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水心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水心转身将食盒放在石桌上,巧妙地将心虚的表情隐没在了黑暗里。
“哦!”佳音看着水心背影,脸色变了变,走到水心面前拉住她的手:“你当真不知道?水心,你我从小一处长大,情同姐妹,你要是知道什么,千万要告诉我。”
“小--小姐,看您说的,水心怎么可能隐瞒你呢,水心也希望小姐和少爷能够快点和好啊!快,先吃点东西吧。”将食盒里的菜一样样拿出来摆好。
是谁呢?将她和云霆拆散,谁是最大的受益人呢?拿起碗快端到嘴边,想到今天见到的那个娉儿,又将碗放下。
“云霆几时纳得妾?”
听到这句,水心急忙坐下,“小姐,我刚来时打听过柴房的阮婶,据她说那个女人并不是将军有意收在房里的,而是,而是老爷亲自送来的,意思是要用那个女人的清白之身来补偿小姐对少爷的亏欠--”
“是父亲!”不不不,不可能,贺康是她的亲生父亲,从小对她疼爱有加,若不是她爱上了父亲养子,父亲也不会迫不得已地与她脱离父女关系,更不会设计毁掉女儿的清白,自己绝不会相信害她的人是她最近的父亲。
两日后,夜静得能听到门外的风声,宁静得有些异常,仿佛暴风雨随时都会降临。
“轰隆”一声暗室的大门缓缓的开启。
佳音微微欠身,是谁?这时候能进来看她的人,会是云霆吗。
在石门开启的一瞬间,一个影如青鹤身法诡异的男子一晃而入。
满屋奇香四溢,‘龙延香!’云霆从来不用熏香,那么?
“你是谁?”佳音将随手拿起桌案上的烛台。
一阵香气袭来,佳音的脖子上已有一只男人的大手掐住。
‘咳咳,’佳音被他掐得满脸紫涨,警惕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闯进来男子面罩一具金色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对亮若朗星的谭眸,他不慌不忙,将残烛推到她面前,定睛一看,面前的女子肌肤光洁如雪,瓜子脸、浅梨窝,一对凤眼带着种不妥协的倔强劲。
玄衣男子细看之下,眸子里不由得闪过一抹兴味,潮湿晦暗的石室里还囚禁着一位弱女子,如此花样良人儿,贺将军又是因何要将她幽禁于此呢?
“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佳音不知道面前的男人到底谁,只隐约觉得他或许跟陷害自己的人有关联。
玄色的面具下传来一声轻笑,只怕这世上还没有能指使自己做事!
他的手缓缓抽离她的脖颈,佳音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反手将烛台刺向他。
可她刚一伸手,就觉得肩膀一阵酸疼,握在手里的烛台不由自主地掉落在地。
点穴,佳音被这个男人点住了穴道,一动不能再动。
外面响起了打更声,二更天了,他的时间不多,索性先把好奇心收起,找布阵图要紧。
他将注意力转移到暗室里的其它角落,仔仔细细地寻找起来,书架、墙壁、桌椅、将密室里的每个角落一一搜寻……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他一无所获。
他的注意力再次移到被点住穴道的佳音身上,捏着她的下巴,“我要走了,而你,是否需要我的帮助?”
佳音试图说话,可她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举指在她胸前点了一下。
“你要找什么?”刚一恢复说话能力的佳音,急忙问他,她觉得这个男人或许只是个小贼,只是胆敢到将军府偷东西的小贼,又非同一般了。
“呵呵,当然是寻一样我想要的东西!而这样东西又是不足已对外人道的,不过你真的不需要我救你出去,恐怕以后就机会逃出去了。”面具男人事不关已地走向石门。
“等等!”佳音有点纠结了,她现在真的很想离开,她想回到归云阁,将那晚之后的事情全都查个清楚,她太想找出设计陷害自己的人是谁了,无论能不能与他和好,她都要给自己一个公道,给云霆一个真像。
可是,她此时若是真的借这个陌生人之力离开,是否又会掉入到另一个更深的陷阱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