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祈霆!”
原本万籁俱寂的深夜,被这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给打破。
卧室里,季凉穿着透明纱质的睡衣,完美的曲线展露无遗。
此时的她,紧紧的用薄被捂住自己的身子,一脸戒备的瞪着旁若无人的闯进来的霍祈霆。
“你那飞机场有必要护得那么的紧么?”霍祈霆也是觉得无语。
“谁说我是飞机场了!我也是有料的好不好?”
被霍祈霆这么说,季凉就不乐意了,掀开被子,向霍祈霆展露了一下自己的身材,不过下一秒又很快的把被子捂住。
“的确,不过那又如何?”霍祈霆挑了挑眉。
“你现在马上立刻给我出去,这是我的卧室!我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有一个人一直盯着我看!”季凉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霍祈霆越走越近,“你大概是忘记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妻子!我们是共同体!”
“我们两个人就做有名无实的夫妻就可以!所以请你麻溜的从我眼前消失可以吗?”季凉没好气道。
霍祈霆在季凉的面前站定,一把揽住她那不堪一握的细腰,将他们两个人的距离拉得更近,“放着这么一个娇妻,任凭是谁都没有办法做一个柳下惠吧。”
“霍祈霆,慕暖可是在天上看着呢!”季凉只能拿出自己的杀手锏。
果然,她还是赌对了。
霍祈霆这个男人的软肋竟会是那个早就已经死去多年的慕暖,还真是讽刺。
霍祈霆在听到季凉提及得到那个名字之后,就宛如触电一般,立即就松开了季凉。
“霍祈霆,你我各退一步!你睡沙发,我睡床!你要是敢越一步的话,我的拳头一定不会饶过你的!”季凉说着还挥舞了一下,她那根本就不具备任何威胁力的拳头。
霍祈霆瞥见季凉的小动作,嘴角不自觉的上翘,“你觉得以你的小身板,倘若我霸王硬上弓的话,你拦得住我吗?”
季凉讪讪的笑了一声,随即就收回自己的拳头,“反正就是不准碰我一下!哪怕是一下都不可以!”
霍祈霆就只是静静的看了季凉一眼,下一秒就抬起手准备脱衣服。
眼看霍祈霆的衬衫纽扣已经解开第三颗了,再解一颗,他就要和自己赤诚相待,季凉急急忙忙的按住了霍祈霆的手。
“你确定你自己现在这是不让我碰你的表现吗?”霍祈霆低眸看着季凉已经放置在自己赤裸的胸膛上的手,戏谑道。
接触得到那一片温热的时候,季凉这才反应过来。
于是就想着移开自己的手,可是霍祈霆却压根不给她这个机会,反握住季凉的手。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竟是摩挲着她细嫩的手。
“霍祈霆,你脑子抽了是不是?松开你的手!”
季凉几次三番的尝试着想要把自己的手抽离,可是霍祈霆却置若罔闻。
“霍祈霆,今天可是慕暖的忌日!你就不怕她晚上找上门来?”季凉只能再一次搬出这个杀手锏。
霍祈霆嗤笑了一声,似是觉得季凉所说的话太过好笑,“这五年的日日夜夜,她竟是不愿得入我梦中!倘若今晚我对你做出这样的举动,可以让她入梦的话,那么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霍祈霆,你神经是不是?你想要见她,就去公墓那里找她不就可以了吗?干嘛一定要拉上我啊!”
季凉咒骂了霍祈霆几句,本来是想要继续咒骂下去的,不过在看到霍祈霆如刀光一样冷冽的眸光,还是不自觉的怂了。
“季凉,你知道一直想着想着一个念而不得的人的滋味是什么吗?”霍祈霆语气之间带着自嘲的意味。
“念而不得?”季凉晃了一下神,这才反应过来,“的确,念着一个死人,当然是永远都没有办法得到了!只不过,霍祈霆罪魁祸首都是你,倘若你好好珍惜,又怎么会失去?”
霍祈霆面色显得特别的黯然,眼眸也不自觉的夹杂了一丝丝的殇然,“季凉,你说的话可真难听!”
“霍祈霆,死人终归只是一个死人!你如此念念不忘,也始终不会有任何的回响!倒不如好好的珍惜……”
“眼前人?”季凉的话说到一半,就欲言又止,可是她没有说出口的那三个字却被霍祈霆给说了出来。
“我就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季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显得很不自在。
她这张嘴,怎么竟是爱胡说八道。
好在霍祈霆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否则她真的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去应对了。
霍祈霆斜睨了季凉一眼,就走到了衣柜那里。
“我说,这里可没有你可以穿的衣服哦!”季凉急忙道。
“你觉得你家的老爷子会是那么没有先见之明的人吗?”霍祈霆一边说着一边就打开了衣柜。
而季凉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柜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已经被整齐的分成两列,一列是自己平时所穿的,另一处竟都是男人所穿的衣服。
“好吧,当我没说!你去洗澡去吧,记得不要打扰我!”季凉指着霍祈霆的眼眸,在说完之后,就以最快的速度霸占了那张床。
霍祈霆看着如此的季凉,不知道为何心中竟是会突然之间柔软下来。
收回目光的霍祈霆,抽出了睡衣和其他洗漱用品,就往浴室走去。
季凉本来是想要睡觉的,可是听着浴室那里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她竟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水声戛然而止之后,季凉立即就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脑袋,钻进了被窝里面。
当霍祈霆走出浴室的时候,就只看到大床上鼓鼓的一团,竟是不禁笑出了声,“季凉,你这是害怕我真的对你霸王硬上弓吗?”
季凉竟是从霍祈霆的言语之间听出对自己的嘲笑,于是她立即就掀开了被子,怒瞪着霍祈霆,“我才不是怕你呢!我只是太冷了可以吗?”
“你高兴就好!”霍祈霆也没有去拆穿她,而是径自走到了沙发那里,直接躺了下去。
