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晩坐在桌子旁,静静地看着秋御医为风清河清理包扎伤口。清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整个人空茫茫的
,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南星静静地站在洛晩侧首,平庸的脸上亦是不带一丝情绪,他安静地伫立在一旁,是
亘古的保护者的姿势。
“启禀公主殿下……”被洛晩派去找七与的侍卫跪在洛晩面前,神色惶惑不安中又有一丝尴尬,“七与大
人已经带到,正候在门外。”侍卫战战兢兢地禀报着。
“嗯。”洛晩眯着眼,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就在侍卫起身要退下时,又听洛晩拖着沉郁的调子,问道:
“你是在哪里找到七与的?”
“回……回公主殿下的话,奴才是在……在……”侍卫说话吞吞吐吐的,听得洛晩神色更加阴郁,吓得侍卫
赶忙说道:“奴才是在……半夏姑娘的房中找到七与大人的!”
半夏……洛晩的心沉了沉,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行了,你下去吧,让七与进来。”挥挥手示意早已吓得瑟瑟发抖的侍卫出去,洛晩轻轻地揉了揉眉心。
沈冥非斜倚在洛晩旁边的柜子上,看着眉头紧皱的洛晩,心底很诧异。洛晩对风清河的那种超乎寻常的在乎与重视,让沈冥非很不解。沈冥非感觉得到,洛晩对风清河的态度,根本就不是爱情,却又超乎友情。皇家之人亲情淡漠,他也从未听闻洛晩与哪个皇子感情亲厚。对风清河,洛晩给人的感觉倒是亲密,可比起兄妹亲情,似乎又多了些什么。
沈冥非盯着洛晩垂在身侧紧握着的手,思绪纷扰。到底是多了什么呢?
七与走进来,默默地跪在洛晩面前,一副领罚的姿态。
“七与,你说,”洛晩右手勾着一缕发丝缓缓地绕着,左手食指曲起,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她皱着的眉此时已经舒展开来,面色平静看不出一丝表情,声音亦是平静无波,“本公主命你留在公主府的职责是什么?”洛晩的语调轻缓,仿佛只是在闲话家常。
“属下的职责,是保护风公子。”七与语气虽然平静,却难掩失责的愧疚。
“保护?”洛晩呢喃着重复,她忽的勾唇一笑,眼神冷冽,带着暴怒,“风清河受伤的时候你在哪里?”洛晩一声爆喝,拍案而起,浑身散发着令人难以忽视的盛怒,“你还敢说你在公主府的职责是保护他,你倒是保护的好啊!哼——”洛晩冷哼一声,转过身去,紧握着双手压制着怒气,许久才道:“失责,你也知道该受什么处罚,自己去刑堂领罚吧。”
沈冥非闻言瞳孔微缩,在场之人均是一怔,对洛晩此番行为都有些诧异,洛晩对待侍从一向宽厚,如今却要将随身多年的亲信侍卫送进刑堂,实在让人不敢置信。洛晩不可能不知道,送进刑堂代表着什么,可是却……
只有南星,微垂着眼睛平静无波。
七与也愣了愣,却也没有异议,起身准备去刑堂领罚。可是刚进门的半夏却是含着泪,扑通一声跪在了洛晩面前,微带着哽咽的颤音:“半夏求公主,不要……”
刑堂,是皇族惩罚侍卫的地方,刑罚的狠厉比影堂更甚。
因为影卫极难训练,所以影堂对影卫的惩罚往往只是让其身受极致的痛苦,往往都不会致命。
可是刑堂却不一样。
皇宫侍卫千千万万,比影卫容易训练得多。因此,即使在惩罚时死去,也是经常有的事。七与失职,风清河重伤不醒。这一去刑堂,也许是有去无回。
“都是半夏的错……是半夏……奴婢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公主,对不起!求公主饶了七与这一次吧!”眼泪忽的滑落,模糊了半夏的视线。公主一向善良,她要请求公主放过七与。
“失职就要受罚,与人无尤。”洛晩面无表情地看着半夏,声音冷冷的透着寒意,“七与,你还有话说吗?”
“属下失职,无话可说。”七与恭敬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公主……”半夏不可置信地看着洛晩,泪眼朦胧的样子看起来楚楚可怜。
洛晩轻轻拭着半夏腮边的泪恨,动作轻柔,语气也很轻和,可是说出的话却令半夏感觉心冷,“半夏,你让我觉得很失望。”
小剧场:
关于穷养儿与富养女
沈冥非:儿子要吃苦,长大才能出人头地。女儿娇滴滴的,当然要精贵地养着,才不会那么容易被别的男人骗了去。
洛殊:男孩子就是要吃点苦,如果养得娇滴滴的,像什么样子?
洛晩:哼!儿子当然也要富养,什么都见过了猜不会被骗。现在有些没品的人,可是连男孩子都不放过的!
说着,还用别样的眼光,斜睨着站在一旁的洛殊。
洛殊:洛晩!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洛晩撇嘴: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某些变态连男人都不放过,让我很担心而已!
洛殊:洛晩!
洛晩:哼——
风清河:……
沈冥非:……
南星:==
就是听到有人在讨论穷养儿、富养女,心血来潮,亲们看过就算,与本文无关。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