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傅君来和娇俏的姜晚晚相携离去,看着他们般配的背影,杜薇的脸上净是悲伤的落寞,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掉下来。
“人都走了你还哭给谁看!”杜蔷一进门就忍不住冲杜薇发火:“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君哥爱的明明是你,你却不知道为自己争取,就只会躲起来哭!”
杜薇哽咽:“我有什么办法,他们都已经订婚了,再说我自己现在的情况凭什么去跟姜晚晚争?”
杜蔷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杜薇,她这个姐姐从小就懦弱,摆在眼前的都不知道争取。
姜晚晚没有撒谎,真的是傅君来的妈妈打电话让他们去傅家大宅吃饭的。
傅君来的爸爸已逝,傅氏目前是他妈妈顾琴做主。
那是一个看似温柔,实际上很有手腕的女人,此时叫他们过去估计是为了订婚宴上傅君来突然离开的事。
傅君来心里也有数,如非必要他不愿把他和杜薇相见的事暴露出来。
姜晚晚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叹口气:“等下陪我到商场一趟,我要带点礼物过去。”
傅君来看她一眼,没有言语,姜晚晚就当他是默认了。
车子停在一栋乳白色的别墅门口,傅君来将钥匙丢给佣人,自顾自的要进去。
“等一下!”姜晚晚从副驾驶座出来,叫住了傅君来。
傅君来不耐的扭头看她,姜晚晚深吸口气,脸上浮现甜美的笑容。
她轻巧几步走到傅君来身边,白皙的胳膊挽进傅君来的肘弯:“好了,走吧。”
傅君来却没有动,冷冷的挑眉看向姜晚晚。
姜晚晚耸耸肩:“你应该知道今晚来吃饭是什么事吧,难道你要让琴姨看出来我俩吵架了?”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如果被顾琴看出他们不和,必然会去调查原因,那么杜薇的存在势必会曝光。
傅君来眼神变了变,最终什么都没说,带着姜晚晚走了进去。
顾琴穿着一身居家的衣裙坐在客厅里,看上去优雅从容,脸上的微笑恰到好处,还带着几分和蔼可亲。
“晚晚来了……”顾琴朝姜晚晚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
姜晚晚扬起明艳的笑,把礼物放在茶几上,上前挨着顾琴坐下:“琴姨好,几天不见,您好像更美了。”
顾琴拉着姜晚晚的手:“你呀这小嘴真甜,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谈什么美不美的。”
“谁说的,您要是和君来一道走出去,不知道还以为您是他姐姐呢。”
顾琴被逗得笑容满面,拉着姜晚晚站了起来:“别顾着耍贫嘴,饿了吧,我们边吃边说。”
坐下后,顾琴亲自盛了一碗汤给姜晚晚:“来,晚晚,这是琴姨特意给你熬的汤,滋补气血最好了。”
姜晚晚双手接过:“谢谢琴姨。”
她低头舀了一勺尝尝味道,立刻赞不绝口:“闻着就香,尝起来更鲜,琴姨的手艺真好。”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除了傅君来冷着脸以外,一切是那么完美。
吃完饭后三人移位到客厅,姜晚晚主动请缨给众人泡了一壶功夫茶。
姜晚晚恭敬的把第一杯茶递给顾琴,又倒了一杯给傅君来。
傅君来看着手机,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吝啬给她。
姜晚晚脸上的微笑有一丝裂缝,但很快掩饰过去,就势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茶杯端的有些久,手指尖被烫的微红,姜晚晚把手指蜷在掌心,神情有些微怔。
这一切都落在了不动声色的顾琴眼里。
“对了,我听说那个叫杜薇的被她丈夫家暴住院了是吗?”顾琴悠闲的喝着茶,状似不经意的开口。
姜晚晚一惊,扭头去看傅君来的反应。
果然傅君来眉头一皱,并没有答话,眼神却向姜晚晚扫过来。
不是我……
姜晚晚苦笑,傅君来一定以为是她告的密。
在他心里,她是不是满嘴谎话,为达目的什么都能做出来的女人?
“家暴是违法的,要是她需要帮助的话我可以帮她请律师,毕竟也算和咱们家有点渊源。”
顾琴的话既是说给傅君来听,也是说给姜晚晚听。
既向傅君来表示这事她已经知道了,让他收敛点,也是让姜晚晚要识大体,不要胡闹。
姜晚晚低下头,傅君来淡淡的开口:“这事我自有分寸,妈你就不用操心了。”
顾琴满意的嗯了一声,又笑盈盈的对姜晚晚说:“晚晚,你泡的茶真不错,看来以后我是有口福了。”
“琴姨喜欢就好,您要是不嫌我烦,我以后经常来给您泡茶。”
顾琴含笑点头,又对傅君来说:“君来,以后你抽空就带晚晚回来,又不是外人。”
傅君来眼神淡漠,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吃完饭他们没有在傅家大宅留宿,而是回到了傅君来在公司附近的住所。
刚一进门,傅君来就甩开姜晚晚的手:“现在你满意了吧。”
姜晚晚看着他的背影,她不满意,但她又能怎么样呢?
“君来,今天的事真不是我说的,我发誓,如果是我告诉琴姨杜薇回来的事,那我出门就被车撞死!”
姜晚晚性格直烈,是她做的她认,不是她做的她怎么都不能受这个委屈。
傅君来看向姜晚晚,她咬着下唇,神情冷冽,倒真不像撒谎的样子。
那会是谁呢?
不管怎么说,以后怎么安排杜薇就变成棘手的事了。
他对杜薇倒不像姜晚晚和顾琴猜测的那样,是旧情复燃。
早在杜薇选择放弃他,闪嫁马崇华的那一刻,他就理智的收回了感情。
但初恋总归是难忘的,何况她现在情况又那么不好。
杜薇已经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了,让他眼睁睁看着她饱受痛苦,他做不到。
傅君来走到酒柜处,倒了杯烈酒一饮而尽,辛辣的灼热非但没有压下他内心的怒火,反倒更加火上浇油。
姜晚晚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别空腹喝酒,喝点温水吧。”
傅君来没有理她,自顾自的饮着烈酒,姜晚晚停顿了一下,默默把水杯放下,转身回了房间。
傅君来在黑暗中坐了良久,最后还是站起来往客房走去,路过茶几的时候他停下来看着那杯已经冷掉的水,沉默了半晌伸手端起来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