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寒刚刚对那小摊主无声的威胁实在让无忧笑的直不起腰，她一路拉着慕清寒走，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才停下来，“我是笑寒哥哥你实在好厉害！之前我同飞雪一起上街的时候，她都没有你会杀价呢！从五两银子变成了五十文，这中间差了多少倍来着？”无忧掰着指头数，发现自己好像数不出来，“……就是反正差的很多，我看那摊主的表情，估计是快心痛死了。”

慕清寒见她数了许久都没得出个答案，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额头，这个小笨蛋，不过她刚刚说什么来着？“杀价？”

慕清寒将手中的耳坠子摆在无忧眼前，一本正经道：“真正的紫晶石通体纯透，放在灯光下是能看见里面有紫光流动的。用紫晶石做的首饰通常都不会低于五十两银子，你首饰盒的最下层就有一根坠着紫晶石的簪子。你再看这个，在这样灯火通明的情况下也透不出半点光亮来，所以这并不是紫晶石，这只是一般的紫色石头，它不值五两，连五十文都不值。”

无忧对于他能够准确的分辨真假着实佩服，她连连点头但是并不太觉得意外，“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

无忧擦了擦眼角边刚刚笑出来的眼泪，解释道：“寒哥哥你不经常逛街，所以不知道，像这种小摊位上大多都是只是卖些小玩意，自然是不能跟那些珠宝店里的东西比。不过真真假假的也都是摊主自己加工做成的，大家也就是做个小本买卖，真正卖的也只是他们自己的手艺而已。所以一般大家都不会在摊子上买太贵重的东西的。”

她从慕清寒手里接过那一对耳坠子放在手心里，眉眼弯弯地笑着说：“这坠子做工不差，虽然比不得王府里的那些东西，但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我一定会好好保存。”

无忧说这话时低眉略带娇羞的模样，还有刚才她告诉他这些小摊卖的是手艺时，眼睛里映出了亮晶晶的光芒，都让慕清寒心头轻颤，像是被猫爪轻轻挠了一下，微微的麻，微微的痒，无忧就是有这样的魔力，无时无刻都在让他心动。

慕清寒望着她紧紧攥在手里的“礼物”，愉悦之意将他胸腔胀满。唯一不足的就是这个礼物的分量太轻，他承诺：“回府后，我会送给你更好的。”

“谢谢你。”无忧对他感激的笑笑，而后却坚定地摇了头说：“可是不管礼物贵重与否，只是这是你第一次亲手送我的，它有特别的意义。”

“第一次？”慕清寒闻言不知联想到了什么，眸子一沉，将她拉到怀中，低声问：“逛好了吗？”

无忧愣愣地望了一眼只走过一小段的来路，又侧头望了望还剩好长一段没走过的地方，意犹未尽地摇了摇头，“我们还有好多没有逛呢，而且这灯会好像都还没有正式开始。”

慕清寒有些迫不及待，抱着她轻声劝：“灯会是给未婚的男女准备的，我们已经成亲了，这灯会不逛也罢。”

无忧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可是也没说成了亲的人不让逛灯会了呀！我们难得能赶上这样的节日，一定要提前走吗？再逛一会好不好？”

若换做往常，无忧软绵绵地在他身上蹭两下，放软了声音对他撒个娇，慕清寒一定就会依了她，只是想到待会他要做的事情，此时是说什么也不能心软。

慕清寒垂头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继续哄她：“等明年我再陪你来，现在先不逛了，乖。我有更特别的礼物要送给你。”

无忧没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偷袭她，猝不及防的被他咬的又痛又痒，脸颊唰的一下就红了。见两边已经有人看过来了，无忧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本想推开他，奈何两人力量太过悬殊，只能着急地悄声说：“别这样，这是在大街上，有人在看我们！”

慕清寒闻言一笑，知道她已经被说服，便直接拦腰将她抱起，眸子里带着一抹浓郁的色彩，将无忧盯得心头悸动不已，“那我们就去一个没有人看的地方。”

于是，这两人悄无声息地便退出了这热闹的场面，分散在灯市里的另外几人毫不知情。

因为路上行人甚多，慕清寒又是急不可耐，自然选择了最快的路线。他带着无忧用轻功从榕城上方飞速掠过，甚至连客栈大门都没有经过，直接就从房间的窗户外破窗而入。

他今日的急切让无忧有些惊讶，她被放在床上的时候仍是一头雾水，水汪汪地眼睛无辜地望着他，忧心问：“寒哥哥，你怎么了？”

慕清寒眸光深沉，直直望进了无忧的眼里，他在无忧唇边轻啄一口，“我饿了。”

“饿了？”怪不得这么急，但是他晚上吃的也不少，怎么今天饿的这么快？不过无忧还是下意识地选择下床，想给他弄点简单的吃食，“我去给你弄一点吃的，你先垫垫。”

可她刚一起身，肩上莫名就多了一股力量将她推倒在床上。

无忧眼前光线一暗，慕清寒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眸中难得浑浊，里面装的快要喷发而出的有色欲望，“我要吃的是你。”

无忧一愣，但很快白皙的脸颊边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攀上了绯红的颜色。她避开了慕清寒灼热的视线，不轻不重地推了推他，佯装听不懂他的意思，“什、什么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慕清寒说话间已然埋下脑袋，微凉却烫人的唇瓣在她脸颊边、耳根处流连，“没关系，夫人很快就会知道了。”

“等、等一下！你、你刚才不是说有礼物送给我吗？”无忧已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她心里莫名的紧张和害怕，她不是想拒绝，只是想让那件事情再晚一点发生，晚一点，晚到她做好了准备的时候。

慕清寒低低一笑，“我是要把我的第一次送给你。”

无忧还想挣扎，可他低沉性感的声线伴随着说话间温热的吐息搔的无忧耳根发痒，一股陌生却又莫名舒服的感觉从她的心头腾起，体内的血液将这股感觉运送到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她瞬间就忘记了所有的抵抗。

慕清寒此时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亲吻都让这种感觉更加重几分，又麻又痒的触感让无忧忍不住颤栗，小腹里莫名出现的热力让她不知所措。

无忧觉得有些失重，她光洁的手臂自动自发地环住了慕清寒的脖子，想要像往常一样将自己挂在他的身上，只是身体里陌生又羞涩的感觉让她有些忍不住的紧张和害怕。

她抓紧慕清寒宽阔的臂膀，颤声问：“会疼吗？”

在成亲之前那些婆婆妈妈都告诉她，女子初次圆房时一定是会疼痛还会流血的，所以她一直都很怕。这也是为什么他们都成亲这么久了，她一次也没有提过他们还没有圆房的事情，当然更主要的是她实在太害羞了。

慕清寒细细亲吻着她柔软的肌肤，温柔地宽慰她：“会有一点，但我尽量轻些，不让你太难受，好不好？”

无忧还是很害怕，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但在她听见慕清寒用这样温柔的声音说不会让她难受，还用这样祈求的语气征求她的同意的时候，她突然就觉得这一切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她爱他，自然会将全身心都交与他，她相信他。

无忧纤细的手指穿插进慕清寒不知何时散开的墨发里，两人的发丝在绣着比翼鸟的枕头上交错、纠缠。她主动抬起脖子，献上自己的唇，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耳边轻轻吐气，“好。”

得到了她充满邀请的允许，慕清寒的眸子中的欲望更加深沉，他那早已蓄势待发的姿态便再也蹦不住了。

床头绯色的纱幔层层垂下，一层有一层，掩住了帐内那令人面红心跳的一片春色。

春宵着实苦短，纵使已经过了一夜，慕清寒未觉得自己有多满足，奈何天色已经泛起了隐约的光亮。

无忧仍保持着面朝下趴在床上的状态，人却已经失去了意识。准确的说，在慕清寒要第三次的时候，她便已经受不住昏睡了过去。

慕清寒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身上还未消退的青紫，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他轻轻吻了吻她光滑的肩头，拉过被子将她包住，自己则披了袍子下床，拿了干净的帕子来给她细细地擦拭。

等他将两人都收拾干净了，天色已经大亮，他毫无睡意，看着无忧缩在被子里可怜又可爱的小模样，犹豫着要不要将她叫醒再继续鏖战。但无忧紧皱的眉头还是让他打消了这个想法，总归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厮磨。

他和衣躺进被子里，爱怜地将无忧拥入怀中，没有办法继续那快乐的事情，他便只能自己默默的回忆昨晚那些令他疯狂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