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农历三月的天气,已经是春暖花开了,万物已经复苏,山上的山花也开满了,漫山遍野,到处都飘逸着花的芳香。这山花的芳香,在这四面是群山的小山村的村庄里,被清新的空气抚飘着,其花香更是宜人而浓厚。
从车上下来的宋倩,闻着这山花飘逸浓香的浓浓气息,来到这山村,感到自己特别不一般的风姿,和非凡之态,与那山村的人,从穿戴和气质肤色上的差别,让他感到自己越发的不寻常,而更感到自己的非凡。他手里拧着黑色的包,从车里出来,直直的身板,直的一点弯也没有,昂首阔步趾高气扬的走在了风儿庄的大街上,在人们惊奇的目光中,来到了景芦明大门外,站住在大门外看着大门笑了笑,又摇了摇头,便推门走了进去。
大门一响,景芦明夫妇就伸头从玻璃窗上向外一望,见是小宋来了,只见小宋推开大门,提着礼物,大模大样的向里走,景芦明夫妇就忙赶快急着下炕,要出去迎接小宋。但还没等穿好鞋,小宋就拧着包推开房门进来了。
一见小宋进来,景芦明就立刻笑着说:“小宋,你瞧,我和你婶正在穿鞋去迎接你,你就进来了。”
宋倩说:“大叔,大婶,千万不要客气,我拿你们不当外人,你们也别拿我当外人,要是你们再这么客气,不就太见外了吗?”
景氏说:“小宋说的那里话,你肯来,我们就已经很高兴了,怎么还能见外?你来了怎么还用带这么多礼物?你再这么客气干啥?”
宋倩说:“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上次由于来的仓促,也没带什么礼物,现在落表寸心,望不要嫌少。”
景芦明说:“还不赶快给小宋接着。”景氏干急上来接着礼物,景芦明又接着说:“什么是少?什么是多?这些已经不少了,怎么还能再嫌少呢?小宋,你这样说太谦虚了,快炕上坐。”
“那里那里。”小宋说:“上次不好意思,给你们联系的鸡是价钱低了点,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回去一打听,果然是价钱低了,再也一直不好意思来,最近我又联系了很高的价,这样我想今天再来看看,我想鸡长到现在总可以卖了吧?所以我就今日来问问看看这个价怎么样?”
景芦明问:“多少钱一斤?”
小宋撇不住笑说:“八元一斤,这个价怎么样?这下不低吧?连我听了都感到高兴。”
景芦明一听心说家里才四元一斤,而城里多了一倍,多好的价钱呀,可是······但又不得不难过的说:“晚了,说什么也晚了,这个价钱你怎么不头年来早说呢?”
宋倩见说,装作奇怪的问:“莫非你已经头年把鸡都卖了吗?你不是说好的吗?说过年以后春天卖?”
“不是的呀。”景芦明难过的说:“不是这样的,小宋,你不知道,我一只也没卖,是想给你留着的,可是······”
“可是怎么的?”小宋追问。
“可是都死了啊,都被人用毒药毒死了啊。”景芦明说。
景氏也说:“是啊,小宋,你不知道啊,还毒的一只也没剩,全死了。”
小宋说:“大叔,大婶,你们不会又是在骗我吧?”
景芦明说:“我那会,这个我能骗你吗?”
景氏说:“小宋,是真的,真的是真的,没有骗你。”
宋倩又装作惊讶的说:“这么说是真的了?毒死都弄到那里去了?”
景芦明说:“埋了,全埋了,一分钱也没弄回来,人说不知用什么烈性毒药毒的,人吃了再别中毒,所以也不能卖,卖了再别毒死人,那样就更赔不起了,就这样还赔了一两万块钱哪,噢,小宋来了,你看我光顾说了,小宋,快坐,快上炕上坐,坐着暖和暖和,这三月的天,虽说比冬天暖和多了,可还不行,还是炕上好。”
小宋被让到炕上,坐下后,说:“算了,鸡死了也不要难过,可以再养吗。”
景芦明说:“那有那么容易,这一下就给我把钱都折腾光了,再那有钱养。”
小宋拿出烟,递给难过的景芦明,景芦明也拿出烟,互相推让着,“咔,”小宋用手枪火机给景芦明点上烟,又自己点上一根,吸着烟说:“大叔,别难过,死了鸡该然破点小财,也不必去难过想它了,财是死的人是活的吗,财可以再挣吗,鸡也可以以后再想办法养吗,路总是可以再有的吗。”
景芦明对景氏说:“快,拿水,下茶,给小宋充上茶。”
景氏忙去充茶,端上糖果来,又都到炕上坐下,客气着喝茶吃糖果之间,小宋见景芦明被自己说出来的价格难过的还无法平静下来,就又说:“大叔,已经这样了,千万别难过了,难过也没有用的,常言说破财消灾,财去人安乐,你伤心即是伤坏了身子也没有用。”
景芦明说:“事情虽是如此说,可这毕竟不是钱少,这也是那么多钱呀,算了,就再不想这个了,想也干想。”小宋憋住笑,看着景芦明这个样子,心里暗自高兴,心说:“我可让你到了这种自卑不盛气凌人的地步了,这样我想我的计划离成功不远了,在这个世上,我看上的姑娘,还没有跑了的,我看中了那个,我就不信会得不着,你的女儿长得那么好,那么漂亮,水灵灵的,在农村你还能有这样美丽的女儿,真不可思议,让我简直都无法忘记,一想起来,我心里就激动,真是难以想象。”想到这里,小宋见景芦明这个样子,激动的认为是他该亮牌的时候到了,于是,就说:“大叔,俗话说财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有我在,你还怕什么?我们城乡来个大联合,就不怕再没有赚钱的地方,如今,我看不如这样,我现在守着真人就不说假话了,我看这正是咱们结合的时候到了,我看现在咱们不如就来个城乡大结亲,我愿意娶美苑为妻,到那时候,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在父母面前,从经济上和挣钱方面的渠道上帮着你们,一定让你们在乡村里富的响当当的。”
小宋的话,让景氏一听就心动,小宋可是个财务副科长,又是城里人地位高,再说又是管钱的官,管钱的官没有钱再谁有钱?他的钱一定比张小双家的钱多,他上次见小宋老爱看美苑,心里就有意,但又不便说出口,怕人家小宋不知是怎么想的,如今是小宋自己先说出口来了,这怎么能不中她的意呢?她见小宋说又能帮着他们富起来,那心里急的一阵子就想说好,但又不知道丈夫是怎么想的,就立刻激动而高兴着急的看着景芦明。
景芦明听了小宋的这番话,虽然在心里认为这是在意料之中,但似乎又感到意外和突然,他没想到小宋会这么突然,会这么露骨的把话对他直接了当的说出来,他看着小宋,听了这话虽然感到高兴,但没有马上表态,因为他是景芦明,他从来不想着让自己不稳。
小宋见景芦明不说话在端详着看他,看他样子象在端详动物一样,景氏也不说话又在瞅着景芦明,就心里就一下子急了,说:“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难道你们会不愿意吗?我今天是太把话说的太明白了吗?可我认为这没有必要去虚着套着,且我二爸还是你们乡的书记,我认为我们结亲以后对双方有益无害,一则可以友上加亲亲上加亲,二则可以让我二爸帮着你把支书的位子永远坐稳。”
一听到坐稳支书的位子,这更说到了景芦明的心坎上了,他等小宋说完了,就慢慢的问:“你这样你父母都能同意吗?他们会让你在农村找吗?”
小宋听了赶急放心的说:“这要先看你们同不同意了,如果你们同意,我可以想办法让我父母同意,再说,这是我个人的终身大事,我想父母也不会在我同意的情况下不同意的。”
景芦明听到这里,看着小宋的态度,确信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和疑问了,就不得不亮出自己的观点,就说:“你的话果真不是开玩笑吗?”
小宋认真的说:“我是真心的,这那是开玩笑?”
景芦明说:“美苑现在已经和齐广森订了亲,不过刚订,现在我鸡场里的鸡死了之后,因为没有钱还贷款,齐广森就给我一万两千元帮我还上了贷款,如果让我再同意你,你让我再向那里拿这么多钱给齐广森?你知道,钱这东西真不是东西,可没有又不行,俗话说,一分钱就能难倒英雄汉,何况这又是这么多钱,我现在就象被难倒了的英雄汉,有其心而无其力呀,恕我没办法答应你。”
小宋一听,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心说你不答应我还问我父母同不同意干什么?是想羞辱我?老家伙,真狡猾,分明是认钱不认人,开口向我要钱,钱我还不多的是吗?那一次在宾馆里玩顶尖,一次还两万呐,景美苑比那顶尖还顶尖,一定比那顶尖强多了,难道我还会惜钱吗,算了,钱算什么?钱都是身外之物,是天生供人享乐的东西,我不信我想的事就会达不到。想到这里,小宋就说:“不就是钱吗?钱这东西算什么,这好办,咱们如果能真能联姻,我给你们一万五,不过,我今天没带,这样吧,过几天你带着美苑到我家去,让我的父母看看,如果都同意了,我马上订下来给你们钱,如果怕我父母反对不同意,在先向我父母说出这事之前,我当着你们的面问问我父母美苑长的怎么样,那时我父母碍于情面一定得说好,他们只要一说好,我就抓住他们这一句话就亮出牌,到那时我看我的父母再同不同意?他们明明知道上当了也晚了。”
景芦明一听,心说小宋还真挺有办法,要是果真能找到小宋这么个精明的女婿更好,但他还未表态,景氏却先等不及了说:“就怕美苑不同意不去。”
小宋说:“你们先这样和她说,就说我又给你们联系上养鸡,先养着等卖鸡后再给鸡苗钱和鸡饲料钱,让美苑帮着去城里订个合同,去单位找我我不在,就到我家里去找我,我想美苑进了我家里后,她一看我家里的条件后,就一定会同意的,就是不同意,只要让我父母看到了,也可以以后再慢慢劝吗。”
景芦明听了低头犹豫了一下,然后,一咬牙,抬起头来,说:“这样也行,以后我可以向齐广森提更多让他做不到的条件,让他无法达到知难而退,让美苑也死了心,这样和你就再没有不成的了。”
小宋一听笑了,赞称说:“这就对了嘛,咱们都想到了一块去了吗,咱们的劲也都使到了一块,这样这事再那有不成的了吗,不过,这事眼下可全要靠你们成全了,这事成了之后,咱们都不会错的,我保你们官运亨通。”
正说着,景美苑忽然从从外面推开大门进来了,景美苑又是到齐广森家去安慰齐广森的娘,又和齐广森的娘去做伴来。景芦明一看她回来了,就说:“美苑回来了,先别让她听到,免得她会思想不通不去。”
小宋笑着小声说:“大叔说的真对。”
正说着,话音刚落,景美苑就推开房门进来了。她一看到宋倩来了坐在炕上,就忙笑着打招呼说:“听声音,就知道又是宋大哥来了。”
小宋此时见了景美苑,那样子和眼神明显的不一样,看那样子就好象猫见了鱼一样瞅着,景美苑那从外面刚进来那显得十分白皙而透红的脸蛋,又正是青春焕发的时候,美的格外迷人,那一头美丽而黝黑的头发,美的就如美妙的源泉中排出来的帘瀑,从头上沿脸两腮排飘到肩上,与那秀丽似嫩玉一般的脸蛋配饰在一起,如似一朵明美娇艳的鲜花盛开了,放出芬芳,又加上那刚才醉人的一笑,美丽的更是动人,把个宋倩看得简直一下子都直了眼,脑子一下子不好使了,都呆僵在那里了,脑子傻的都不知道要说话了。
景美苑让宋倩这瞬间发傻的表情逗乐了,笑着闪出一口雪白小白玉牙,又兴奋的说:“怎么,是不是大副科长几日不见今日不认人了?”
宋倩听到景美苑如此说,这才同反应过来似的赶急咽了口口水,脑子猛然好使了,慌忙说:“岂敢岂敢,人道是乡下不如城市,我还看着乡下人真好,真不错,有意思,来,美苑妹妹,快也上来喝杯茶,吃糖,吃水果。”
“对不起,我可没有这个喝茶的口福,宋大哥到了这里,可别装客,可要使劲吃,多用些啊。”
“我到了这里,就同在自己家里一样。”宋倩连忙回复了理智说。
景美苑说:“宋大哥,对不起,我还有件事,你们先谈着,我就失陪了。”说完,不等宋倩说话,就向里间走。小宋口里虽赶急说没关系没关系,但眼却一直跟着景美苑从外间房门口转到里间房门口,见景美苑进去把房门推上了,这才没奈何的转回头来,情不自禁的说:“太好了,太好了。”
景芦明和景氏听了,互相对视着,脸上忍不住充满了笑容。
下午宋倩走后,高兴之余的景芦明又心里反而觉着不安,他心说,现在如果再和齐广森翻脸散伙,村里的人都会怎么看他呢?会不会都会一齐说他景芦明不仁不义?会不会都会说他不好呢?美苑会不会就那么听话听小宋的劝呢?能劝回来吗?这一切,未免让他心里又犯嘀咕,但一想到宋书记和宋倩这层关系,和那一万五千块钱,他又觉着不这样不行,这样的好事再向那里去找?百利而无一害呀,这不正是巴结宋书记的大好时机吗?如果美苑和小宋成了亲,他和宋书记不是几乎就成了亲家吗?这以后对他这个村支书来说还会有错吗?谁会错过这个大好的时机呢?想到此,就又说:“管他呢,只要我能保住这个支书的位子,我还怕什么?我还怕谁?村里人还不都得干瞪眼?还不都得怕我?还有谁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呢?至于他们那些不敢说在我当面里的背后话,反正我也听不到不生气,那又算得了什么?这叫明明知道,但也耳不闻心不烦,照样过的没有心事过的自在。至于美苑,她妈妈准有办法让她乖乖的同意就范,上次只那么一吊,就把她吓成那样,当不了再来一次二吊,看样子保管没有问题。至于齐广森,我更有办法让他知难而退了,这叫内外夹攻,那有不成之理。”说到这里,景芦明又连忙一捂嘴,怕万一再让去齐广森家快回来的景美苑听到,就忙不说了,而再无心事的又想去韦八婶家,在他的心里,等着他的那只有成功了,非凡的成功。可一走出门,又站住了,现在韦八已经回来了,为了避嫌,他还敢再去吗?他心里发急,再也不敢去看韦八婶一眼了,就只好悠悠荡荡走着说:“韦八回来怎么还不走?要是走了多好,但愿我们的事他别访出来。”现在尽管心里高兴,可也确实再没有要去的地方了,去媒人刘四婶家,可那刘四,对他似防贼似的,让他见了都渗得慌,还那敢打歪主意,就又只好满街瞎溜达,以放泄自己的高兴之心里的兴奋激情。
这事过了没有多少日子,一时急不得一时的景芦明,终于盼到这天了,终于按照背地里和宋倩约好的日子,骗着景美苑进城了,正与他们提前说好的那样,在小宋的单位没有找到小宋,就去了小宋的家。
但小宋的父母并没有在家,而只是小宋一人在家里。一进门,攀亲心切的景芦明就说:“今日想来签合同,到你单位里去找你,都说你不在,因此就来到了你家。”
宋倩一听,立刻笑着说:“欢迎欢迎,欢迎美苑和大叔光临,快请进。不知道你们今日能来,家里也没收拾,请不要笑话。”
景芦明说:“你看,你们城里天天家里没收拾都比我们乡下收拾了好,你的家里可真是不错,真让人羡慕。”
景美苑说:“宋大哥不要客气,今日来又要给你添麻烦了。”
小宋说:“看你们不就客气了不是?请请,快请,屋里坐。”
都客气着进了屋,分宾主坐下后,宋倩很客气很热情的摆上了招待客人的物品,十分热情的让景美苑和景芦明吃,一起互相说笑了一阵,宋倩就拿出一张支票放到景芦明面前,说:“大叔,这是一万五千元的现金支票,你先收好,下午订合同时先当订金。”景芦明看了看,收起来说:“小宋,太麻烦你了,让你费心还不算,还又要你帮着先拿上订金。”
小宋说:“下午马上要签合同,恐怕下午去银行取钱来不及,你们先一等,我先去取出来。”
景芦明说:“小宋,那能再麻烦你去跑腿呢?我去取。”
景美苑也站起来要和爸爸一起去取。
小宋说:“银行离这不远,出门向南就是,走一会儿路就到了,还是我去取吧。”
景芦明说:“我去行了,再这样麻烦你更不好意思了。”
景美苑说:“小宋哥,就让我和爸爸去取吧,宋大哥为我们的事费了这么多心,再怎么好麻烦你呢?”
小宋说:“让美苑妹妹也跟着坐这么远的车上来,我知道你们山路二十几里路要步行去赶车坐车,到现在,美苑妹妹肯定也很累了,又在单位没找到我,真不好意思,还又让你们再走这么远的路走到我家,这就更累了,现在,相比美苑妹妹更很累了,再跟着到银行,这那能受得了呢?我看不如这样吧,美苑妹妹先在这一休息,我和大叔一起去取,取出来后就回来。”
景美苑说:“宋大哥,那我一人在你家里你放心吗?”
小宋说:“你听听,这么说不就见外了吗?都是自己人,还说这个干啥?朋友吗,咱们关系都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你还能把我的家搬走不成?”
景美苑一听笑着说:“宋大哥,感谢你如此信任,这样太麻烦你了,太感谢你了,让你跟着费这么多心,真不好意思。”
小宋说:“千万别这么说,到了这一步还客气个啥?一会你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那时你就更信任我了,你先自己吃着,千万别发急,我们去去就回来。”说着和景芦明一起走了。
景美苑把两人送出门,又独自回了屋。
小宋见景美苑回了屋后,心就跳得十分剧烈,走出去没有多远就对景芦明说:“这一万五千元现在全是你的了,银行离这向南不远,也就二三里路,你先去吧,我回去做做美苑的思想工作,劝劝美苑,一会儿我父母也就回来了,我好向他们做引荐介绍。”
景芦明一听,犹豫了一下,但想了想,又点了点头,但仍十分不安的拿着支票走了。
小宋见景芦明一走,便立刻三步并作两步的迫不及待的跑回屋,随手悄悄反锁上门,急切的悄无声息的来到景美苑面前。
景美苑见小宋突然独自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看那眼神和样子,心里立刻就起了警觉,和吃惊,并十分恐慌,慌忙找话说:“小宋哥哥,你们这么快就取回来了?”
小宋笑嘻嘻的,眼不眨的看着景美苑,说:“回来了,美苑,你不是说要感谢我吗,现在就是感谢我的时候到了,别客气。”说着,猛扑上来一把抱住景美苑,边抱边急切的说:“来,我说我一会就回来,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快感谢我,我要娶你,请你同意答应我,立刻答应我。”说完,就抱住景美苑往床那间推。
景美苑一看不好,冷不防挣脱了就向外跑,但跑到门口,门被反锁着开不开,知道门已被宋倩反锁住了,又猛回头,见宋倩又早追了过来,一下子扑上来又抱住了她,她没办法见再挣不脱就大叫救人,但宋倩一边往床那间抱一边淫声说:“真不识抬举,你喊吧,在我家里,你喊破天,喊破地,也没人管,经常有人这样喊。”说着,又一下子按开了音响,音响声盖住了喊声。
把景美苑拖到床前,景美苑一看不好,就用手去抓宋倩的脸,被宋倩猛抓住手,将手一扭,一耳光打在床上。随即,宋倩上来又狠狠的几耳光,把景美苑打的眼前直闪金星,再无力不能反抗,随即被慌乱的扯去外衣。可怜的景美苑,就这样全身裸露在了狂喜猛荡的宋倩面前,宋倩一看到景美苑那雪白的身子,淫声说:“你爸爸都同意了,你还不同意,真是自找苦吃,还正经什么?你爸爸让我做做你的思想工作,我都给了他一万五千元钱,你看到了吧?支票就是,你再不同意我就和我二爸说说,让你爸爸当不成支书,你想想那个重要,你今天识不识相都得同意,我可是花了一万五千元的,我让你不同意,我让你反抗,我让你再不同意,你给我反抗······再反抗,哈哈哈······我给你们毒死鸡等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今日,今日······哈哈哈······”
可怜的景美苑,眼里在流泪,心里在流血。本来他这次上来想借着机会去看一看大森哥,想看看大森哥现在怎么样了,看看大森哥的工作顺不顺心,但景芦明说签合同事急,等办完了事后再去,没想到就是这样的合同。
美丽纯真的景美苑,默默流泪流血的心,出了把情哥哥大森哥难过的涌进了那更加破碎了的心里外,再已经是豺狼面前一只无可自拔的羔羊。
可怜的情妹妹,可怜的已经不能自拔的情姑娘,你的心里虽然仍然装着情哥哥,但你又不能自拔的为情哥哥想不失去,不愿失去的,只愿意送给情哥哥的那份心,那份情,和那份珍贵的忠贞,今天已经违心的让你的心里在流血,让你的心里在流泪,你的眼里尽管含着滴血的泪,从今以后你尽管再难以去面对爱你的情哥哥,但这一切,又怎能让豺狼不是豺狼,让豺狼变成人呢?这一切又怎么能怪你呢?妹妹,情妹妹,你的泪有多悲,你的心有多碎,这一切只有你在感受,你为情哥哥活的好伤悲,好心碎,好心累,你活的让人为你眼落泪,让人为你也心碎。情妹妹,已经伤碎心的情妹妹,这一切又怎么能怪你,情哥哥他也不会怪你,你莫要再难过,你莫要再心碎,这一切你无法忍受,无法面对,但也还是要面对,这就是姑娘的无奈,女子的无奈。
等景芦明将一万五千元钱排着队从银行里取出来,再走回来的时候,等到景芦明再走进宋倩家进门的时候,见景美苑头发散乱,衣着不整,面色苍白青肿,眼睛含泪而眼神发呆,就一下子明白了他走之后屋里发生的一切了。但宋倩却若无其事的笑着说:“我现在把她劝好了,她同意了,你先把她带回去吧,过两天等我父母同意后我就去找你。”
景芦明听后只好忍气吞声的点着头,领着发呆的景美苑回了家。
一路上,景美苑就如痴如呆的一句话也不说,她眼顶着泪却不流泪,形同个木人。
待回家后,她仍然不言不语,但也不哭不叫,神色如痴如呆,似乎已经再不是她了,不是往日在人面前活泼可爱的景美苑了。
开始,人们没注意到她的变化,但后来,见她天天眼里有泪,再后来,见她眼里没有泪了,而是整天一人跑到野外去游荡,而穿戴的也渐渐不整了,有时还灰头土脸,有时眼里还夹杂着泪痕,有时又到小桥上去放声大哭大森哥,人们见了景美苑的这些突然反常的变化和举动,都感到奇怪,都纷纷的在背地里议论。但后来人们渐渐发现知道景美苑已变成一个痴人。还有些不知内情的人仍在背地里议论,怎么景美苑会突然变成这样了呢?怎么景芦明的女儿景美苑会变的疯了呢?会突然变成一个痴人,这在山村里成了一个头号新闻。还有人见景美苑嘴里偶然有时还念着宋倩,宋倩,宋倩强奸,打我,就一下子似仿佛明白了一切,和其中一些微妙的蛛丝马迹,尤其再想到景美苑同景芦明自从去了城里回来后就变样了,再同宋倩两次到景芦明家联系起来,有些聪明的人就开始推测着说出真相来了。
景芦明见景美苑回来后,一开始天天不言不语眼里有泪,再后来又见女儿变得已痴已疯,就到城里去找宋倩,隐瞒着景美苑变成痴疯的事,要给景美苑和宋倩定下亲事来。但宋倩却出乎景芦明预料的说景美苑已成痴傻,让他再娶景美苑那已是不可能,不但他父母不会同意,就是他也不会同意,这都怪景美苑没福。景芦明一听虽然又气又恨,但想想女儿已成这样,不用说象宋倩这样有地位的城里人不会要,就是换了自己也不会要,就怨恨女儿承受不住打击,又怕这事弄僵了得罪了宋倩,得罪了宋书记,怕再赔了女儿又保不住支书的位子,于是也就只好忍气吞声的做罢,回来息事宁人再不声张。
但这些事,作为一个村的齐广森,又怎么可能会永远不知道呢?景美苑变成痴傻两个月后,同村和齐广森一起打工的齐武回来回去后,把村里的传闻的真相和景美苑痴疯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齐广森。齐广森听后,再也没有心思在外面打工了,就立刻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