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笑话
“花嬷嬷,明云合雀,你们谁愿意和我同去?”白清月回头看了她们一眼说道。
通过这些天的朝夕相处,花嬷嬷和明云合雀早已经把这位后来的二小姐当成了一家人。
因为白清月对她们仆人不仅仅没有偏见,相反倒是很好,又是关心,又是问候。
在处久了之后,更是知道她们这位主子的脾气,不爱张扬,也不蛮横,只不过对于其他人比较冷漠了一些。但是她们知道在白清月的内心里,其实要温暖很多。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方面就是,在西平,只要是一般有一点点地位和财富的人家,小姐或者公子哥都会配侍卫或者侍女。
在一些场合或者是什么场面的时候,这些小姐或者是公子哥,都会带上自己的侍女或者是侍卫。
所以白清月想了一下,在纠结带谁过去。
既然是老夫人差遣人来叫去前面堂屋,那应该是有些事情吧,这个白清月就不好推辞了。
“我去吧小姐,我见识的比较多一点。”花嬷嬷起身说道。
花嬷嬷的忠心耿耿,白清月也是看在眼里,在许多的关键时刻花嬷嬷都帮了白清月的忙。
花嬷嬷不像其他的嬷嬷,心眼里打着坏主意。
“好,那花嬷嬷,你同我一起吧。”白清月淡淡的说道,随手从屋子里拿了把折扇当做手中之物。
其实这么多年来,白清月已经习惯了手中有东西。就比如这把折扇,表面看起来确实只是一把折扇。
但是这折扇的材质却不同寻常,材质是一种稀有树木的树皮,如果碰到水,这皮不会融化相反却会有剧毒。
而这扇子上的题字,也是出自于扶桑的手,扶桑虽然是学医的,但是这字迹也算的上是铿锵有力。
这字的材质是千年墨,自然不会轻易掉色。所以这把扇子,也算的上是一件武器。
是五年前遇到扶桑的时候扶桑送她防身之用,其实也没什么用处。
多年的行走江湖,白清月已经习惯随手一件武器,毕竟人在江湖,最重要的是命。
“明云合雀,如若我和花嬷嬷短时间内回不来,就把我晾晒的花干和工具都收起来罢。”白清月简单的交代了两句,便和花嬷嬷一同前去老夫人那。
约莫片刻,就到了正屋。
白清月淡淡的行礼,然后站在一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
“老夫人,这位就是二小姐白清月?”擎少爷上下打量了一下来人,然后问老夫人道。
“正是。”老夫人也是淡淡的回应,似乎也是为了衬托白清月淡然的脾气。
“果然名如其人,清清爽爽,如清月一样清冷明朗。果然让人眼目一新啊!”擎少爷看了之后忍不住的称赞。
“切!”大太太不屑的发出一声声响。
老夫人没有理会,何家自己的事情,争风吃醋什么的也不是头一次见,见惯不怪罢了。
白清月听了这话也没有什么反应,不过是简单的夸赞了两句。
要知道之前白清月行走江湖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穿过女装。
如今就算是穿上了女装,白清月也是仍然不喜欢浓妆艳抹的华丽,只喜欢简简单单的素色。
就连妆容,也是眉黛微露,白清月本来有的气质,全部都展现在身上。
一种来自强者的强大气场,高贵,冷傲,一袭的绿色衣裳更像是凌霜傲骨,不食人间烟火。
“清月,坐下吧,都是自家人,也就不要客气了。”老夫人淡淡的说道。
“恩。”白清月淡淡回应,坐在附近的一张椅子上,没有再多说话,拿起手中的折扇,开始玩弄起来。
就在擎少爷止不住想要称赞白清月的时候,白若怜从外面远远的走过来,手里断了两盘糕点。
擎少爷上前,拿起来刚刚那名贴身侍卫带来的小礼盒,打开。
里面俨然是一个闪亮的小盒子。
“清月,这是进贡的珍珠粉。”擎少爷顿了顿,打开那个盒子,一股香气立刻就散了开来,里面果然是ru白色的一堆粉末。
“你们女孩子不都是喜欢这个,用了珍珠粉面容可更加清亮,也可以好好的维护你的皮肤。”擎少爷边说,边把这一个礼盒塞到白清月手里。
“这……”白清月正在玩弄着折扇,突如其来的送礼物,突然有点猝不及防。
况且,白清月都没有看清来人,就更不要说认识了。
“这位是?……”白清月有些疑惑的望向老夫人。
“这位是何家擎少爷,是替何家大夫人前来相看你的。”老夫人茗了一口茶说道。
“恩,原来是何家少爷,既然如此……”白清月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秀眉微微蹙起。
既不好直接收了这礼物,也是不好就这么拒绝了。
这擎少爷看了看有些为难的白清月,却没想到这白清月蹙眉起来,更是美,美的脱落出俗,不禁就看的有些失神。
就在这时,说时迟那时快,拿着糕点的白若怜刚巧走到门口,低头边看着门槛边说道。
“擎儿哥哥,桂花糕来了,快尝尝。”白若怜一脸笑意的走进来,却看见堂屋内,两个僵持不下的人,可不就是白若怜的擎儿哥哥和白清月。
白若怜怒火中烧,手中的两个盘子应声落地。
“白清月!”白若怜极为恼火的走到白清月身边,一把拿过白清月手里的折扇,看了一眼,俨然后扶桑的落款。
“你这个贱人,吃里扒外,你难道没有看见这是我们何家的人?”白若怜气急败坏的说道。
“扶桑送你的扇子,你还时时刻刻带在身上了。”
“先是和什么楚王爷有了一腿,这就算了吧。没有想到前些天的扶桑,和你还是有一腿。”
“就连现在我娘家那边的擎儿哥哥,你也要抢去,你这个女人,也活该被凌迟处死侵猪笼了吧!”
白若怜一口气说完所有的话,然后还把扇子扔在地上狠狠的跺了几脚,奈何那扇子是树皮所制,并没有像普通扇子一样的破损。
堂屋难得的安静,白若怜望向老夫人,似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