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拒绝上车,林煜成也不恼,只是让司机开车跟着林夏。在经过两条街后,林夏上车了。
“林煜成,你究竟想干什么?”
面对林夏的质问,林煜成笑笑,调侃道,“不喊哥哥了?”
林夏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对于面前这个人的信赖,这个人从自己小的时候守护自己到现在,对自己百依百顺。每当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不用等自己开口,那样东西在第二天就会出现在自己家的客厅里。
无论自己再怎么任性,再怎么无理取闹,这个人还是会哄着自己。吵架的时间没多长,林夏就已经开始受不了自己心里的委屈,一边大声哭泣,一边质问,“林煜成,你怎么可以那么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信任你,有多依赖你?!”
林夏哭的满脸都是泪水和鼻涕,林煜成也不嫌脏,从胸口掏出手帕,细心又周到的帮林夏擦干净,这个动作林煜成做了太多次。
在林夏和王绵绵彼此算计时,林夏就经常朝着林煜成诉苦,一开始是为了刷好感度,慢慢地就形成了一种依赖,不论有什么不开心的,还是开心的,除了张雅媛外,林夏就只会去找林煜成了。
将林夏轻轻搂住,“乖,别哭了。”
听到林煜成语气里的宠溺,委屈得不能控制自己,再次大哭起来。
林煜成也没说什么,只是像小时候经常做的那样,轻轻的拍哄着林夏。好不容易等林夏缓过来,林夏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可思议,“哥,你在我身上安了监控器吗?还是派了间谍?”
好笑地朝林夏的额头轻轻地弹了一下,“韦安说他已经和你说清楚了。”
林夏有些不解,“说清楚什么?他没说什么啊。”
林煜成的眸子中的眼色沉了下去,“夏夏,有些时候,蛇的七寸是会抓不住的。”
林夏惊坐起来,头和林煜成的下巴撞到了一起,林夏顾不得自己的头疼,只是看着林煜成已经泛红的下巴有些心疼,朝上面轻轻吹气。
林煜成看着这样的林夏有些心软。伸手摸了摸林夏的头。
林夏看着下巴没有刚刚那么红了,才开口,“哥哥的意思是,以后韦安不会再对我示好了?”
林煜成点点头。
看到林煜成点头,一种突然来的恐慌席上了林夏,保住林煜成的腰,将头靠在林煜成的胸口处,“哥,蛇的七寸还是能找到的是吗?”
林煜成有些想笑,但笑不出来,“是可以,但是这种七寸需要自己去找。而且,如果那条蛇没有毒的话,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不是吗?”
林夏摇摇头,“虽然没毒,可老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话,还是怪恶心人的。”
林煜成帮林夏移了下位置,变成两个人头抵着头的样子,“那夏夏说怎么办才好?”
林夏笑笑,“当然是远离比较好。哥哥帮我转学好不好?”
林煜成的脸冷了下来,重新坐正,“林夏,下车。”
司机有些惊讶地转过头,“少爷?”
林煜成只是再次开口,口中的语气更冷了,“让林夏下车。”
林夏眼里的泪水再也藏不住了,哭着对林煜成大吼大叫道,“林煜成,你不是我哥哥,你不是!”
林煜成没把林夏的话听在耳里,只是看着林夏,像是要望进林夏的内心深处一样,“林夏,你是我见过的,最无知又软弱的人。你有那么多的资源,却一直被蚂蚁踩在脚下。”
林夏哭着对林煜成吼道,“你懂什么?你什么都没遭遇过,你懂什么?”
林煜成眯起眼睛,“林夏,正是因为遭遇过,才会想着去逆袭不是吗?”
不再多说,“林夏,下车。”
林夏气恼地打开车门,下了车。
下车后发现自己现在在巷子口,从巷子里传来的凄厉的叫声让林夏的双腿发颤,这里让人害怕。
林夏想走,双脚却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样,朝着里面走去。
对面的林煜成看着林夏走进去,有些颓废的瘫在座位上,别怪我心狠,你不想成长,你就永远也没法站起来。我不能容忍那些蚂蚁讲你踩在脚下,可我能为了驱赶掉一波,却不能为你永远地将那些驱赶走。
只有你自己不再是任人可以随意采摘的月季花,变成带着毒刺的玫瑰,你才能拥有保护你自己的利爪。
闭上眼睛,林煜成不再去想林夏,只有那紧紧皱起的眉头才能显示出他对林夏的担心。
走进巷子深处,这是林夏第一次发现,原来巷子里面埋藏着这么多的秘密。
林夏看到那个干净的男孩,安然。
安然的对面是浓妆艳抹的王绵绵,王绵绵穿着开叉到臀部的吊带裙,从林夏的这个角度看来,那条裙子将王绵绵的身材衬托得很好,至少前凸后翘的效果是达到的。
林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在这个地方,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在今天,就在这个地方会知道些什么。站在原地,林夏怎么也没有勇气踏出去。
王绵绵打开烟盒,熟练的抽出香烟,安然站在王绵绵的对面,自然地将打火机递过去。看样子,她们对彼此都很熟悉。
王绵绵开口,“看到她了吗?”
安然脚下踩着一个易拉罐,“嗯”。
王绵绵,“她毁掉了我,这是你的第一个目标。等你做完这一次,还有第二个。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长期合作。像光和暗一样。”
将那条细细地肩带拉下来,“作为报酬,这副身体,永远归你。”
安然没有看向那个即将全部曝光在自己眼前的东西,只是低着头,用脚操控着易拉罐滚动的方向,“我对别人用过的东西没兴趣。”
王绵绵皱起眉,眼中盈着水光,“安然哥怎么能这么说我?”
安然有些烦躁地将脚下的易拉罐踩爆,“别和我装可怜,说起肉体,林夏比你干净多了。我对肉体没有要求,记得给钱,我会将照片给你,让你做个纪念。”
王绵绵看着安然离开的背影,心里的怨恨将自己淹没,朝着路上吐了一口痰,“林夏,你很快也会变得和我一样不干净了。”
林夏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林煜成说的是对的,逃避根本就没有用,只是让自己显得更加软弱和无能而已。
可是自己又该怎么办?没有了韦安和木子李的帮助,自己在学校会更难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