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早就做好一桌子饭菜,裹着白色围裙显得身材更为臃肿,典型的啤酒肚顶的老高,就这纯白色围裙,远远看上去像极了倒霉熊。三年了,大舅失联了三年,只把自己丢给娅嫣来照顾,而如今娅嫣却不知去向。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失落,妈妈翻看着我的手机,时不时看着我,眼神冷冽地像冬天寒风冰冷、刺骨。我不由得打个冷颤,自觉的忙前忙后帮着大舅打下手。
十年了,一直有联系的母女俩像极了陌路人。
“白雉,你过来。”白母把手机丢在床头,盘着腿抖着脚环,“我问你,你跟赵诺什么关系?为什么每天都有短信?还有,徐娅嫣去哪里了?”
“我跟他没关系,娅嫣自从出了事再也没有理我。”
“出了事?什么事,她怎么了,是不是你跟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气到她了?”
白母冷冷地瞪着白雉,手上的金色指甲显得异常妖艳,盘腿而坐,抽出一根香烟抽了起来。白雉心中微微一惊,她从不抽烟,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怎么会关心别人。
“妈,我跟他是清白的,娅嫣的事情一言难尽。”
听到亲生母百般误解,极力澄清的一切,但对与娅嫣的事情,真的不想再提及。
“一言难尽?有什么可以一言难尽的,我刚出来你就这种态度对我说话!”
看到眼前这个肆意抽着香烟,眼角眉梢透着妖娆气息,眼底透着凶器恶狠狠地质问着她。
“娅嫣娅嫣,她是你女儿么?你出狱她接过你么?”
开口娅嫣闭口娅嫣,谁才是你的亲生女,看着妈妈处处关心着别人,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再者说娅嫣已经半月没有联系。
大舅听到室内正常急急忙忙擦了手拿着菜勺冲了进来,看到两人争得面红耳赤,给白雉使了个眼色,眨眨眼睛:“死丫头,又惹姐不开心。去,端菜去。”
白雉吐了吐舌头,往厨房走去,耳边传来大舅低吟:“你怎么可以发火?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她啊!”
眉头微皱,并没有多想,微微一笑往厨房走去。一家人匆匆忙忙吃了晚饭,大舅的厨艺向来数一数二的好,自打白雉记事起,就一手被大舅带大,做得一手好饭引得娅嫣这个吃货屁颠屁颠求着他教,做了这么些年,倒还真有些大舅的影子。
饭后,白母将她拉到卧室,握着白雉的手:“孩子,刚刚是妈妈不对,一会给娅嫣去个短信,看看她怎么样。还有我想多了解了解赵氏集团。”
白雉看着眼前这个妇女,并没有多大印象,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周四是射手座的幸运日,白雉起的很早,早早就收拾自己的行头,笑脸颜开的在镜子面前扭动着身躯,看着镜中的自己。白母被门外动静惊醒,拉开床头柜,掏出一个极为精致的鹦鹉胸针,宠溺的看着眼前梳洗打扮的女孩,嘴角上扬,眉目中透着看不懂的神色。
这一天,白雉藏蓝色西服上那一枚普通的鹦鹉胸针显得异常夺目,就连赵诺也多看了几眼,不知不觉中,有种不祥预感。而白雉的工作一如往昔,仍然与财务有关,而唯一不同的就是接手了最新项目策划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