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有事先回去一趟。
躺在病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我到底该不该拒绝这个霸道家伙的逼迫行为,我要怎么做。”
脑海里一直翻江倒海就是同样的问题。
扪心自问,这是命运的安排。
迷糊中,刚入睡,听见门口有了动静,也许是小米又返回来。
“小米,你怎么又回来了?”
傍晚天色已黑。
病房内漆黑一片,我下不了床,灯光未开,我翻身冲门口唤了一声。
只见一个黑影走向我的床边,近视眼几百度,在暗黑的月光之下根本看不清面容。
“小米,是你么?”
无人回应。
这个花痴,又在戏弄我。
在家里的时候,小米经常这样戏弄我,半夜去洗手间总是被她一惊一乍的吓到。
这一回,我可不会上当。
临走前,她说的那件事情,我考虑了良久,她说的没错,现在我不仅仅是需要钱,也需要一个男人的依靠。
不管这个男人是不是爱我,因为什么原因邂逅的。
这都是月老牵的红线,是因缘的安排。
“小米,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
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和无助,我下了床抱住黑影便哭诉起来。
这一抱不要紧,瞬间空气窒息。
这身材和体型,根本不是小米娇小的身躯。
坚实的肌肉和臂膀,高大的身材,这明明是一个男人的躯体嘛。
见鬼。
抱错了人。
慌张的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我口无遮拦,“那个……你是人是鬼!”
大半夜的出来吓唬人。
还以为是鬼魂出没,差点吓死老娘。
惊魂未定,未来得及打开病房的灯,棚顶的吊灯的开关在远处的门口旁边的墙面上,我根本没时间跑过去。
听天由命吧。
人倒霉了,喝口凉水也塞牙缝。
莫非是阎王殿可怜我,要收我过去做徒弟,心里发颤,默念着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希望这个孤魂野鬼不要害我。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要不要我叫护士来。”
富有磁性的声线如天边的天籁徘徊于耳侧,震得我全很酥麻一片。
这声音既温柔而刚强,很是温暖。
怎么这么耳熟?
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声音在哪里听过,头脑迟钝,顾不上这么多。
心里委屈难过,纠结和矛盾的问题在心中徘徊,我现在只想大声的哭诉,将心中的怒火和委屈发泄出去。
“不是,不用叫护士,只是……我心里难过……”
不争气的我竟然哭出声来。
泪水稀里哗啦的流淌不停,在一个陌生的“鬼魂”面前竟然失了态。
顾不了这么多。
发泄完再说。
“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尽管哭出来,哭出来就会好过些……”
坚实的臂膀猛然将我揽入怀里。
这一刻,从未有过的温存划过心间,我是不是在做梦,梦里遇到一个好男人。
咬了咬牙,将手指头抬起来放到嘴唇边狠心的咬了一下。
“哎呀,痛死了。”
手指头吃痛。
我没有在梦游,是真的。
哭得稀里哗啦,我哽咽着,将委屈发泄给陌生人。
“你知道么,我好痛苦无助,我现在什么也不是,要钱没钱,弟弟和妈妈都需要我去照顾,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真的支撑不住了……”
歇斯底里发泄一通。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男人坚实的臂膀加重了几分力道,紧紧的给予我无穷的力量。
“哭吧,如果你想哭。”
“怎么办,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将心里话发泄给一个陌生的人,我也是够大胆的。
谁知道这个人是个小偷还是医护人员。
没多想。
我以为是好心的医生来查房,见我歇斯底里哭得伤心,不忍心给予我一个温柔的抱抱。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怎么办……我真的无路可退……”
想到这些,我的情绪奔溃到了极点。
鼻涕一把泪一把,浸湿男人的衣襟。
“我相信你的心地并不坏,为什么不肯敞开你的心扉接受……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
说什么呢。
就像是他是当事人一样,我只是难以做出选择。
是对是错,我无能力去反抗。
“我只是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医生,你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问题,你给我一个建议好么?”
语无伦次胡说一通。
我向人家求助,寻求意见。
感觉到他愣住了,迟疑一秒钟,“你不用自责,如果有男人肯接纳你,为什么你不能给他一个机会,我相信他看见你伤心难过,他的感受同你一样。”
他是当事人么,这么肯定。
怀疑这个医生是不是闲来无事到病房来勾搭女人的,意识到自己失态,我用力推开陌生男子。
“不好意思,我刚才是太难过,现在没事了,不早了,大夫,你是来查房的吧?”
黑眸涌动在黑暗中泛着光。
似曾相识的波澜刺激我的视觉感官,黑影走到墙角处伸手按下灯光的开关。
灯瞬间亮了。
白色的病房里,高大的身形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竟然是他!
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未想到,刚刚紧紧拥抱的是这个霸道的家伙,谢锡安!
“你?!”
“怎么?很惊讶么?”谢锡安嘴角轻启露出一丝戏谑。
早知道是他的话,就不会说那番羞耻的话来。
此刻的我恨不得将头躲进地缝中,脸蛋火辣辣的灼烧,不照镜子也知道面颊通红跟个火球一样。
真是无脸见人。
这个家伙进门不开灯,私闯病房。
刚刚说的那番话都被他记在心里,怎么办。
“你……你耍流氓!”
无话可说,随口骂了一句。
小米的话让我动摇我的固执想法,或许这是一个机会和选择,况且,现在我并没有更好的选择。
“喂,是你耍流氓,不是我。刚才是谁扑倒在本少爷的怀里哭的跟个孩子一样。”
一丝不屑和嘲讽挂在谢锡安的嘴角。
这家伙得意得不行。
“你……”
“我什么我,刚才的话是你说的,明天我们去登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