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在离开万飞十米后低声向千帆说：“对不起班长，我今天利用你了。”说话的语气里充满歉意。

千帆笑笑说：“没事儿的，这是个美差，能做你这‘白雪公主’的护花使者，是我客千帆的荣幸，以后我愿随时侯命。”

柳柳“呵呵”笑起来，说：“好，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就专门给我挡苍蝇，做为奖励，我可以请你吃饭。”

比赛开始的时候千帆看到了与自己对位的人正是万飞，这早在预料之中，心中也起了争强好胜之念。因为是友谊赛，双方并没有请专业的裁判，只是由体育系的一位师兄临时客串。这也就间接导致了后来双方球员动作过大的恶果。比赛的比分早就被千帆遗忘了，只记得他打进了制胜球，并且为了进这个球被万飞飞铲，右小退划出一道十公分的血口子，事后缝了十多针。这场所谓的友谊赛也完全失去了友谊的本质，演变成群斗，最后使得成教与中文两大学院的球队结了仇，再没有踢过一次友谊赛。

柳柳当然知道千帆会频频受伤，是万飞故意为之的结果，由此更加觉得对不起千帆。千帆的腿虽然伤了，但只休息了两天，之后便继续送餐了，因为店里有规定，每个月请假不能超过两天，何况千帆也需要经济来源维持基本的生活开销。

最后一份餐是送到餐厅对面的一家宾馆，客人已经提前预付了餐费，要求晚上给送到指定的房间。千帆一瘸一拐的爬上三楼，敲开房门后是一个男孩子开的门，但就在千帆递过食品袋转身要走的时候，他意外的发现了自己的女友刘玉婷，她正好从楼下上来，向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走去，而她的身后跟随着一个男孩子。虽然千帆对刘玉婷只是有些好感，谈不上爱，而且也知道她在外面的风流事迹，可亲眼见了，心里多少还是不舒服的。刘玉婷没有看到千帆，因为她的视线被身后的男孩子阻挡。

那天下班后千帆没有直接回寝室，而是知道千帆会频频受伤是万飞故意为之的结果，由此更加觉得对不起千帆。千帆的腿虽然伤了，但只休息了两天，之后便继续送餐了，因为店里有规定，每个月请假不能超过两天。何况千帆也需要经济来源维持基本的生活开销。最后一份餐是送到餐厅对面的一家宾馆，客人已经提前预付了餐费，要求晚上给送到指定的房间。千帆一瘸一拐的爬上三楼，敲开房门后意外的发现了自己的女友刘玉婷，当然，还有另外一个男孩儿。虽然千帆对刘玉婷只是有些好感，谈不上爱，而且也知道她在外面的风流事迹，可亲眼见了，心里多少还是不舒服的。

那天下班后千帆没有直接回寝室，而是独自一人去了劳动湖。静静的坐在湖边，冷风袭来，他的心无比烦躁。他第一次对这段时间以来的生活态度进行了反思。他不怪刘玉婷，毕竟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就做过约定，两个人谁也不需要对对方负责，同样，也不可以干涉彼此的自由。刘玉婷和谁在一起，并不干他的事。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自己和刘玉婷其实是同一类人，频繁的换情人都是为了寻找刺激而并非追求所谓的爱情。然而，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他不知道，他只觉得空虚，很空虚。那种因季萱离去所带来的痛苦已经逐渐消散，这是否真的是因为身边始终有一个女人的缘故呢？亦或是他在心灵深处已经接受了季萱永不可能再回到自己身边的事实，因此对这种放纵荒唐的生活失去了激情和兴趣。

就在千帆的心情糟糕透顶的时候，手机响了，千帆以为是暮春，想也没想就接了，可是电话里却传来柳柳的声音：“班长，你在哪儿？”

千帆平复一下心境，回答道：“在回去的路上。”

柳柳又问：“几分钟到？我在你们寝室楼前等你。”

千帆站起身，伤口处传来的疼痛让他禁不住长吸了口气，由此声音也变得微微颤抖：“二十分钟左右吧。”

电话那边的柳柳明显沉默了一下，随即答道：“那好吧，我等你。”

千帆揉揉腿，问：“有事吗？电话里不能说吗？”

柳柳犹豫了一下，说：“我感觉还是见面说比较好。”

千帆以为又是与“苍蝇”有关的事情，应道：“那你等一会儿吧。”

千帆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因为接到了暮春的电话，两个人聊了足有十分钟。三十分钟后，千帆刚刚走到学校的西门大门口，就看到了裹着厚毛衣的柳柳，这时候的校门口已经没有了行人，孤伶伶站在路灯下的柳柳让千帆想到了暮春，似曾相似的情景令他对眼前的女孩儿又多了几丝好感。

看到千帆一瘸一拐的走来，柳柳忙迎了上去，满是歉意的说：“班长，都是我不好，害的你的腿伤成这样！对不起。”

千帆笑笑，说：“我受伤那天你已经道过歉了。说吧，什么事情？”

柳柳咬着嘴唇执拗了半天，直到发觉千帆一直在盯着她看，才叹口气扬起小脸说：“班长，我说了，你千万不可以伤心，因为我觉得为那样的女人伤心不值得，这世上有那么多的好女孩子，你完全可以忘记她再找一个，就像你之前那样，虽然看似很花心，但是至少你自己会快乐，做为你的朋友，你的快乐是最重要的，不要在乎别人怎么说，做你自己就好，你是个好人，真的是好人！”她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累得直喘粗气，模样甚为可爱。

千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最后甚至已经变得铁青，他紧握双拳，身体微微的颤抖。

柳柳看到千帆的神情很是不解，她瞪着毫无杂质的大眼，很奇怪的问：“班长，我还没说是什么事情，你怎么气成这样，你的样子好吓人啊！和平时一点都不一样。”

千帆心中的怒气因看到柳柳的表情居然瞬间消失，没来由的仰天大笑了三声，笑声里满是自嘲与解脱，甚至还隐隐有那么一丝悲凉。

看着千帆的神情，柳柳下意识的向左边移了移身体，然后满眼戒备的低声问：“班长，你没事吧？”

千帆摇摇头，说：“你是不是想告诉我，看到刘玉婷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而且去开房？”

“啊！你怎么知道？”柳柳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尖叫着望向千帆，嘴张得足够容得下一个鸡蛋。

千帆苦涩一笑，道：“我自己亲眼见到的！”

柳柳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低声安慰道：“没事的，再找一个就是了！”

千帆被她的样子逗乐了，长舒口气道：“放心吧，我没事的，别的事情不敢说，我客千帆什么时候缺过女人。”

柳柳凝着眉想了一下，突然笑道：“是喔！你身边还真的总是有不同的女孩子呢！”随即又苦着脸说：“可是今天你的女朋友和别人开房去了，你心里一定很难过！你现在一定是装坚强骗我！”

千帆有种找根电线杆一头撞死的冲动，大声的说：“柳柳，我第一次这么恨你说真话！好了，如果没别的事情你可以回寝室了！”

柳柳不明所以的挠挠头，说：“说真话才是朋友啊！为什么你要恨我？”

千帆激昂的说：“可是你要顾及朋友的面子和自尊心啊！我警告你，这件事，你谁都不许说！否则让我知道了，朋友也没得做。”

柳柳恍然大悟，一脸委屈的说：“我知道了，放心吧，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和别人说。”随即又低声问：“你不做我的朋友，可以做我的哥哥啊！有你这样的哥哥多好啊！”

千帆彻底无语了，狠狠的说：“柳柳，你该回寝室了！”

柳柳晃着脑袋笑着说：“早来不及了，在我等你的时候寝室就封寝了。班长，我现在跟你请假成不成！”

千帆“啊！”的一声大叫：“天哪！你劈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