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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情人鸟的悲情 二七回:倩山之上起歌声·是歌还是涕心鸣
作者:安奇趣记 时间:2018-07-27 15:51 字数:6635 字

三月三,封倩山,东西南北的人这天都来赶倩山。

每年的三月三,来赶倩山的人,山上山下,来来往往,都是络绎不绝。

这倩山,在韩英丽村韩家庄的东北面,到韩家庄有十几里山路。

早上,梁英德早早起来。他匆忙刷完牙,洗完脸,狼吞虎咽吃了几口饭,穿戴好了,就与母亲打好招呼,心急火燎地推上自行车出了门,一出村急向韩家庄奔来。

从梁英德家梁家庄到韩家庄足足有十多里山路。这两天他在家里无时不在挂念着韩英丽,也无时不在盼望着今天的到来,现在也不知韩英丽怎么样了,她爸爸今日能让她出来吗?这几天她在家里也不知再有没有受委屈?他心里七上八下,又急又担心。

他来到韩家庄村东的南北路上的时候,还不到七点。从南北路上十字路口再往西走半里路,再上去一个坡走一里路就是韩家庄了,韩家庄,。

梁英德在坡下等着,心里好不焦急。上去坡想看看韩英丽来没来,但这次怕被韩英丽的爸万一看到,给英丽再添麻烦,就只好在坡下心焦的等着,盼着。

大约快到八点,韩英丽终于在坡上出现了。

韩英丽的出现,让梁英德的心一下子激动的象飘了起来。

从坡上到坡下,坡长有八九十米,但在梁英德的心目中,此时就同有八九百米一样。他眼望着韩英丽下来坡,一到近前就立刻激动地涌上去:“英丽,你来了。?”

韩英丽脸色蜡白,白的象一张纸,见了梁英德似乎没有一点高兴感。往日那白里透红的脸,再也不见了。她从自行车上下来,问梁英德:“你早来了?”

“不到七点就来了。”

“原谅我,爸爸才出去。”

“我知道。”

“那咱们快走吧?”韩英丽好象很着急的说。

“好。”梁英德也似乎明白韩英丽为什么这么急。

两人骑上自行车,韩英丽在前梁英德在后,那种急样急匆匆如似脱网之鱼,同向倩山奔来。

一路上韩英丽只顾急匆匆往前赶,不言不语。梁英德边赶边问这几天在家里的情况,她听了只说没事,心里苦嘴里几番欲言又止。这真是:两人同在一起处,一心牵挂一心苦。苦到爱处不言尽,不把我心苦他心。

阴历三月的天气,燕子已经归来了,山上已是绿草复苏的时节。来到倩山上,只见山上山下已是人流如潮。照相的,观景的,买东西物品的,一个的,一双的,一群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大大小小,成双成对,说说笑笑,谈笑自得,各自观山阅景,一片热闹盛景。

梁英德与韩英丽来到看车处放好自行车,随着人流,登上倩山。

“来,快来,合张影吧,倩山留念,现照现取,找不好不要钱。”照相的晃着相机很热情。

“咱们合张影吧?”梁英德问韩英丽。

韩英丽瞅瞅梁英德,没有吱声,只是呆呆地摇了摇头,向一边而去。

“英丽,合一张吧。”梁英德赶上来又说。

“不,不照。”她声音很小,象是没有力气。

“真不照吗?”

“真不照。”

照相的笑着摇了摇头,又把目光转向了别人。

两人来到一块平板石头上坐下。三月山上的空气是那样的清新,那样的凉,也可能是她的内心有泪,她的鼻子被风刺的发酸。那四周绿幽幽的一片小草,就象一块绿色的地毯盖在倩山上,人们在这块地毯上幽幽的奔忙着,呈现出一片欢乐景象。

“英德,你在想什么?是不没照相生气了?”韩英丽问。

“不,不是,英丽,我在想,如果你在家里没有事的话,你一定不会这样。”

“有点不近人情了是吗?你就想这个吗?”

“不,不是,我想,只要我们两人永远不变心,他们有朝一日一定也会答应我们的。”

“如果他们不答应呢?”

“不会,我想他们一定会答应的,一定会的。”

“如果每个人都能和你这样,那该多好,那这个世界上再就不知道什么叫痛苦了。”

“英丽,你不要灰心不要难过,要有信心,我二姑一定会说服你爸的。”

“是,但愿这样,这是最好的,不过也不是那么容易。”她默默地低下了头。猛然,一股辛酸的热泪夺眶而出,min明晶的泪珠滴到那发绿的小草叶子上。她望着小草,那小草被三月的风吹着,似乎在向她点头,在向她招手,在向她送来安慰。她的眼睛模糊了,小草啊!小草!你无忧无虑,多么好啊!

“英丽,你流泪了,你说实话,是不这几天在家里父母又······”梁英德伤感地看着韩英丽。

“没有,真的没有,看你想到那去了?我的眼就是见风流泪。”

“那你以前也没这样,你别骗我了。”

“真的,我不骗你。”韩英丽用手帕揉揉眼里的泪,抬起头来,那蜡白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英德,别胡思乱想,你想,那必定是我的父母,我在家里会怎样?还不是很好吗?英德,咱们一起到你哥哥那里打工吧?要不到外地别的地方也行。”

“你真在家里没有事?你肯定不说实话。”

“真的没有事,我几时和你没说实话来?难道你不相信我?”

“英丽,我信,不信什么我也得信你。”说着,梁英德长长地叹了口气,“唉——,到外地打工,让母亲一人在家,我总是放心不下。”

韩英丽苦笑了一下说:“也是,我是随便说说,不是真的,英德,你说咱们今天应不应该高兴?”

“应该,英丽,你想开些,这些不需要去伤心,只要二姑有办法劝说你爸爸同意就是了。”

韩英丽象没听到,继续说:“今天我不为别人高兴,难道还不为你吗?象我这样无缘无故的伤心,让你也跟着难过不好受,象什么话?多么不好,我自己也很自己多忧多虑善感,我们今天何不去疼疼快快地过一天呢?”

“英丽!”一席话说的梁英德心里难过起来,他了解英丽,英丽决不是这样的人,但他为了让英丽再不难过,也强装出笑脸。

这一切也可能韩英丽都感觉在心里,她猛然站起来,似乎想改变气氛,“愉快”地放眼四下一望,似乎想把心内的一切都无声无息地驱赶出来,“英德,你看,山景多好,咱们唱歌吧,我记得你以前在学校是就喜欢唱歌,很长时间在没有听到你唱歌了,我真想听。”

“好,你要听什么样的歌?”梁英德站起来说。

“你现在都喜欢唱什么样的歌?”

“我现在刚学会唱《好想好好爱你》,我想以后有机会就唱给你听。”

“你学会了这首?你为什么要选择这首想唱给我听?我愿意听这首,我也会唱,干脆咱俩一块唱吧,也顶我唱给你。”

“好,那咱们一块就一块,来。”

他们一起唱起来,歌词大意是:“

我口袋里,还有你给的温声。

我的手心,还有你吻的气息。

低低的云,让想念的人喘不过气。

而你的背影,会在那里平静。

跟踪记忆,我才能和你接近。

除了可惜,眼泪没有声音。

有一些人容易动情也容易忘情。

我爱过了你,心永远在那里。

好想好好爱你,这一句话只能藏成秘密。

关上窗外的雨,反复触碰你爱过的痕迹。

好想好好爱你,却没有权利再把你抱紧。

从今以后如果你能快乐,就别管我想你。

跟踪记忆,我才能和你接近。

除了可惜,眼泪没有声音。

有一些人,容易动情也容易忘情。

我爱过了你,心永远在那里。

好想好好爱你,这一句话只能藏成秘密。

关上窗外的雨,反复触碰你爱过的痕迹。

好想好好爱你,却没有权利再把你抱紧。

从今以后如果你能快乐,就别管我想你。

好想好好爱你,这一句话只能藏成秘密。

关上窗外的雨,反复触碰你爱过的痕迹。

好想好好爱你,却没有权利再把你抱紧。

想对你说Youre aiways be my IOVt.

我还是好想你——”

周围的人被歌声吸引住了,都远远的看他们,却不知他们为什么在唱歌。唱完了,她唱上悲来,低声说:“想不到你的歌喉仍然这么好。”

“你的声音也仍然那么优美。”他说。

“我唱一首送给你吧?”她说。

“什么歌?”她问。

“月亮代表我的心。”她说。

“你唱吧,我听着。”他说。

她唱起来:“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

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教我思念到如今。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

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

(以下重复上面唱。)

唱着,她泪止不住地又流出来,可脸上仍然挂满着笑,带着这种笑一直唱完了。

他落泪了,目光不动地看着她,他的心象被她的泪吸引住了。待她唱完了,他含泪说:“英丽,我也唱一首给你。”

“你唱吧,我听着。”她并没问什么歌可能心里已经难过到了极处,没想到问。

他唱起来:“

你温柔的甜美,好象鸟儿天上飞。

只因为我爱你,相爱相拥相依偎。

你的眼我的泪,就算痛苦也珍贵。

只因为是你,在我身边伴随。

我说我的眼里只有你,只有你让我无法忘记。

渡过每一个黑夜和每一个白天,在你身边守护着你。

我说我的眼里只有你,你是我生命中的奇迹。

但愿我们能感动天,我们能感动地。

让我们生死在一起,永不分离——

你温柔的甜美,好象鸟儿天上飞。

······”(以下重复上面唱)

人们都用一种奇特的目光看着他们。

唱着,他的嗓子嘶哑了,更咽了,两行泪闪闪的发着明晶的光,但仍在唱。

她低下了头,似乎也在落泪。过了片刻,等他唱完了,她才忽然抬起已经变红了的脸来,“谢谢你,英德,我会永远记着你。”

“英丽,我也会永远记着你。”他说。

“英德,咱们别只找这样的歌唱,咱们应当找首欢乐的歌来唱,今天咱们应当高高兴兴地过一天,你说是不是?”

“那咱们就唱刘海砍樵怎么样?你会不会唱?”他信口说。

“就唱这个吧,咋说不会呢?我唱女声,你唱男声。”她赞成说。

“好,那你先唱吧,英丽。”他说。

她清了清嗓子,因为这是细音。她见四周的人都在远处向这看,立刻认真的换了表情,眼睛神秘地瞅了瞅他,唱起来:

“我这里将海哥,好有一比啊!”

他紧跟着真情的接上:

“胡大姐!”

她:“哎?”

他:“我的妻呀!”

她:“啊?!”

他:“你把我比做什么人啰呵?”

她:“我把你比牛郎,不差毫分哪!”

他:“那我就比不上了呵!”

她:“你比他还有多呵!”

他:“胡大姐,你是我的妻啰呵!”

她:“刘海哥,你是我的夫呵!”

他:“胡大姐,你随我来走啰呵!”

她:“刘海哥,你带路往前走啰呵!”啰呵

他:“走啰呵!”

她:“行啰呵!”

他:“走啰呵!”

她:“行啰呵!”

合唱:“得儿来,得儿来,得儿来······”

人们看着他们的举动感到不解。

但二人的表情,似乎已经进入了歌里。他们互相对视着,唱着,心里似乎已经没有了悲伤和苦恼,更没有感觉到人们的不解。

他:“我这里将大姐,”

她:“哎。”

他:“好有一比呵。”

她:“刘海哥喂?”

他:“啊?”

她:“我的夫啊。”

他:“哎?”

她:“你把我比做什么人啰呵?”

他:“我把你比织女,不差毫分哪。”

她:“那我就比不上啰呵。”

他:“你比她还有多啰呵。”

她:“刘海哥,你是我的夫呵。”

他:“胡大姐,你是我的妻啰呵。”

她:“海哥哥,你带路往前走啊。”

他:“我的妻,你随我来走啰呵。”

她:“走啰呵。”

他:“行啰呵。”

她:“行哪。”

齐唱:“得儿来,得儿来,得儿来······”

人们听到他们的歌都一齐说唱的真好。

唱完了,他们久久地互相对视着,凝望着,好象都似忽然发现了新大陆,那眼神是那么奇异,那样子好象一对纯真的孩子,心里忘记了一切。

“梁哥哥。”她叫。

“韩妹妹。”他道。

似乎欢乐将要降临到他们身上,他们纯真的心终于让欢乐要向他们招手。

“梁哥哥,你唱歌的声音真好,是那么美,那么自然。”她说。

“韩妹妹,你唱歌的声音更好,是那么青翠,那么响亮。”他说。

“可惜,我们都不是歌唱家。”她突然笑了,笑地那么甜那么自然,那么无猜。他也笑了,也是开心的笑,甜甜的笑。笑,也许就是人的天性吧。它可以使人忘掉一切,把一切都投于到欢乐中。人们都认为是演员在试戏。

“英德,咱们再唱首这样的吧,唱我听过你的歌怎么样?”她高兴而天真地说。似乎她此时就同这首歌一样快乐,让她余兴未止,专找欢乐的歌唱。

“好。”他愉快地答应下来,二人又对唱起来。

唱着,他们各自看着对方,笑的是那么天真,活泼。唱完了,他们又唱了几首愉快活泼的歌,在这里就不一一例举。他们似乎并不在乎人们在看,他们最后唱完了的时候,那种心情自然是十分快乐,他们又去看了表演杂技的,特别是小猴翻筋斗,骑自行车,更让他们欢笑不止,沉浸在欢乐之中。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她说什么也不让他多花钱,她只让他买了一点饱子,二人就着矿泉水欢欢乐乐的吃了。好几天了,他们都感到是第一次吃了饱饭。

下午,他们又在山上转了一通,似乎把整个倩山的角角落落都转变了,把整个山上的光景都看遍了,直到玩得累了,观赏的人少了,她仍然不愿意离开。

他们来到一块石头上坐下,她似乎很累,但很激动。

“啊!我永远也忘不了今天。”她说。

“我也是。”他说。“和你在一起,我真感到幸福,以后我们天天在一起生活,我能天天见到你,那是多么的好啊!以后我一定带你去耍泰山,看蓬莱,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们出去旅游,你说去那里就去那里。”

她猛然发现四周已经再没有别人了,眼前只有她和英德,忽然神往地说:“英德,拥抱我一下吧,我好累,咱们接个吻吧。”

他听了,一下子脸红了,说:“英丽,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吗?我也向你发过誓,等咱们结婚的时候,我一定拥抱你,和你接吻。”

她也脸红了,说:“这是我愿意的,我不会怪你。”

“现在你正激动,可我要冷静,我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有非分之想,做出非分之事来,我要为你着想,就是当时你不说在你不愿意的情况下我没发誓,我也不能这样。”

无奈,她感到他就象一个木人,一个可爱的小木乃伊。她无奈地瞅了瞅他,“想不到你这个人还真这么有意思,这么可爱,可爱得多天真。”说着,她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唉——要是爸妈都不反对,那该多好,今日咱们回去,好坏就决定了,你在家里听着信吧。”

他那已经天真的心,全然没有考虑到她说这话还包含着什么意思,他只意为她爸爸可能要有转机了,今天就决定了,就高兴而十分坚定地说:“我相信,你一定会让我听到你给我的佳音。”

她瞬间象是要哭,用似乎责怪的目光瞅了瞅他,但又立刻分外温和地说:“天不早了,咱们走吧?”

“好。”他感到浑身轻快,站起来,一切都在梦幻之中。

“今天玩得高兴吗?”她问。

“高兴。”他说。

“玩的愉快吗?”

“愉快。”

“幸福吗?”

“幸福。”

望着他忙不迭的回答,她终于又笑了,而且那眼神是那样的神秘。有人说女人的眼睛会说话,此时她的眼睛就象含着无穷的语言。但他并不解其意,只也是笑,并手情不自禁地终于拍了拍她的肩,“英丽,你真好,你现在这么活泼,真是个可爱的人,我一辈子都爱你,只爱你自己。”

她瞅着他,目光突然不动了,在他身上停留了好久,才又上下打量着他笑了,“你的嘴好甜。”她说:“要是······”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又转了话题,“英德,天不早了,再晚了人家看自行车的也会骂我们不自觉,咱们赶快走吧。”

“好。”他的思维此时只有沉浸中的幸福,沉浸于未来和她这样可爱的人永远在一起的幸福。他并没有看出她的这些微妙的变化,他答应的是那样疼快,那样愉快和自然,那样的天真,那样的再没有一点点的思考,而又那样痴情的再听不出一点点的弦外之音。仿佛英丽的这些话,都是在和他已经快乐起来发自内心的话,仿佛他们的悲伤已经都在九天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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