声吆喝,只见喝高的宁虎跳到桌子上,扯着破锣嗓子大嚎道:“小的们,都他妈给我闭……闭嘴,听好了,大爷我要吟……吟诗。”
哎呀我的妈,身上净是疤。
太阳真很毒,大爷真很秃。
“好!”
底下喝多的土匪们全都拍着桌子一起跟着宰猪般的乱嚎,正当那群跟蛤蟆一样蹲在板凳上的土匪们抱着酒坛子喝得乐呵,冷不丁的一阵大骂劈头盖脸的可就砸下来了。
“底下这些狗球丘八,都他妈瞎了你们的狗眼,没看见大爷我要在雅间请客吗?统统都给我滚!他妈的,这群有人生没人养的乌龟王八蛋,把大爷的好心情全他妈给坏了。”
喝得晕晕乎乎的土匪们上至土匪头子,下至土匪小兵突然间没反应过来一个个肘着酒碗全愣在那;不对,刚才怎么回事?这绝对有问题,有人敢在自己面前称大爷?还把自己骂了一顿外搭问候自己长辈?这他妈反了天了!
愤怒的土匪们定睛一看,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王八蛋带着三个家丁正指着他们的鼻子臭骂,居然是只有一个蠢货在跳着脚狂骂这么多武装悍匪!他妈的这个蠢货想死吗?
站在这个小王八蛋身后的三个家丁此刻脸都吓白了,底下那群大爷身上穿的这身衣服他小王八蛋瞎逼着眼没认出来,可人家家丁都认出来了。镇子周围的地界上,能穿得上这身军服的,只有御,林,军!
“我日你娘的小杂种,你他妈刚才骂谁?”
宁虎到底是老大,反应比其他的悍匪明显快了半拍。
“你们这些坏种,知道大爷我是谁吗?也不去打听打听,瞧瞧街对面那两个大狮子上的牌匾,你球算那根葱?还他妈敢和大爷我顶嘴,看大爷我不杀了你全家,再把你们这些丘八全他妈派到前线去送死!”
悍匪们一听全红了眼;操他妈的,这个杂种他全家居然有这么大能耐,能派弟兄们去前线送死!谁知道这杂种和他全家祸害了多少弟兄!暴怒的悍匪们二话不说,拔出二十响举起冲锋枪照着这个小杂种就是一满梭,特别是站在桌子上的宁虎手持双枪,四十发子弹一发不漏的全打在了那个小杂种站的位置上,数千发子弹让小杂种连个屁都没来得及放,加挂着那三个连枪都没来得及拔的家丁当场被洗成了四滩碎肉。
一听响枪,掌柜的吓坏了,躲在柜台下面说啥都不出来。顶上有几个单间的人听见外面枪声大的没边,开门一看,就见着大堂里好多兵杀气腾腾站在那,几百把冲锋枪二十响的枪口絮絮的冒着烟,整得全酒楼呼的一片声地尖叫。
“杀人啦!杀人啦!我的妈呀!快逃哇!”
酒楼里的酒客们被吓得连滚带爬的全跑光了,而悍匪们则让这个小杂种给气炸了肺,喝高了的宁虎火气上头,大喝一嗓子:“弟兄们,杀了这个小杂种他全家!给那些被祸害的弟兄报仇!”
“走!跟大哥上!灭他九族!”
“杀他全家!”
一两百个拎着冲锋枪二十响的悍匪一阵风的按照那个小杂种说的地标,向街对面那两个大狮子和牌匾跑去,满肚子煞气的悍匪们准备要在今晚血洗了那座倒了八辈子血霉的宅院。
其实今晚的茬子正好是让宁虎他们撞上了,换个人恐怕就不会如此生猛,可这也只能说,贪官及其家人都是这样,本性难移,无论到啥时候也无法改变。妈的,中国就这点脸,还让你这俩贪官全他舅子的给丢尽了,也不知道是跟哪边学的匪性越来越大,结果装逼装大遭他妈雷劈了吧!
悍匪们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那个大宅子,所有人一看到这个宅院都是暴骂不已;操他妈的光瞅瞅这红木大门上的金钉,没几根金条别想置办下来,这宅子得他妈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给堆这么大一座出来!
正打着瞌睡的门房听见骂声睁眼一看;妈呀,这么多人枪,不得了啦!只不过他门房还没来得及喊出下一声便被一枪打爆了脑袋。接着,宁虎打头一脚踹开大门,全御林军最擅长杀人放火的兵将们跟着宁虎一股脑的全涌了进去,分分秒秒就包死了这个宅子,真真正正的开了场土匪大聚会。
突突突突,四十个手持汤姆森冲锋枪的弟兄横着枪柄冲在前面一通猛扫,上千发子弹在一分钟之内全部砸进大院,宅子里好多反应不及或是原地发愣的人猝时都被打成了一团血抹布,破破烂烂的摔在地上。满宅子的院墙上,影壁上,柱子上,一瞬间到处都是被枪子密密麻麻穿的窟窿眼,到处都是被枪子咚咚震起的扑簌簌墙灰。
还有一两百把二十响更是不计弹药消耗可着劲的猛打,二十发的长弹夹一夹接一夹的打过去,连门都是一身枪眼的倒飞回房内。最多有五分钟,整个宅子里就到处站的都是虎义营的弟兄了。
都这时候了小杂种他全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光看见大院子里全是乱兵,而且这些乱兵还极其凶残,见人就杀。不过正搁内宅的那个四五十岁的家主也清楚,自己和全家男女老少平日里都没少干那些坏良心事,这作孽不积德的全家被灭,恐怕是老天降得报应吧!
当家主从抽屉里摸出把手枪准备要持枪抵抗时,一梭子打烂房门破门而入的宫明一枪就掀了他的天灵盖,可这一片混乱的宅子里还有几个护院不想陪着惹了大祸的主家一起死,慌里慌张的拿着枪想要从强人堆里逃出去。但他们绝对想不到,此次打进来的强人不光数量多,而且强人们原本就是土匪中最精锐的积年悍匪,又在全中华战力之冠的御林军中呆了这么久,军队里严密的战斗组织和高超的攻击方式让强人们更是猛地没边。单以本次虎义营的突击来讲,强人们都是按着御林军教的进攻方式,各冲击单兵交替掩护,火力梯次射击,由二十响近距离毙杀,汤姆森中距离扫射,狙击手远距离清场。所以几个想跑的护院刚一露脸,手持步枪负责全场狙杀的豹子兄弟立马就把他们一个不漏的统统送进了阎罗殿,让他们自个跟着主家去找阎王爷对账,看看下辈子该投胎投到畜生道的哪一道受苦受罪,才能还清这辈子欠下的那么多良心债。
此时的宅子里到处都有女人小孩在哭嚎,只不过一听到哪里有哭叫,很快就会有好几个悍匪过去一顿乱枪把这些哭叫的女人小孩统统打成肉酱。咱虎义营的弟兄,都是杀人如麻的积年悍匪,都是信仰这样一条;杀人要灭门,斩草要除根!我们不动手便罢了,既然我们动手了,杀人了!那就要斩草除根绝对不能留一个活口!怎么,还要我们饶个小杂种让他活着跑掉,到时候等他长大了再他妈来报复我们?狗屁!做梦去吧,统统杀光一个不留!
十分钟之内,整个宅子里的人就被斩尽杀绝,悍匪们做事从来不留后患。然而还有一个肥婆带着一个小杂碎正朝着围过来的十几个乱兵大声哭骂,其中就数那个小杂碎最嚣张,仍在冲着弟兄们叫嚣:“我要告诉我爹,我叔,杀你们全家!要像以前杀那些刁民一样,把你们的脑袋挂在城门上示众!”
十几条围过来的汉子都是苦出身,有几个的家人还有被欺压甚至被杀的记忆,这一句话下去立马惹崩了围上来的十几条汉子,二十多把手枪冲锋枪一齐开火,当场把肥婆和小杂碎全部打成了一滩肉泥。
随着枪声全数停了下去,清扫尸场的弟兄们清点出来了五十三具尸体。在这一刻钟不到的杀戮里,小杂种他全家剩下的四十五个男女老幼外带九个护院,除了一听见枪声最先翻墙逃跑的一个旁系男丁以外,其余五十三个被悉数干掉。而当地的警察和保安团一听是御林军虎义营在办事,吓得像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躲在窝里说啥都不敢出来不说,反倒还一把扣住宅子里那个活着逃出来报信的,等着虎义营办完事就送到附近的御林军驻地让这些军爷们处置,然后再顺道讨好讨好御林军的那些子个大爷,千万别再自己的地头上捅娄子了,要不然你这事太难办了的话顶上该拿自个当替罪羊了。
宅子里照着五十三具尸体依次再补一枪的悍匪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他整个宅子全抢光得了。反正爷爷们已经把宅子里杀了个一干二净,那这些钱财统统都他妈是我们的!
开始抢劫的悍匪们经验丰富分工明确,有翻箱倒柜找钱财的,有夯敲地砖找地窖的,还有挨个砸墙找夹墙的。到头来人家悍匪头头麻三就是厉害,光靠侧着耳朵听他地砖回声便硬是找到了一个隐蔽至极的暗室地窖。接下来就有几个悍匪跟着麻三嘴上骂着娘,侧着身撇着脚小心翼翼的搬开地砖找窖门,人悍匪们别的都不怕,怕就怕他地窖里面有啥机关埋伏。那些藏宝的大户人家心眼都是老毒老毒的,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干净爱设置些必杀机关,毒气毒箭伏板地刺那真是要啥有啥,咱干活的都得小心点,可别一不留神在这丢了小命,那可就冤大了。
等门一打开,悍匪们发现自己多心了,里面直愣愣的啥危险都没有。随后,悍匪头头麻三举着火把,跟着老大宁虎和其他几个头头大摇大摆的刚一下到地窖里,头头们忽然发现自己以前可真是个没见过大世面的山大王,直到今个才算是开了眼,连土匪头子宁虎也是在心里大骂;这他娘的才是该抢的大户!我以前抢的全他妈都是穷鬼!
火光下,一个大架子上的两个金冬瓜,十个银冬瓜,还有二十一口大箱子,在火光下荧荧闪着黄光。几个下到地窖的土匪头头让那黄光闪得就像屁股上被谁给抽了一鞭子,连蹦带跳张牙舞爪的飞奔过去,抱着个个足有百十斤的金银大冬瓜咧着嘴傻笑。这一脸傻像的头头们可把大头子宁虎气坏了,宁虎咒骂着这些给自己丢了脸的土鳖,一个人捡起被扔在地上的火把接着便去检视剩下的二十一口大箱,毕竟自己是老大,底下人犯陶自个可不敢糊涂,一定要去搞清楚这箱子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宁虎先是一枪枪的打烂了二十一把封箱大锁,深吸一口气后,排着掀开箱子一看,二十口大红箱里面全是红封大洋,整箱整箱的大洋晃花了宁虎的双眼,没见过世面的宁虎啪叽一下就乐晕了;哈哈,这么多大洋啊,这么多!他娘的发财了,发大财了!
眼里冒着大洋星星的宁虎晃晃悠悠地走到最里面那口金色大箱子那,一掀开便瞅见里面有个套箱,套箱和大金箱之间隔了一层厚厚的棉絮;“操他妈的,还敢给你宁爷爷我摆谱?”
宁虎咒骂着一枪下去打崩了封箱锁,再掀开一看,只见里面还有一个小套箱,小套箱和外面那个套箱之间隔了一层厚厚的丝绒。结果边上干惯了不法营生的宁虎下意识就觉得这口大金箱不简单,三箱两隔那绝对是个来路不凡的大家伙。
土匪大头子将火把架到一边,轻手轻脚的把这口还没有最外层那个大金箱一半大的小套箱搬了出来,小心的轻放在地,然后又从身上摸出片薄铁皮,重操起自个当年捅别人家锁眼开别人家箱子的旧业。等宁虎捣鼓开锁一看:“哎呀我的姥姥啊!”
连气都喘不匀了的土匪大头子惊叫一声,满满一大箱的全是珠宝字画啊!这得值多少钱啊!宁虎那俩灯泡眼亮着光,趴在小套箱上抱着宝贝咧着大嘴呵呵傻笑,生呲着门牙挤出了几个不完整的音。
“发……发了!”
刺啦,一张日历嚎叫着被一双大手撕下来卷成了个小卷,接着就被拉火盆边上给引着了火,燃烧的日历在临嗝屁前最后看到的是这个样子;一根长在一个裂谷上的白色违章建筑也和自己一样,倒霉的让人给点了。
不过日历的怨念还没来得及缭绕多久,一口熏天的酒气就冲了过来把他暴揍一顿扔了出去;真是的,日历不就是被用来点烟的吗,再敢不散当心我还揍你!
“啥玩意,那帮孙子说这是草书?还上品?臭不要脸的分明就是胡说八道!哎我宁老五就奇了怪了,这是啥破字啊,没看出他字棒,扫把星一样的傻逼玩意乱七八糟的瞎飘一气,让我宁老五到了今个才认识啥叫草书,啥球都不会的老畜生闭着眼睛胡蹂几下那他妈就叫草书,我都快听到王羲之敲着那老畜生棺材板的臭骂了;王八羔子!这丫要是书法,你羲之大爷我那就叫书法他祖宗了!什么玩意!”
“嘿,我说你这个瘪犊子玩意,老眉卡擦眼的咋净不学好呢,老棺材瓤子天天一肚子坏水,欺负我光头老五不识字还是咋地?咱过手了那么多次字画宝贝,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不是?你当我分不出来啥好啥赖啊,就这破玩意别说卖了,拿去当擦屁股纸都他妈嫌硬。”
军部里,一群人围着酒桌像敬神一样,仰望着最中央那个牛气的光头一把抓着手里那张烂贴就手丢进了火盆。日他子的这货猛了,一次下去全军一年的额外开销就有着落了,不过光头这好运气还是惹得满酒桌的军官弟兄羡慕的要死。
“哎我说,宁光头,你这是三年不开张,开张管三年呐,出去喝个酒就能拉这么多财宝回来,这好运气凭啥老子就碰不上呢?”
“凭啥?凭老子祖上就是吃这碗饭的!想俺太太爷爷当年还干死过满狗围剿山寨的知府呢,这小场面算啥,不就是一些阿堵物吗,赶明老子再抢一笔回来!”
宁虎吸着烟举着杯子和王亚武碰了几个,喝到兴头上这货连祖上干死过满清知府的话都说了出来。由于蒋毅早就知道宁虎捧的是祖传碗,吃的是刀头饭,只是在旁边哈哈大笑也没说什么,可其他少见多怪的弟兄一个个的心里直夯锣;我的妈啊,太太爷爷!这家伙干的营生不会真他妈是祖传的吧,都排到太太爷爷辈了那这货出门能不捞个盆满钵满吗!
弟兄们没猜错,宁虎干的这门营生还真是祖传的,老宁家是湘西的绿林世家,自打满清起就有他老宁家的字号了,一辈辈的干到现在那真是上百年的传承。可人老宁家盗亦有道,不抢老弱,不劫穷途,救助孤贫,不扰善富,专杀那些为富不仁作恶多端的烂鸟。所以颇有义盗风范的老宁家深得本地民心,周围好多有把子力气的穷苦人一看活不下去了就都撂下锄头直接上山投奔老宁家,一百多年下来让他老宁家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要不然他们宁家早就被当地官府给剿了,还容得下那个叫宁虎的光头活吱啦啦的蹦跶到现在?
再有就是老宁家跟整个湘西的土匪们一样,都是对真正有学问的文化人非常重视,虽说宁虎他们都是大字不识一箩筐的文盲,可这并不影响老宁家的爷们看得起文化人的眼光,每代老宁家掌舵的扛把子在一生的厮杀中,最挂心的就是要去找一个真正有文化的人来给自己当掌书或是当师爷。也亏得是老宁家重视文化人,整座山寨在一百多年里虽说碰上过不少次大风大浪,但全让寨子里的掌书和师爷们硬是出谋划策险招迭出的才给硬挡了过去,否则的话,早在百十年前他们老宁家就烂的连个骨头渣子都找不到了。
在湘西的山林里,当一个个山大王得知手下堵在前面的肥羊中有文化人的时候,都是喝退众匪,拱手施礼,恭送这些书生出境。虽为僻乡顽匪,亦知敬重斯文,有此民众,国复有望!
“哥几个是不知道,这回抢的最值钱的就数那字画。嘿嘿,你们是没看见,我虎义营一百多号弟兄架着轻重机枪迫击炮往那一摆,十个弟兄扛着弹药推着一门鬼子的九二炮往那一站,再让那四十个弟兄拎着新给的冲锋枪往他们眼前一晃,别说是那些奸商了,连他们带来的马弁都是给吓得直哆嗦,这谁他妈还敢胡乱压价?要不要脑袋了!”
“黑心鸟们在我们虎义营面前那是老老实实的当面挨个掏钱,没钱的人留下,派几个随从回去运钱过来!才半天不到,咱面前的大洋金条就堆的跟座小山一样。”
“哎呀,俺宁老五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多钱!不过前头倒卖的是规规矩矩,可卖到最后有一副画,画叫啥名字我忘了,玉把的装裱,那看着都不一般,居然能卖出一个银冬瓜的天价!”
“弟兄们是没见着,有个从前到后一直不吭声的白胡子老头看见那画眼登时就直了,当场捧着画跪在地上就哭,你说那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能哭成那样。诶我当时就奇了怪了,上去问问这是咋了,谁知道那老头一边哭一边说这画可是咱大宋的传世之作,是国宝,要留给子孙的。然后那个老头问我这事能不能缓缓,他说他回去卖祖宅典家当求亲朋,拼了老命也要凑钱买下这画,我一听当时就乐了,我问老头凑得够吗?那老头摇摇头,说是要竭力多凑些。”
这时,酒桌上有个弟兄插嘴问道:“那最后咋样,画呢?”
“咋样?老哥我一听这画是咱宋朝老祖宗留下的,那就是死也得保住!可咱们这些丘八天天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万一在战场上丢了对不住祖宗,至于那些奸商还想要这画?他想都别想,这画落他们手里铁定被糟践,结果看来看去的全场也就这个打死也榨不出几两油的穷老头识货,又是个文化人,所以这最后一件就当添头没要钱给他了。”
“唉,一幅画兑一个银冬瓜啊,我要是不心动那是瞎话!但咱实在是缺不下那个德,只有这个老头才是宝画最好的归宿,再者,这老头也没钱啊,就算我宰了他也没有。反正那些抢来的宝贝又不是自己的,卖的钱够咱御林军开销好久了,大不了我在出去抢个两趟。再说了,只要有我宁虎在,别说一个银冬瓜,就算十个金冬瓜我也能给你抢够。”
“可谁料到那老头不简单,叫啥国家历史文物长啥的,反正是名字臭长死不好记,颤着脑袋把身上的大洋还有怀里的金表全都摸出来非得硬塞给我,说是家国危难,实在拿不出钱来买了,说完冲我一躬到底,还脱了自己的长衫外罩把画缠了几缠,包了几包才放进怀里走了。完事我派出个弟兄跟过去探探,要是这老头敢说瞎话耍我们,那他妈就送他去见阎王!可最后那弟兄回来告诉我,说是一路上好多人都对那个老头喊周教授,而且老头回去后不久便来了整整三车宪兵,一水的黑杆冲锋枪,把老头往车上一塞护起老头就往南边走。后来我也打听了,说是老头护着的那画是重宝,顶上派了重兵护送到重庆,等抗战胜利了,这画就能和其他的宝贝一起重见天日。”
“弟兄们,我宁虎是土匪不假,可咱还记得祖宗!祖宗历代相传的好东西那是无论如何都要死保的,别说才是一个银冬瓜,就算丢了我这条命也没啥可说的!”
“光头老哥是条汉子,有种!干土匪咋了,干土匪你这还是个中国人,有血性,还记得咱祖宗!不像有些杂种,日他妈为了当汉奸连自个的祖宗都敢卖!”
王亚武给宁虎满上之后举着酒杯矢口怒骂,咱国军在战场上受尽了汉奸的窝囊气,特别是那些临阵反水的杂碎,让国军弟兄经常是莫名其妙的就被日军给抄了营盘,要是没这些王八蛋作死,他日本人压根就别想打的那么顺。
“哎,你说你个好好的中国人当啥不好,非他娘的当汉奸,你自个丢人不说,连他妈祖宗十八代的脸全都丢光了,死了之后你敢下去见先人吗?”
钟毅也是喝了口酒敲着桌子骂了起来,这汉奸谁提起来心里不窝火啊。
“说实话,给异族当汉奸的自古以来就没有好下场,你想啊,这种毫无忠诚的老猫那是谁给的好处多跟谁,今天你能为了各种目的背叛自己同文同种的兄弟,明天呢,你会不会又为了什么利益再往自己新主子的背后捅他一枪?所以说,这种人是两头不落好。”
“再者,无论怎样,只要牺牲了勇气与节义,那一切都将会瞬间沦丧,但凡是敢这样做并为之大力宣扬此类思想的人,必将只会招来汉奸的骂名。另外,他原本的阵营自然也会对他非常仇视,绝对是要最优先干掉他,而且他的新主子在榨干他最后一丝利用价值之后,也会尽快把这个后脑勺长反骨的东西给处理掉,因为这种人的存在无疑是搁枕头边上塞了一个大炸弹,哪天炸了他新主子还不脑袋开花?”
张灵甫毕竟是北大毕业的,读的书多,历史上的事也知道的多,所以他说这话格外有信服力。
“妈的,只要我们这些爷们还有一口气在,那就决不能投降当汉奸!除非所有能拿的起枪的男人全部战死,否则就那些汉奸卖国贼,还有给人家外国当亲儿子的杂碎,老子见他妈一个宰一个!”
蒋毅举起杯子一口饮尽,拍着桌子破口大骂,满桌子都是不怕死的汉子,他们会去当汉奸?怎么可能!
大家伙一直喝到了大半夜才散,只不过到了后来,大家伙永远不知道那些有多肮脏卑鄙的杂种干出来了怎样的烂事。
1944年腾冲战役,国军攻占高黎贡山,日军久攻不下,乃驱使一村民带路绕后山偷袭,惨遭偷袭的国军军人死伤惨重,可那个带路的村民日后非但未受责罚,反倒因此“大功”被提拔为干部!提拔!干部!哈哈哈,这他娘的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真他妈不愧是干!部!帮着日本人杀自己的同胞,杀自己国家和日军在前面血战的军人,居然是他妈大功!还他妈提拔!还他妈干部!那帮黑了良心的孙子,我日他十八辈祖宗!
军里在休整的时候也算是闲下来了,又不是打仗大家伙没事都是在驻地里瞎闹腾。不过这样一来和地方打的交道就多了,毕竟你们这群丘八是站在别人家的地盘上玩耍,那自然会有当地政府出面和你办些杂事以及注意事项,免得那帮爱捅篓子的丘八们闭着眼睛四处点火放炮,一不留神便烧焦了一大批人光秃秃的屁股。
而军里要找这些地方官员也好找,他们总共就没几个人所以那事也好办,其实这个时候政府的编制和人员数量并不大,像军里旁边的那些中小型市镇,他们的政府就非常简单,好几万人的地方随便往一座小楼里塞个二三十号人完事。不过还有些县政府更小更精简,他一个县政府才十二颗脑袋,也就是九个办事的,俩警察,外搭一烧火做饭的伙夫。你问我这衙门里还有其他人吗?没了,当然没了,民国是一千个小民当中蹦出来一个吃皇粮的,这个官民比率对于民众来说完全是可以接受的,可要是你坏着良心来个超大狗官编制压榨草民,晕着脑袋让一大群吃白饭的贪官除了盘剥小民以外其他啥都不干,那只能说这些子个鸟官养不起,真心养不起,把他们都扔黄埔江里喂鱼去吧。
可真要是实打实的讲,就算把他们全都喂了鱼也没啥大用,狗皮倒灶的事太多了,想想看,中国穷吗?中国穷个屁!说中国穷完全是胡说八道,头三号的富翁里绝对有中国,只不过钱都让官给贪了捞了扔进阴沟去了,所以才看着中国才成了个穷光蛋。不过说句难听的,就算民国再不济事,也从来没闹过把政府大楼盖的豪华富丽万楼莫及的丑事,人家谁都不蠢,羊群完蛋了,你牧羊人还能落好?饿死你个杂毛狗!
时至今日,位于南京汉府街的中华民国总统府旧址,和两边林立万千的高楼相比那真是寒酸异常,可就是这么一座小小的总统府,里面不光容下了国民政府的中央行政部门,居然还塞下了军令局,水利部,外交部等等大大小小的好几个机构,为啥能有这么多部门同时麇集在一起?还不是因为民国的官员精简,吃皇粮的真不多,至于臃肿这话,旁边那个肥猪,看鸡巴什么看,说他妈你呢!
总统府内,有一座以林森的号命名的西式楼房,名曰子超楼,虽然此楼陈旧窄小很不起眼,但他却是国民政府的行政中枢,总统办公室就在楼内。只要南京还在中国人手里,只要蒋介石还履行着总统的职责,那他就会天天来此报到从不缺席。
在历史遗迹面前,一切都将映照出她原本的容貌。当你走入子超楼的总统办公室时,你就会看见蒋介石的办公室只有30多平米,靠墙摆着几个文件柜,一张办公桌,几把椅子,但这些都是极其普通的家具,整座办公室甚至可以用寒酸来形容。要不咱跟那谁比比?估计这麻烦可就大了,相信我,没人第一眼会认为这么简单的办公室居然是总统的!而且全楼只有一座吱吱嘎嘎没准哪天就掉下去的电梯,可那还是给腿脚不便的老先生们坐的,人蒋介石从来都是走楼梯上下楼。
其实历史就是这样,那帮祸害人的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孙子,人家实实在在卖羊肉的怎么害你了?
再有就是教育,民国的教育保存了自身最大的独立与尊严,连最高政治权威蒋介石在教授学者面前也是够可怜的了,手书手书不管用,被教授们当纸团团着玩不说,碰见刘文典个刺头还没修理他几下便跟自己拍桌子对骂不说,还居然让自个挨了一脚,并且那一脚还是落在了要人老命的下身上!但问题是这一脚挨了就挨了,你连个说理的地都没有,除了大声吆喝吆喝让旁边看热闹的给个台阶下去之外,你还能咋办?
当时的民国教育里,整个民国践行的是一种以国学精粹和实用西学为基础,重点发展个人专长领域的素质教育,要人才不要通才,他欧美才是全才教育,所以那些西方的小可怜虫们一个个被整的苦不堪言,而咱们却是蹲在河边看他们笑话的那帮人。可为啥咱们能看别人的笑话?还不是咱底蕴比你深,学贯中西不说,老祖宗留下的经典文集也真不是盖的,那些欧美的小可怜虫在咱们面前耍宝只有亏成马的份,甩他们好几条街就跟玩的差不多,什么?你个死心眼还敢跟我们比,下去吧你,你个笨蛋全才,真是读书读他妈傻了,谁不知道什么都学那就是什么都磞圈,碰上动真格的你要是不栽到姥姥家那就过来找我算总账!
结果,栽到了姥姥家的欧美痛定思痛,那干脆咱们也玩人才教育算了,啥鸡巴通才教育给我滚一边去,妈的,坑死爹了!
民国时期,教育得到的重视程度已是巅峰状态,国民政府层层的教育投入已达到了后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教育、科学、文化之经费,在中央预算不得少于其预算总额的15%,在省不得少于其预算总额的25%,在市、县不得少于其预算总额的35%,其依法设置之教育文化基金及产业,应予保障。”
没准这个理解太过片面,那咱就以实际的来说,人家国民政府的县长,一县之长,那薪水绝对是没说的,要知道他们可是基层行政的核心,没了他们整国行政就得全盘玩完,你想他待遇能差吗?光一个月,他县长便能领20块大洋,20块啊!这在当时的地方上可是一笔了不得的大钱,你一大家子人打着滚花都花不完,而一个普通国小教师一个月居然能领40块现大洋!你说你这顶俩县长了都,人老师就算想没师德都难,你瞧瞧民国的这种重教思想,后世真是望尘莫及啊。
尽管中华民国国民政府内部极不稳定,但在那个军阀遍布的时代里,各民国地方政府依然对教育的投入竭尽了全力!
中华民国国民政府西康省主席刘文辉曾向部属们下过死命令,如果哪个地方的县政府比学校盖的好,县长统统就地枪决!这整的到后面来西康省办事的外地人进了刘省长的辖区一看,看到的全是校舍整洁宽敞,可就是满世界都找不到他县政府在哪。结果等他们找那些地头一问路,地头们都是指着一个撑着几根木头快塌了的破门哈哈大笑;喏,那就是了。
外地佬们一看都是差点没晕过去,那是县政府吗?连村口的破庙都不如,我找的到吗我!
中华民国国民政府山西省主席阎锡山更是让当年的山西教育成了全国典范,由于阎锡山曾经留学海外,接触过现代教育的阎锡山深知教育的重要性,所以阎省长率先在全省施行中小学免费义务教育,要求全省从省会到村庄,几年内都给我建起国民小学,可各地财力不足哇,所以这帮爷干脆就占了不少庙宇等公共建筑作为校舍。要知道广泽教化这可是大功德,老天都要赏的,但这占了庙宇让那些不爽的当地老顽固们直接给你来个软磨硬顶,搞得阎锡山一听被撵回来的部下们灰头土脸的汇报后,登时火冒三丈痛骂不已;去他妈的,弟兄们统统都给俄上,不把学校办起来你们也都不用给俄回来了!
这话狠了,一句下去硬指标咕咕咚咚的全落到了军队的旅长团长营长们头上,哪哪哪你给我把学校建起来,建好后你当校长,那些老东西谁他妈敢操蛋一律大刑伺候!得了命令的大头兵们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冲下去,枪口一指包治各种不服。也正因如此,自1942年始,山西省全境适龄儿童入学率高达80%,即使在当时的世界上那都是首屈一指,更何况还是在抗日战争的极端年代,不得不说这是个教育的奇迹。
中华民国国民政府青海省主席马步芳那才是个挥舞着枪把子的狠主,对教育真是下了死力气,昔日大帅命令;凡是青海省境内,一旦有小孩到了六岁,无论男女全都得去上学,谁球敢不照办就把他老子给我拉出去崩了!
在枪子的威胁下,青海境内的教育达到了西北之最。另外,马步芳还尽全力从军费里抠出钱来,创建了青海省第一所中学——昆仑中学,并自任该校校长,且学校所需的粮煤皆有军政府直接供给,学校经费的下发也没有任何限制,都是要多少给多少。再有就是学校里的学生,那待遇更是好的没边,学生的学杂费由公费全出不说,每月还按军队标准给学生们发粮发饷!
“教育即生活,生活即教育,这是一条教育的定律……我们的学校不应脱离学生的生活施教,而应该按照学生的个性施教,这才是最有效的教育。”
说这话的是一个西北军阀,他叫马步芳,你敢相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