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禧夜涂了艳丽颜色的指甲就那么轻轻的,轻轻的放在了沈碧玺的肩膀上:“沈碧玺,天知道我多想就这样掐死你。”
沈碧玺看着那双搭在她肩膀上的葇荑,犯了个白眼,不用天知道了,她现在就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了,白禧夜是真的想掐死她。
“沈碧玺,你的心肠也是够硬的,还真的把自己的男人送上了其他女人的床。不过既然你送来了,可就没有再退回来的道理了。”
沈碧玺抓住白禧夜的手,狠狠的往下一摔:“白禧夜,我想你搞错了几件事。第一,我可没把宋维止送上你的床,那是沈墨城送你的大礼。第二,就算是我送的,也不是把宋维止送上了你的床!这宋家那么多床,没有一张是你白禧夜的。”
沈碧玺向前走了两步,更近距离的看着白禧夜:“这第三嘛,宋维止可从来都不是专属我的,你什么时候看见过他像狗一样在我的身边摇尾巴?”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沈碧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木然的白禧夜。
不过,现在就把沈墨城供了出来,她还是有些后悔。
趁着白禧夜愣神的功夫,沈碧玺自己先退了出来。
原本宋维朗和白禧夜计划订婚仪式后第二天晚上,也就是今天晚上带上宋正思去原来二人相遇的学校去故地重游,探望恩师,顺便带着宋正思去异国他乡转转,换换心情。
沈碧玺估摸着被半强迫和沈墨城一起谋划了整个宋家人后,白禧夜就该放弃了这个类似于蜜月的旅游休息。可不知道为什么,白禧夜却一到点儿,就和宋维朗带着行李推着宋正思奔赴了机场。
宋维止回家的时候就看着沈碧玺坐在餐桌上撑着头看着推门而入的他。
沈碧玺看着宋维止又变得和原来一样一丝不苟的坐在餐桌前和她大眼瞪小眼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们都走了,只有咱们在,”沈碧玺看着宋维止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饭菜似乎很是不悦,慌忙解释道:“我想着就咱们两个人在家里,我就给佣人们放了一个假。这些不是我做的啊,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就只有打电话再让佣人们再回来做饭了。”
“不用了。”宋维止对着沈碧玺的讨好做出了一副洞悉一切的高深莫测的表情。
看得沈碧玺心里毛毛的,差点就要跪地求饶,负荆请罪了。
不知是什么个情况,沈碧玺总是觉得宋维止像是知道了什么,可他就是不张嘴不松口。
沈碧玺又不傻,宋维止都没开口再谈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又何必再去踩地雷呢?
本应该是甜甜蜜蜜的一顿饭,沈碧玺吃的是味同嚼蜡,什么味儿都没吃出来。
到了晚上羞羞脸的时候,宋维止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再碰她,只是关了灯倒头就睡。
这几天沈碧玺是过得胆战心惊,如履薄冰。就在她觉得是不是该向宋维止坦白一切的时候,白禧夜推着宋正思回来了。
宋维朗临时被通知要去其他城市的学校当特邀教授去办一个讲座,就直接改机票拎着行李走了。
白禧夜也不知道是在外面撞了鬼还是什么的,就跟久逢甘露的小白菜一样,红光满面的推着宋正思进了屋。
她又风风火火的拿着一盒东西下来,紧挨着沈碧玺坐在沙发上。
沈碧玺稍微看了看,白禧夜手上拿着的是一盒香薰。
“家里佣人呢?”白禧夜拿着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我放了他们一个假,明天才来。”沈碧玺翻阅着手上的杂志。
白禧夜就跟推销员一样,殷切的对着沈碧玺推销着她手上的香薰。甚至还凑到了沈碧玺的鼻尖上,让沈碧玺闻闻看。
沈碧玺就那么轻轻的一吸,就觉得这块香薰的味道特别的奇怪。还没来记得拒绝,白禧夜就又把那块香薰凑得离沈碧玺更近了。
沈碧玺闻不惯这么浓烈的味道,捂着鼻子就想在桌子上找水喝,解解从胸口溢出来的不适。
白禧夜看着沈碧玺有些发绿的脸色,自己就着刚才喝过的被子倒了杯水,递给沈碧玺。
沈碧玺没有注意到白禧夜的小动作,自己就一口气干了那一杯水。
放下被子才看见洁白的杯子上有着白禧夜鲜红的唇印。
对着白禧夜的这个举动,沈碧玺不满的瞪了一眼白禧夜。
白禧夜却是站了起来,拿着那个杯子在手上仔细的把玩起来:“沈碧玺,你当时就是把药下在杯子里,哄着我喝下去的吗?”
沈碧玺心一沉:糟了……
刚想从沙发上起来,去洗手间抠出刚才喝下去的水。可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抬眼再一看白禧夜,却已经是几个模模糊糊的重影了。
“沈碧玺,多亏了你,我才知道沈墨城也参与其中。现在你看好了,我又要让你的男人和我一起上床了。”
白禧夜架起沈碧玺就往二楼的主卧走。把沈碧玺丢在床上,再把用绳子把她捆得结结实实的,调整到背对着门的方向,用毛巾把她的嘴堵上,最后再用被子把她罩起来。
远远看去,就像是沈碧玺真的在睡觉一样。
当然了,沈碧玺就是在昏睡,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沈碧玺醒过来坏了她的好事,白禧夜才不得不把沈碧玺绑住。
接下来,就是该她想办法怎么才能骗过宋维止的眼睛。
看着宋维止一脸酒气的回来了,白禧夜觉得连老天都在帮着她。
她给宋维止倒了一杯内容丰富的浓茶,劝着宋维止喝了。
接下来的宋维止和平日里一丝不苟的他简直判若两人。白禧夜努力攀上宋维止的精壮的身子,不断做出各种撩人的动作。
被下药的宋维止,还只当是沈碧玺在他的面前撩拨着他。
最后,他就地扑倒了眼前的沈碧玺,恶狠狠的在她的身子上不断的索取。
今夜的沈碧玺和那一日主动在浴室勾引他一样的热情,浪到骨子里的呻吟让他在她的身上一刻都停不下来。
当宋维止精疲力尽的翻过身子,在地板上睡了过去后。白禧夜起身套着一件衣服,又给宋维止大概套上了衣服,扛着宋维止进了屋。把宋维止放在了床上,才又一次扒干净了他。
回头又上了主卧,解开昏睡的沈碧玺,又气喘吁吁的下楼脱干净了自己和宋维止滚进了一个被窝。
第二天一早,白禧夜是被一脚踹到床底下摔醒的。
“我怎么会在这?”宋维止像个喝断片的人一样,急急忙忙的套着衣服,再把被子搭在白禧夜的身上。
白禧夜自己沉默的裹紧被子:“你昨天晚上,喝多了,就把我当成碧玺了……”
宋维止蹲下身子把白禧夜的衣服一件一件捡回来:“穿上吧。”
“我一直踹你,想你清醒过来,可是你就一直的……”白禧夜用被子捂着脸哭泣。
“你别哭……我会负责的。”宋维止拍了拍白禧夜的肩膀走了出去。
白禧夜拉着被角开始捡着衣服。
宋维止站在主卧的门前,迟迟不敢再上前一步。
他不知道沈碧玺会怎么想。
他连猜都不敢猜。
沈碧玺,这一次他又做错了事情,她还会原谅他吗?
宋维止的手贴在门上,做了许多心理建树之后,宋维止终于推开了主卧的房门。
沈碧玺背对着大门,面对着窗户坐在床上。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早上他离开时她穿的那一套。
“沈碧玺”?宋维止试探性叫着她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宋维止看着沈碧玺一动不动坐在床上,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握住她的肩膀。
扳过她的身子,宋维止就看见了她那双通红的双眼,还有她手上牢牢握住的一把刀。
说是通红一点也不夸张,沈碧玺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白眼球里的血色让人不忍再看第二眼。
明显的,哭了很久的样子。
估计是白禧夜的迷药分量没有下好,她在白禧夜一个高潮的尖叫声中醒了过来。
听着楼下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她就想一头撞上墙壁。
被白禧夜牢牢捆住嘴上还被塞了一条毛巾的她,根本无法动弹。只有缩在床上认命。
睁着眼睛流泪,看着漆黑的夜色。
她以为他们要放肆到第二天早上了,可宋维止停了下来。然后是白禧夜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闭着眼睛装着睡着,害怕白禧夜对她挑衅。
她不怕自己死了,她怕她顺手捅死了白禧夜。
白禧夜匆匆解开加诸在她身上的禁锢,再下楼重新睡到宋维止的身边。
沈碧玺坐了起来,手上握着的是她藏在柜子里的那把刀。
即使知道宋维止是被白禧夜下了药,可是她还是难以接受他就在她的身边和其他女人上了床。
她带着泪痕赤着脚下楼,没有丝毫的声响的走到了宋维止的身边。
她想,就这样的和他一起死了好了。她杀了他,她再自杀。
可是一边安睡的女人,却是丝毫报应都得不到了吗?
沈碧玺如鬼魅一样,飘回了自己的主卧,坐在床上,无声的留着泪到天亮。
直到刚才楼下那一声动静,和宋维止上楼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她知道宋维止站在门口有多久,可她再也无力转过身子多看他一眼了。
多看一眼,就多一份的心软。
她怎么再敢多看他一眼?
不是宋维止对不起她,而是她自己对不宋维止。
一切都是从她的谋划开始的,她又怎么敢在去招惹他呢?她只想他离得她远远的就好。他们双方不会被人抓了软肋,以此为要挟;也不会残忍的互相伤害了。
宋维止从她的手里抢过刀子,丢在一边:“沈碧玺,你拿着刀是准备杀了我还是谁?白禧夜吗?”
还是说,你随时想着自杀?沈碧玺你……
沈碧玺眯着眼看着眼前胡子拉碴的男人,手放在他的下巴上,感受他新长出来的胡髭划在她手上那种细微的刺痛。
宋维止抓住了她的手:“说话啊你!”
“我说什么?”沈碧玺干涩的嗓子尽力挤出清晰的语言。
宋维止听着她沙哑的声音,失了言语。
他要她说什么吗?哭着谩骂他?还是原谅他?
沈碧玺捡起了被宋维止丢在一边的刀子,放进了床头柜。转过身用着沙哑的声音对着宋维止说:“咱们就这样了吧。你先出去吧。”
宋维止一动不动看着沈碧玺:“我……”
“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宋维止看着沈碧玺一个人坐在床上也没有再说话的样子,自己关了门离开了。
一出门就看着白禧夜从楼下的客房出来,而佣人们也都出来开始日常打扫了。
宋维止看着白禧夜头都大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准弟媳,还有他的弟弟,甚至还有主卧里对着他生气的那个女人。
白禧夜抬头看着宋维止,脸色僵硬的挤出一个笑意,就低着头上了楼梯和他擦肩而过。
宋维止指使佣人进屋给他拿出一套衣服,自己拿着衣服躲进宋维朗的房间洗了一个澡。把身上不属于他,不属于沈碧玺的味道全部冲刷掉。
宋维止一身清爽的出门看见沈碧玺的房门依旧是紧闭。
“沈碧玺,出来吃早餐。”宋维止用着蹩脚的方法敲着沈碧玺的房门。
看来沈碧玺是铁了心的不打算开门了,宋维止自己在楼下给沈碧玺端了份早餐送了上去。
一开门就看着沈碧玺背对着他躺在床上。
宋维止权当她还在生气。不过是她该生气,他就在家里和其他的女人……她如何大度都不会在底线之下原谅他的。
宋维止拍了拍她的肩膀:“沈碧玺,我把早餐放在边上了,你自己记得吃。就算和我生气也不要气坏了自己。”
见她毫无反应,宋维止叹了一口气,放下早餐。绕过了床,却看见她脸上挂着清晰可见的泪痕沉沉睡去。
宋维止给她盖好了被子,把她额前的碎发向后理了理:“沈碧玺,我错了。”
不!她不能让白禧夜就这么逃脱了!
宋维止依旧在沈碧玺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忽略掉了在楼下等着他吃早餐的白禧夜径直离开了宋家。
不顾佣人们的眼神,白禧夜推翻了桌上的饭菜。自己上了楼摔门进了房间,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佣人。
沈碧玺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转过身就看见桌上一盘早已凉掉的早餐。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宋维止放的。
也只有他现在才会在这宋家关注她了。只是她现在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对他开口。
沈碧玺就着凉掉了早餐,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温饱问题。又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就好像她肚子还有一个小宝宝一样,一直酝酿着绵绵不绝的睡意。
晚上宋维止回来的时候看着她还是穿着那件衣服睡觉,只是一边的早餐空了。
再一下楼逮住佣人一问,刚舒展的两道眉毛又扭在了一起。
“只要我不在家,你们每顿饭都给她送到床边,她没吃给我打电话。她的菜要单独做,菜单我一会写给你们。”
宋维止端上了两份晚餐,又送上了楼,刚开门准备出来的白禧夜看着宋维止端着两份晚餐,盘算着怎么着都会有她的一份。
可是宋维止端着饭菜径直走进主卧,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
白禧夜捏紧了拳头,自己下了楼安安静静的吃完了晚餐,又缩了回去。
佣人们挤眉弄眼的收拾着碗碟,都在好奇宋家人在一场华丽的订婚后为何都变得奇奇怪怪。
宋维止再进到屋里的时候,沈碧玺依旧做了起来,用着红肿的双眼不带任何感情的扫了他一眼。
宋维止觉得她下一句话肯定是要赶他走了。可是等了很久,她也没开口。
宋维止放下餐盘,就开始对着沈碧玺絮叨:“沈碧玺,你中午都没吃吧?我知道你是困了,不想动了。以后你没有到时间下楼吃饭,我都会让他们给你送上来的。”
沈碧玺依旧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宋维止受不住她的沉默,继续在她耳边讲着话:“现在饿了吧?我喂你吃。你吃完了,我再吃。”
宋维止拿着饭碗,用筷子夹好了菜,又送到沈碧玺的嘴边。
沈碧玺看着宋维止笨拙的喂饭,接过了宋维止手上的饭碗,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捧着碗开始吃。
宋维止看着她只扒拉着白饭,把菜端在她的面前,示意她自己夹菜。
沈碧玺也只是吃了一半,就把碗筷往宋维止手里一塞,自己裹着被子翻了个身。
宋维止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幼稚的举动,自己放下她的碗筷,端起他那碗已经凉掉的饭菜默默的在她身后无声的进食。
背对着宋维止的沈碧玺,闭着眼睛忍住了抽泣。
“我吃完了。我先去洗澡,洗完了我再回来陪你。”
回答他的,还是只有沈碧玺无声的背影。宋维止拿好了睡衣关上了沈碧玺的房门,还是进了宋维朗的房间洗漱。
回来的时候沈碧玺已经不在床上了,浴室里传来哗哗哗的水声。
沈碧玺出来的时候里面穿的睡衣,外面还裹了一件浴袍。然后目不转睛的爬上了床,自己睡了过去。
宋维止自然是不敢和她在一个床上,只有抱了两床的棉被,一床铺在地上,一床他自己盖。
也不知道沈碧玺多久才会和他开口说话。
一周过去了,沈碧玺还是想着考拉一样,赖在床上。毫不知情的宋维朗是一脸的喜悦回来了。
可一回来听着沈碧玺的消息,就放下了行李敲开了沈碧玺房门。
未施粉黛的沈碧玺孤零零的坐在床上,靠在床头眼神空洞的望着宋维朗。
“你回来了。”这是沈碧玺一个星期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听着沈碧玺沙哑的声音,宋维朗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给她理了理头发:“你怎么成这样了?”
沈碧玺咬着嘴唇,摇头。
“你不愿意讲,那听我说吧。我刚刚从咱们母校回来,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沈碧玺歪着头看着他,不知道宋维朗要对她说什么。
“你为什么当初会喜欢我?”
又是这个问题,他们兄弟俩都在这个问题绕不出来了。
“你不用说,我知道。”宋维朗对着她微笑。
你知道还问我。沈碧玺对着宋维朗翻白眼。
“是不是那首《讽刺》?”
沈碧玺点头。
“在教你之前,我从来没弹过《讽刺》。”
沈碧玺一拍床,神情激动:“怎么可能!我就是听见你的琴声,我才去学钢琴的。”
怎么可能没弹过?宋维朗怎么可能没有弹过那首曲子!
“碧玺,真的不是我。”
宋维朗递给沈碧玺一杯水。沈碧玺现在看着别人递给她液体要她喝,心里总是发虚。
“喝吧,我不会害你的。”宋维朗拿过那杯水,自己喝了一口,再放回沈碧玺的手上。
看着沈碧玺小心翼翼的抿着水杯:“听着你这几天都很少喝水,为什么不喝水呢?你真的想毁了你的嗓子吗?”
“你跑题了。”喝过水的沈碧玺的声音果然好多了。
“那我继续说那个事,”宋维朗放下水杯,“我确实从没在教你之前弹过那首曲子。”
沈碧玺抓着宋维朗的胳膊追问:“那是谁!”
宋维朗闭着眼,似乎比沈碧玺还要痛苦:“你好好想想,你在去琴房之前遇见了什么?”
“我在听演讲睡着了,被老师拎出来清醒……”
“听谁的演讲?你还记得吗?”
沈碧玺抱着脑袋:“唔,好像是优秀毕业生,那个人还捐了一栋楼……是谁……我记不得了……那天我真的很困……”
“是我哥。”
沈碧玺宛如遭了一个晴天霹雳:是宋维止?怎么会是宋维止呢?她怎么毫无印象?
“你不用觉得很惊讶,是真的。二零零九年十月十三日早上,我哥在学校里开始了优秀毕业生的演讲。”
“不可能!不可能!”沈碧玺摇头,“如果是他,你当时为什么不给我说?”
“碧玺,你冷静点。我当时怎么可能对你说实话?你想想看?这是多好的一个机会,让我接近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