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在玉郎母子身边。扎西顿珠一颗心安稳了下来。他起身擦干泪水。冲化妆师点点头。那人拎着箱子跑了过来。
他哭过,脸是花的。得补补妆容了。
导演过来细看扎西。
“你行吗?不然咱们明天在拍?”
虽然很担心扎西的情绪,但是她对扎西的演技是放心的。演员嘛,演的不是自己。
“我好了”扎西点点头,走进灯光里。
观众们各就个位的坐好了。
舞郎美昭满面喜色轻盈下了舞台,他踩着鼓点穿梭在观众席中。接受赏银。
还是皇叔身前。舞郎跪地谢赏。皇叔抬起他的下巴。欣赏他的稀世俊颜。
头抬起来了。却见他满头满脸大汗淋漓,咬着牙,牙缝里嘶嘶到吸着气。精致的五官都不是角色须要的表情。
铛的一声响。金银滚了一地。
扎西顿珠双手抱头,呃呃的痛叫出声,更倒地不起滚来滚去。显见的他的痛疼之惨。
“扎西你这是咋了?韩冰”!
制片主任急慌了。人们又都围了过来。韩冰早一步跨近了扎西,抱住他头。
“水,水,快给我一杯白开水”。她从她的多兜背心里层的兜里摸出药来,小小一包头痛粉。扎西迫不及待抓过去倒进嘴里,一口水送下去了。
韩冰把扎西头痛的始因大概给导演们讲了讲。都很是同情他。在看人,药效还没生效。扎西还呲牙咧嘴目呲角裂的惨样。雪白的戏服早滚的一身尘土了。韩冰怀抱着他的头,想着他的悲惨遭遇。禁不住的悲从心来。滴了又滴的掉眼泪。
制片主任跟导演一商量,大发慈悲了。
“都散了吧,今天不拍了。散了”
“哎呀!别呀。我马上就好了,这药见效很快的。你问韩冰嘛,真的,我是老毛病了。别散”。
扎西不忍心哪。几十号人清早就都梳头,化妆穿服装的咋忍心散了。影响进度的。他不肯因为自己的原因害了大家。导演没理他。看看他走了
回到屋里,韩冰扶他躺下。帮着脱去了稀脏的戏服,解开紧束在头顶的头发。用棉签沾着水一点点的卸妆。
棉签温柔的擦着嘴唇上的口红。呼的触的扎西心里撩了一下。紧闭双眼任韩冰照顾着的人,浑身一激灵。这感觉,多向是春儿的小嘴亲我时的温润。
多年了一直深藏在记忆里的吻。
一下,一下或许没擦干净吧。韩冰连连的擦扎西的唇。直把扎西擦的眼泪哗哗流下。
春儿呀。
玉郎的摔伤,哑妹的无奈,他的急火攻心。春儿救苦救难的及时出现。刚才剧烈的头痛。
扎西顿珠哽咽的泣不成声了。睁开泪眼,看见自己忠心耿耿,任劳任怨的助理眼含热泪,凝视自己,眼里涌出的是阿妈慈母情怀般的关爱。
满含怜爱,柔柔凝视,是春儿常有的神情!
她毫不犹豫伏身搂住扎西的头。
“扎西你哭,你哭。我听着呢”。
扎西此刻急需关爱,抚慰。他没拒绝。
‘谢谢,我的助理。你让我享受了多少贴身的服务,贴心的关爱了。侍女。。。’。
头痛粉渐渐起效。头不痛了。清醒了些许。韩冰温柔如春儿的吻,多么让他战栗。就是这感觉,永远不会忘的柔润之唇。身体随着韩冰双手的深入,开始痉挛般扭动。胸前的敏感部位被她摸的激起了全身性的拱起。
扎西眼里没了神,嘴里没了词,只顾‘呃呃’呻唤不已。
“你,,你”
他紧紧闭上了眼,听凭这感觉来的猛烈,不可抗拒。他不肯去压抑它。他须要它的刺激。此刻他须要忘记自己。
韩冰满腔柔情,倾心而出。她不管不顾了。我爱他,我要他,就是这样的。她脱去扎西的戏服后没给他穿啥,给盖了条被单。
写剧本的手,柔柔伸进了被单里,轻一把重一把的掐他。只掐的扎西浑身瘫软,无力反抗。眼睁睁看着韩冰撅着嘴侵犯自己。双手抬不起来去推她一把。
。。。。。。
不。。可以,你的处女宝要留给你。。。丈夫,这是你献给他的最好礼,,,礼物”。
扎西还在做垂死挣扎。
“我不管他不他的,我就只要你,就只要献给你”。
娇声俏语,原来韩冰也会的。
从来没有过的被动崛起,从来没有过的无法抗拒。扎西顿珠眼露无助,渴望和恐慌。被她的助理美美吃进了身体里。
这一觉直睡到了月上东山。醒来就看见自称侍女之人含羞带臊容光换发的脸。
“起来穿衣服吧。主任和导演给你三天假看看玉郎去。机票都定好了,东西我也给你收拾好了,吃点东西走吧。可惜我不能陪你回去了”。
麻木的神经缓缓转动。洗,穿,走。
突然就激动了,儿子!头也没回的走了。他不想记起昨天的事情,也不能看韩冰含情默默的眼。
韩冰去送他。车里一直都没人说话。放着一首歌,《你是我的》。
我不管你说什么你都是我的哥哥。
我不管你干什么你都要是我的哥哥。
反来复去的唱这几句词。扎西听烦了关了她。
“韩冰,那个,我对不起你了。我不想那样的。你知道我的”
“我想那样的,你知道我的”俏皮的韩冰接话。
韩冰啥时变的灵牙俐齿了?。
“我连做个情人都不可能,我啥也不能给谁”扎西说。
“谁说不可能,我不算大众的一员吗?你不是大众情人吗?而且我还近水楼台先得月!”。
嘻嘻。韩冰好得意呀。她一边开车一边说话。还用眼角余光瞥他一眼。
“你可真能联系”。
“你放心吧,我还是那句话,侍女,管家婆。你。。你有昨天那样难受的时侯了,我就陪陪你,给你解解烦。就好比是戏里的皇上心里烦了,就把身边的宫女给撕巴了。然后,皇上还是皇上,宫女还是宫女呗”。
“嗨呀,你真能瞎编乱造一气。小脑袋瓜里全是剧情啊。不愧是写剧本的,利害”。
扎西顿珠心里踏实了不少。能这么想就好。不会闹才麻烦来。
戴着大墨镜。穿一件黑色风衣。高挑,挺拔。星味十足。扎西顿珠进了医院。问清了玉郎在三号床。他提着大包小包过去了。他谁都没告诉就回成都了。他要给儿子个惊喜。
春儿盘腿坐在床上,玉郎窝在春儿怀里。是左胳膊伤了,吊在脖子上。春儿正讲故事那。是关于小红帽。
“狼外婆吃了小红帽的姥姥,还要骗小红帽,快开门那,我是你的姥姥”。绘声绘色,春儿讲的。
小玉郎小脸煞白,小手背上还输着液。瞪大漂亮的眼睛紧盯着春姑姑的嘴。生怕露掉了一句故事内容。
扎西顿珠站在门口,看着眼前温馨之极的场面,情思早缠绵恋眷伤心不已了。
可怜的玉郎啊!他妈妈从来不能给他讲个故事听的。
这要是我跟春儿生的玉郎,此情此景该是多么让人欣慰呀。
他正伤感,玉郎感应到了爸爸。一回头,他那气宇轩扬,万人仰望的爸爸就站在那里。
“阿爸”!玉郎一声欢喊就挣脱春儿的怀抱来扑他的爸爸了。扎西抢上一步搂住了儿子。
“阿爸。。。”玉郎哭了起来。。。
“阿爸,玉郎天天都要打针,好痛啊,阿爸。你带玉郎回家。。。”
扎西没法说话,他早流泪了。玉郎摘去阿爸的墨镜。就看见了他阿爸的眼里满储泪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