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苟活
作者:七七 时间:2018-06-26 18:52 字数:2063 字

第十九章 苟活

或者,他身边那么多凶残的人,稍微看我不爽,一个刀子下去,我也死定了。”我蜷在椅子里,紧紧抱着双脚,说着说着便害怕的将头埋下。不管怎样,在靳骁这样的人身边就相当于在刀刃上走,永远不知道有没有明天。

卢芦温柔的抚着我的脑袋,深深的叹了口气,轻轻说了句:“对不起,我没能帮你。”

我摇摇脑袋,心里也是清楚的,卢芦能帮我什么,这都是命。只好苦笑着:“没事,我本来就很卑微,就是拿来糟蹋的。”

“海星......”卢芦说着说着,竟然也呜咽了,“我听说靳骁......算了,你别想太多,好歹,你现在是他的人,好好讨好着他,别人是不敢动你的。”

“恩。”我知道,一旦走上这条路,命就变得不值钱了,没有人会在意。不管怎样的战战兢兢,还是要苟且活着,我不是也习惯苟活了吗。

中午草草喝了点粥就准备过去会所了。果然是昨天吃太多了,嗓子还是不舒服。加上昨天没关窗吹了风,不仅做了噩梦还有点发烧。我感觉身体都是浮着的,可是在金屋可没有什么病假。

因为靳骁的缘故,主管安排我在隔间候着,一般也就见见人,不用再像之前一样出去前台招呼客人陪酒什么的了。

难得的清闲下来了,看着舞池里妖娆的舞女,耳边是震耳欲聋的舞曲。年轻的女孩穿着暴露的衣服攀在大腹便便的金主身上,金主油腻腻的双手不停地在女孩的身上游走,时不时还旁若无人的往女孩斯密的地方摸去。

空气里弥漫的都是糜烂迤逦的气息,只是我早就习惯了,就算刚来时怎样的不屈,还不是败给现实。

坐了一会,我突然听到门口有细碎的声音。我立马民感的端坐好,一边仔细留意着门口的动静。

不一会,门开了。主管带着一位男人进来,主管满脸谄媚的笑,而那个男人则一脸平静。他戴着褐色的墨镜,身着西装,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海星,这位是靳先生的朋友,你好生招呼着。”主管变了脸,对我的语气显然十分的不客气。

“你好,我是陆辰,靳骁的,朋友。”男人礼貌的向我伸出手,因为墨镜的关系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也不知道他对我的态度是怎样的,只是感觉他的声音带着点口音,像是别国的。但是,能让总管亲自带路的人来头肯定不小。

我仓皇的站起来,小心翼翼的与他轻轻握了下手。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过民感,觉得这个男人握手的力度似乎不像平常的礼节性握手,带着点调息的样子?应该是我想太多了,估计是发烧的原因,错觉吧。

“海小姐,听说你是靳骁的新欢?”男人随口一问,态度十分轻蔑。

我被陆辰突然的为难搞得有点手足无措。果然,这个男人来意不明。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只好支支吾吾的应了一声。

陆辰突然笑了起来,仿佛我的反应深得他意。

我更是被他笑的有点摸不着头脑,前两天靳骁说过会有几个人过来见我,我只以为是那种凶神恶煞的壮汉之类的,只要陪着就好了。可是眼前这个男人,显然没那么好应付,一句一话里总是带着刺。

“你还真承认,靳骁的眼光也不过如此吗。”陆辰倒了两杯酒,也递给我一杯。

尽管心里想要狠狠骂他一顿,可是我还是恭恭敬敬的接过酒。要在金屋生存下去,面对客人的为难,就是要装着笑咽下去。

隔间外依旧是喧嚣不已的音乐,隔间里却沉默着。我尴尬的拿起酒杯抿了口酒,眼神不停地飘向外面。陆辰一直不讲话,戴着墨镜,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是有种直觉,他在盯着我。

沉闷的气氛让我觉得十分燥热,可能因为隔间里多了一人,而且刚才喝了点酒,现在我如坐针毡,迫切的想要离开。

“海小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陆辰看向我这边,询问着。

“没有。”我哪里敢说,只得敷衍着,一边祈祷着陆辰能赶紧走。可是胸口像是有一团火,让我感觉想要燃烧起来一样。

“不好意思,我去下卫生间。”我撑着站起来,希望可以去洗下脸,喘下气。

陆辰也站了起来,关心的问着:“你没事吧,我扶你去吧。”

陆辰的手探过来,可是我只觉得恶心。不禁胃里,心里也十分的排斥。意识仿佛也燃烧模糊起来,记忆里,那个大学教授也是穿着西装,带着眼镜,衣服斯斯文文的样子,但是他伸出手朝我凶部摸来,脸上满是猥琐的样子。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用力拍掉陆辰放在我手臂的手,毫不客气的转身想要离开。但是脚步开始乱了,们好像也在晃,怎么也抓不住门把。

“我扶你。”陆辰上前搀住我,声音就在耳边。

我感觉就像回到以前一样,想要抵抗,但是那些恶心的男人抓得更紧,手就想要断掉一样,最后只得倒在他们的身下,听着他们奸邪的声音在耳边说着。

“小宝贝~快,快舔~”

“小婊扎,给脸不要脸,给老子张嘴。”

“臭老娘们,那么紧。”

恶心,一股酸味涌上来。我带着最后的一点清醒推开陆辰,打开门,冲出去。

但是,就在我打开们的瞬间,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一头撞了上去。

带着眩晕,带着恶心,脑中不断闪过那些屈辱,我感觉眼睛湿湿的,脸上也是。

我不知道撞到了谁,这个时候,我根本没来得及害怕,因为一阵阵愈发强烈的眩晕感让我昏了过去,依稀只记得有人交谈着。

“你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跟野猫一样处处防着我。”

“先生,她应该是生病了。”

身体一轻,我便听不清周围的声音了。

潜意识里,我紧紧抱着上身,绝望的陈伦在黑夜里,一直飘荡着,飘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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