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说来就来。
小时候很喜欢一首诗,最后的两句是:“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对我来说,这是一件很有意境的事情。想着大雪漫天,一个披着斗篷的人深夜归来,邻居家的狗在叫唤,树上的雪在崩裂,然后门被叩响,这个人正是你等待已久的归人。
多好啊!
海大的冬天说来就来,虽然是我在这里度过的第三个冬天,但却觉比以往都冷。秋天的尾巴还没收完,校园的草上就结了几层霜,天也黑得尤为快,太阳还没见多久呢,月亮就钻出来了。于是我便成了这“风雪夜归人”,披星戴月,早出晚归。
我去*场练声的习惯还一直保存,只要不下雨,多冷我都去。常常是一条*的围巾裹了就匆匆下楼,林三土从宿舍追出来:“死女人!暖水杯忘了拿了!”塞给我后,林三土继续耷拉着惺忪睡眼汲着拖鞋上楼补眠去了。我咬咬牙,一头扎进漫天雾霭中。
入冬以来,*场上的人烟也变得稀少起来。我照旧选一个人迹罕至的角落,开始练嗓子。
我的练声不是练美声,而是学习“三腔共鸣”。口腔、胸腔和鼻腔,一个都不能少,一个都不能落后!那个时候的岳妮秋,已经是校广播台台长,不仅要登台,还要定期地给台里的成员上培训课,最重要的环节就是声音的培训,也是最难的一部分。
所以我必须严格要求自己做到极致,这才有了勤奋练声的习惯。
这一日的晨雾特别大,几米开外就看不到东西了。周遭都是模糊不清的雾色,像做了一夜的梦,看不清,抓不住,只留下斑驳摇曳的幻境。
不远处依稀有个人影徐徐移过来,我只当是路过的同学,所以继续转过身沉浸在咿呀发音中。
头发突然被揪住,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个重物扑倒在地。我睁大了眼睛,原来是一个男人,三十岁左右,看穿着绝对不是学生,他压在我的身上,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本能地大叫,却被他粗糙的手掌捂住嘴,四肢被他压得动弹不得。我慌乱地挣扎,求救,可是都无济于事,这是我千挑万选的人迹罕至之处,加之浓雾茫茫,这根本就是一个迷境啊!
这一次,我是自己把自己给*上了绝境!
我惊恐万分,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这对于我来说会是一场巨大的浩劫!我将失去作为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可任我喊得声嘶力竭,也只能化作孱弱游丝游走在他肮脏的大手之间。
我感到晕眩,快要不能呼吸。上衣外套早已被他解开,毛衣也被他掀起,他的另一只大手粗暴地从我的腰际,动作熟练,一直向下,皮带也快要被解开了!我拼命抵抗,却愈加助长他的兽焰,他的进攻愈发凶猛,我感受到那无比恶心的硬物,一种巨大的恐惧袭上心头。
我这是要被毁了吗?我会死吗?我清晰地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在*近,*近,*近!而胸口仿佛有千万颗火种,那是愤怒的火种,仇恨的气焰。我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仇恨万分!
当年那“一红一黑”两个女妖精对我实施暴力时我只是害怕,只是求饶,而现在的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