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府要办丧事,所以他们包下了清远最豪华的酒楼,来招待客人们,也用来安置原本就住在他们府上的朋友和亲戚。
沈二小姐的事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了,云惑跟着商华,还有平安三人,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去沈府吊丧。
“小惑,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那呢”,从昨天回来,平安就一直拉着她问这问那的,她又不能直说,只能找其它的事情来分散他的注意力。而平安这人爱好真是不多,嫖和赌是他的最爱。
但限于年龄发育,他现在顶多是在看春宫,对异性动手动脚的地步。想来想去她只能说是愿意陪她去赌场了,就这样两人赌了一夜,愣是把身上几百两的银子,都给贡献出去了。
“你个倒霉鬼,和你一起去,害的我也输了个干净”,云惑并不爱赌,但她却是样样都会,这都要归功于千年在外面那两年对她的调教了。
“哼,我就不信,我是我会一直说,总有一天我要在赌场上把我输的全都赢回来”,他虽然喜欢赌钱,却是逢赌必输。即使是在门派的时候,和另外的师兄弟一起赌钱,他也是每次都会把身上的零花钱全都用完了,所以上次才会偷他大师兄的钱袋跑出来了,他的零花钱月初的时候就已经输光了。好歹在门派是包吃包住的,不然安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穷疯了的话,保不准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呢。
听到身后两人的对话,商华脚下的动作一顿,然后懒懒的转过头,狭长的凤眼斜了一眼两人,他高大的身躯遮住了早上还赖在东边的太阳,投下了的阴影都盖住了他们。平安心里抱怨,长的高了不起啊,看等我发育了把你踩在脚下,但面上还是很识相的闭嘴了。
云惑被他那一眼看的心里发毛。
那天早上,她一回到客房,就看到商华等在她的房间里,小白被商华身上散发的气势,吓的躲进了她的布袋里面不敢出来,而她是平白无故的冒了冷汗出来。
“昨晚去哪了”?干脆简单的话,凌厉的气势。
商华可以说是整个门派有史以来最轻松的师父了,从来只让自己的弟子自由发挥,也从来不会说要考校武功什么的,他经常和掌门说的话就是,“谁说非要成柴了,成树,成花,成船不行啊,照样有自己的一片天空”。
但他一旦认真起来,却也是很可怕的。云惑以前没见过,现在见识到了。
不过她原本也不打算瞒他,在被商华这么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像那寻到落坡的水一样,往外倒,商华只是静静的听着。
等她好的坏的讲了出来,气还没喘顺,就吸了口凉气,商华迅捷的拿过了她手上的那把外形抱歉的宝剑,云惑甚至都没到他人动,宝剑就已经到他手上了。
他抽出宝剑,剑身暗淡,连剑刃都是非常普通的货色,云惑不明白这么把地摊货,辰光那么宝贝干嘛,还让她费力去偷回来,早知道还不如偷件他身上其它的值钱东西呢。
商华伸出自己的两个修长的手指,滑过剑身,发出粗糙的摩擦声。
“锵”,还剑入鞘,“这把是好剑,剑灵很强大,只是你现在还没能力开刃,留着吧”。
只那一眼,商华又抬腿往前走。
人死的太突然,昨天打捞了一天,但除了些烧焦的船板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她的死亡是肯定的,只是却还死无全尸,让她的母亲哭的晕过去好几次。
云惑他们进去的时候,灵堂里面有很多人在,原本未出嫁的女儿,是不能享受这么高的葬礼的,但她是沈家嫡长女,是沈田之唯一的胞姐,其它的子嗣就算有怨言,也不敢和当家老爷抱怨。
“商师叔祖,你们来啦”,沈田在看上去有些憔悴,眼睛都哭的肿了。
三人按次序,给死者上了香。
沈家老爷有好几房妻妾,众多的女儿和儿子,最小的才刚会走路,当真是一大家子啊。
“哥哥,你好好看”,一个两三岁刚会说话不久的小孩,看到云惑站在他旁边,就拉拉她的衣服下摆,扬着头,用充满童稚的声音和云惑说话,他的身上也穿着白色衣服,应该是沈家哪房生的小公子。
云惑嘴角抽了抽,云惑只是朝他看了看,她不敢笑,怕这时候不合适,却没想那孩子挣脱开奶妈的手,还要让她抱,她这下真是尴尬了。
“小明,这个是哥哥的师叔,你要懂事,不要淘气哦”,沈田之从云惑进来后,就会时不时的注意她的举动,一看到如此,就过来给她解围了,把他的不知道排行第几的弟弟重新带回到奶娘那里。
“谢谢”,沈田之回以体贴的微笑,看到这个笑容,就让云惑赶觉很是放松。
丧事办的隆重而哀伤,云惑他们只是过路宾客的身份,意思到了,吃过饭,也就离开了。虽然云惑很想留下来帮忙,但被平安的一句话立刻打消了念头。“你算老几啊,要留下来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