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气哭爹爹
作者:金糖 时间:2018-08-10 12:24 字数:2057 字

  福婶脸上被碎片割到,细细的口子流出了几道血迹,她突然凉凉的嘲笑起自已来,“我竟还觉得你好哄,却不想早就被你看穿了!那人也慌骗我说,你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小姐,我洪三福真是蠢,蠢不可及!”

  说着,一张嘴,就要咬舌自尽!

  风清歌这下可慌了,想也不想的,就用一只手掐住了福婶的下巴,可她明显存了必死的决心,力气用得实在太大,没办法,风清歌只得将另一只手伸进了福婶的嘴里。

  好在风清歌一手掐着福婶的下巴,福婶下嘴的力道小了很多,但风清歌还是被咬得呲牙咧嘴。

  她顿时想揍人的心都有了,她现在寄身的小身板,跟她在末世的身体耐疼强度,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而且,这些活得好好的人类,没事乱作什么啊?!

  “风姑娘……”福婶完全呆怔了,她嘴里全是陌生的血腥气息,连屋里其它几人也被一系列的变故吓傻了。

  谁都没想到,风清歌对“真相”的探知如此执着。

  风清歌疼得甩了甩流血的右手,眉峰轻拧着追问道:“你也别寻死觅活的,人之发肤,受之父母,再说,本小姐还好好的活着,我只想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是林夫……”

  “相爷……”林姨娘立刻反应了过来,她连跪带爬的爬到了风不归的脚下,抱住了风不归的大腿,哭得越发伤心起来,“相爷,贱妾自认待三小姐全是真心,却不想她为了推责,竟欲陷贱妾于不仁不义,这妇人,贱妾分分明明的不认识啊。”

  “父亲,请您相信姨娘,为她做主啊。”风清薇也跪着两条腿儿挪了过去,泪珠儿不要钱一样往外洒着。

  风清歌突然就给气笑了,这原主的父亲风不归明显怕这件事情闹大,这原主的姨娘也肯定是跟福婶勾结过的,福婶连死都不怕,却也要将锅全甩在林姨娘头上,看来,她口中的“那人”不是捏了她的命脉,便是让她极其忠心。

  后者不像,前者倒是有着几分可能。

  听着耳边嗡嗡嗡的哭声,风不归的额角隐隐跳动着不耐,他闭了下眸子,再睁开时,严厉的目光投向了风清歌,怒道:“堂堂相府的嫡出小姐,竟跟贼子勾结陷害府里的姨娘!什么军队!什么乔装!简直不知所谓!来人——”

  门外立刻有两个男仆从推门进来,垂头恭敬应“是”。

  风不归指指风清歌,又指指脚下的林姨娘,最后,又指了指福婶几个,“把这孽障给我拖下去,上家法,十棍!林姨娘掌家不严,罚俸三月。还有那几个贼人,送官!给本相送到大理寺!”

  “相爷,不要啊!”林姨娘突然惨白了一张俏脸,她越发抱紧了风不归的大腿,“相爷,相爷家丑不可外扬啊,薇儿已经十六岁了,正在议亲,三小姐也即将十五岁及笄,若将几个贼人送到大理寺,两个姑娘的名声势必受损。相爷……”

  “哼!”风不归猛地抽开自己的大腿,林姨娘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

  风清歌静静睁着一双眸子,静静地看着那一双夫妻做戏一般,见连风清薇都好似真的被连累到一样哭得越发伤心了,她烦燥的皱了下秀气的小眉毛。

  原主离开相府足足一月,即使真的死得另有隐情,怕以风不归现在这个态度,也伸不了冤,反倒白白连累了福婶几个人的性命。

  也罢!那背后人几次害她,都想沾上霍天骁,怕是以后迟早还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风清歌再一次看向风不归的眼睛,笑了,声音淡淡 “好了,爹,您别生气了,这件事,就当是女儿错了。”

  屋里所有人都跟见鬼了一样盯着风清歌。

  风清歌解开捆着福婶三个人的绳子,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福婶几个,眼里警告的味道颇浓,“辛苦几位了,虽然你们想劫杀我,但为了相府的名声,我愿意原谅你们一次。”

  “三小姐……”福婶扶起老三老四,不敢置信地看看风不归,又看看风清歌,“您……您的意思是……”

  “喏——”风清歌对着门口努努嘴,“趁我爹还没反应过来,赶快带着你兄弟逃命去吧。”

  福婶更加不敢置信,紧接着,她深深地对风清歌弯头致谢,然后,急忙跟老三老四互相帮扶着准备离开,两个仆人却挡在了他们面前。

  风不归一甩袖子背对着众人,从他微微下垂肩膀看出来,他好似长松了一口气。

  风清歌心想,那背后想离间相府与战王爷的人,必定是个风不归轻易不敢得罪之人。

  风不归对着门口摆摆手,在福婶几个离开之前,他阴狠狠的撂下狠话,“小女心善,我暂且放过你们!若让本相知道你们出去之后还乱嚼舌头,本相定想尽办法生剥了你们的皮!”

  福婶几个人仓皇离开,林姨娘也自知自己逃过了一劫,对着风不归的背影福了福身子后,由风清薇扶了下去。

  风清歌转身欲走。

  “你——”风不归却好似背后长了眼睛,转身对着风清歌的背影怒目而视,“孽障!你又要去做什么?!”

  风清歌的脚步顿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觉得这风丞相对原主应是有几分关心的。

  可惜,真正的风清歌已经死了。

  “领家法啊!”她说得云淡风轻一般,却终是忍不住又凉凉地补了一句,“爹,今日的委屈,女儿自己全受了,您往后,便当真正的风清歌,已经死了。”

  说罢,风清歌抬步离开,她身后跟着先前推门进来的两个男仆。

  当屋里只剩下风不归,他突然脚下一个踉跄,无力的扶住了身旁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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